起疑(1 / 1)
看他这一副好像吃醋了的样子,凤九倾蓦得又想起那天在院子里所见到的场景。
她没好气地说:“我与你只是萍水相逢,我喜欢什么样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南宫翎被噎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话,凤九倾就已经不想跟她呆在一块了。
她纵身一跃,南宫翎心都提了起来。
却只见她身姿轻盈,脚步在房顶之间微点,很快就掠出来很远的距离。
他张了张嘴,很惊讶凤九倾的武功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样的程度。
同时心里也生腾出一些失望,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竟然没有能够伴在凤九倾的身边。
自从昨日碰头之后,他就有些放心不下凤九倾,知道她一定不会放过捉弄她的人,昔日就特地来看看,瞥见她没有亏损,他也就放心了。
凤九倾从春花楼返来,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时候间比她想象的要早的多,看样子她还可以返来睡个回笼觉。
她褪来一身露水,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凤九倾推开屋子的门发现昔日的天气好的出奇。
院子里竟然有少见的阳光。
她伸了一个懒腰,便瞥见城主带着一众侍女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见过少主。”
他恭恭敬敬的朝凤九倾行了一礼之后,才将昔日来这里的原委阐明给她听。
“我们乌城这两日将会举行一个盛大的花游会,以此来迎接花神,希望明年的药材能够大丰收,以往都是由我主持的,现在少主亲自来了,自然应该由少主来做这件事。”
凤九倾看着他身后的少女们,托盘里举着的淡紫色的衣衫,思考少焉之后,点了点头,“那就由我来主持吧!”
可能是因为花游会的原因,乌城里面的商人越来越多了,就连少少出来走动的宋息雪都出门了。
他手上执着一把花鸟云纹扇,破天荒的换掉了他那总是一身黑的袍子,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白。
普通的白色外衫上,用金丝修成了一朵又一朵祥云的图案,袖口的地方还用淡淡的粉色点缀着一些梅花。
即使他的面色依旧不怎么热情,却因为这一身打扮平添了几分活力。
跟他一起走在外面,不少女子都会为他而驻足,而站在他身边的凤九倾则成了他们眼中谁人值得被嫉妒的对象。
害的凤九倾不得不跟他拉开距离。
偏生,这人却好像涓滴没有感觉到自己招蜂引蝶能力似的,皱了皱眉头,靠得更紧。
忽然,凤九倾听见他发出了一声轻笑。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他,“有什么好笑的?”
“听说你昨天早晨出来干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
凤九倾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哪件事情。
她默不出声地离他远了一些,“只不过是一点小手段罢了。”
言毕,她一脸探究的看向他,“这几日你足不出户,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哪里?”
宋息雪耸耸肩,“猜的。”
凤九倾自然是不相疑的。
不过她知道,她没办法了从宋息雪的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两人又走了两步,凤九倾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她抬起头,就瞥见南宫翎面色不善地站在她面前。
她皱了皱眉头,语气有点不太好,“你在这里干什么?”
南宫翎吸了一口气,不停在心中提醒自己现在他还没有办法站在凤九倾的身边,才让他把即将说出口的话给压制住了。
他话锋一转,眼中的冷淡悉数被他藏了起来。
“就是刚好觉得眼熟,上来打个招呼罢了。”
他神色淡淡的,看向宋息雪的目光中却暗含较量。
宋息雪觉得有意思极了,他不知道南宫翎的身份,目光在两人身边来回地穿梭。
“不跟我介绍一下?”
他朝着凤九倾眨眨眼,明显一张脸上没有什么迥殊多余的表情,可这样亲昵的话语,却让人觉得有些暧昧。
凤九倾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迥殊是现在南宫翎还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觉得十分的心烦。
“反正你们又不熟,用不着介绍。”
南宫翎眉间的褶皱微微加深,凤九倾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永远是恭敬有礼的。
相反的,在熟悉的人面前,反而更容易放下戒备心,就像现在一样。
明显他才是装失忆,希望凤九倾跟他之间可以保持距离的谁人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却禁不住伸出一些委屈和愤怒。
“谁说的以后不用碰头了?”
他面色阴沉,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质问,手臂上就多了一坨重量。
赵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让他本就焦躁的心情,更加不安分起来。
可恰恰赵昙儿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知道即将到手的王妃位置,要被人给抢走了。
她看着凤九倾,满含温顺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冷意,一开口声音却甜的发腻,“这不是那天,王……翎哥哥从勾栏院里面救出的姑娘吗?”
她刚说完这句话,好像就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太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还一脸俏皮的看向南宫翎,面上满是歉意。
“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揭人短的,翎哥哥你知道我的……”
还没有人把她怎么样呢,她的眼中就蓄满了泪水,即使有凤语在前面做对比,凤九倾也忍不住有些瞠目结舌。
这姑娘的演技,比起凤语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只不过有些太着急了。
“我想姑娘是误会了,凤姑娘可是正经人。”
宋息雪眼中带着冷意,对赵昙儿表现出来的委屈,涓滴不在意。
赵昙儿面上的笑容有一些僵硬,结结巴巴的开口,“原来是这样呀,是昙儿没有弄清楚,还请这位姐姐不要气愤。”
言罢,他朝着凤九倾行礼。
宋息雪忽然为凤九倾说话,让两人的关系看上来更加亲密,而他则被挤成了一个路人甲,让南宫翎心中积存着的怒火无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