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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儿时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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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登高远眺之、梦入江湖以外,儿时的他有事无事的时候总喜欢跑来城头的晓心楼,想要学着来敲一敲谁人每天都会不偏不倚准时响起声音悦耳的城头大钟,虽然来了之后往往会闹出了许多糗事,但毕竟是儿时的兴趣爱好,他总是习惯不厌其烦的重复,即便是屡屡碰壁也在所不惜。

那时候,负责晓心楼幕鼓敲钟的是一个酷爱书法的邋遢老人,有着永远不修边幅的形象和挂满晓心楼的书法字迹。

不管严热酷暑,老人永远都身着一件失来袖子的破棉袄,跟一件裤管一少一短的麻布破裤子,上面是密密丛丛数不尽的布丁,大小不同,颜色不一,花花绿绿,脚底板上歪歪斜斜的挂着那双只有两点一线的破烂拖鞋,加上一年四季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少发,但却手里永远离不开那支粗壮的毛笔,使得他看上来不伦不类,一眼看上来就让人莫名的想要发笑。

那时候的聂东来,总觉得老人家的家境肯定不是一般的贫热,指不准他手中那支毛笔,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他曾不止一次恳求过父母,要对老人家派送一些家常衣物过来,不过每当这个时候,父亲总会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然后笑着摇摇头说上一句大可不用,这让他很是费解,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一直都是非常乐于助人的,可恰恰为何对老人的境况视若无睹呢?这分明就不是父亲的性格,却明显就是他的作为。

那时候,他心里迥殊想不通他们这些大人们心中是怎么想的。

尤其是每到一年换季的时候,聂东来心里都迥殊不是滋味。夏天的时候,还能稍微好上一点,虽说彼时的季节多有炎热,但是老人家的穿着打扮倒也还算凉快,还不至于说中暑伤风之类的。但是每逢热冬光降的时候,聂东来就有种莫名的担心,他真怕有一天老人会被活活冻逝世在那高耸挺拔的城头之上,因此,每逢热冬光降的时候,通常都是他跑晓心楼最勤快的时候。

可不管他起的如何早,或是来的如何晚,每当他来到晓心楼顶的时候,老人家都会在那里泼墨挥毫,意气风发。热风凛冽也好,大雪飘飞也罢,从未有过间断,那里有半点受冷捱冻的样子?

这让小聂东来心中的担忧渐渐变成了疑惑,这邋遢老头难道是个木头人不成?他难道就好受不到哪怕一丝的热冷?要知道,盛冬时节的天气,可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原因,而放弃热气的扩散。更何况自己眼前的老人还是光着膀子,凉着一截小腿在外面呢,久而久之,他总会忍不住询问老人,如此天气他难道不觉得冷吗?而老人的答复总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他总是乐呵呵一笑,说什么习惯就好。

聂东来总会不觉得然的紧一紧他那矮小瘦弱的身体,撇一撇嘴。习惯就好?习惯个毛啊,这样的天气足以让他瑟瑟发抖了,还习惯?他总觉得老人跟父亲一样,都是在敷衍他这个小孩子。不过渐渐地,他也就真的习惯了,反正受冷捱冻的又不是自己。

而每当老人瞧见聂东来的时候,嘴角都会忍不住抽搐一番,然后起头手脚麻利的收拾起他那挂满晓心楼的杰作。

原因无他,只因每回聂东来跑来晓心楼之后,除了软磨硬泡拉着他教自己敲钟之外,他还迥殊喜欢故作老成的品评自己这些佳作,比如说他那幅字写的好,谁人字气势磅礴,具有大家风范之类的。当然也有些是他看不上眼的,但也免不了被他一通胡乱点评,比之如老头你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呀?怎么一个像样的都没有啊等等,每当他如此品评的时候,老人就知道那些字他压根就不认识,更别说是辨别好坏了,但往往这个时候却是他内心最为告急的时候。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品评的话,老人还不至于如此告急,毕竟自己这些佳作,又岂会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够看得懂的?他之所以会如此告急,是因为聂东来除了不懂装懂一本正紧的胡乱点评之外,并不懂得珍惜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那些往往被他评价为好,大气磅礴的篇幅,他总是一点都不珍惜,看一眼品评完之后,就胡乱往身后一扔,任由那些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的习作,或撒的满地都是,或跟从者冬日的风雪在空中飞翔飘洒,悠扬的飘向圣铉城的街道。

每每这个时候,老人的身形便犹如灵活的鹞子一般,在空中不停翩飞,不顾形象的扑向那些被聂东来拾向空中的字幅。而等到他十分困难将那些被聂东来拾飞的字幅全部捞捡返来的时候,那些向来都不被聂东来看好的字幅,早已被他胡乱卷成一团,塞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看着气喘吁吁的老人。

还不待脸色铁青的老人开口兴师问罪,他就会心犹未尽的看着老人,一脸甜甜的笑容,摔先开口将老人那些兴师问罪的话,堵在喉咙里。而他通常说的话永远只有那么一句,“老头,这会总该教我敲钟了吧?”

通常这个时候,老人总会气的牙痒痒,连嘴唇都有些哆嗦,然后一脸不甘的瞪上一眼,让他自己一边玩来。而此时的聂东来就像是一名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沾沾自喜的咧嘴一笑,眼里绽放出胜利者的喜悦,也不啰嗦纠缠,自顾自推动一旁的钟捶,自己摸索着来撞钟了。

别看聂东来这小家伙看上来一脸的童真样,他可不是一般的贼呢,你如果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那就是大错特错了。要知道,通常被他揣在自己怀里带走的那些他自己并不看好的字幅,往往都是老人这些作品中的上上之作。

但老人却只能站在一旁,一脸疼惜的眼睁睁就这样看着聂东来耍宝,得了便宜还卖乖,压根无法开口讨回自己的东西。因为他很清楚,到了聂东来这个小鬼头手中的东西,是不可能讨返来的,毕竟前车之鉴在那里放着。

记得聂东来初到晓心楼的那几次,他看着这个满脸童真的孩子,是打心眼里喜欢他,也很大方的送过他一些自己的字幅,而且他当时这么拿走自己字幅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孩子还是蛮可爱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几乎每过几天时间,聂东来都会来自己这里一趟,而且他来的时机恰巧不偏不倚,每次正好都是自己挥笔书字的日子,似乎就像是算巧了一样,而且他每一次都是借着让自己教他敲钟的由头而来,运用同样的手法带走自己不少上品佳作。

如果一次二次是为了好玩,那么三次四次就有些说不过来了,更何况是常年如此,虽说老人本身就是书法大家,但是那些字却都是他自己呕心沥血的结晶,即便是他,也经不起聂东来如此勒索呀。于是在继承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想出了一个法子,聂东来虽然是个鬼机灵,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肯定也逃不过小孩子所共有的特性。

于是乎,在聂东来又一次来到他这里想要以同样的方式带走自己字幅的时候,老人便拉下了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不管他怎么口若悬河,说自己的那些字并不好,没有一点实际用处,不过就是废纸一张也好,或者是自己可以拿好吃的糖果什么跟他交换也罢,聂东来就是逝世逝世抓着自己的衣领口子不放,他那些连哄带骗的本领压根一点用没有不说,还被聂东来一阵冷嘲热讽,说什么他一大把年纪了,没想到居然如此心胸狭窄,自己不就是拿了他几张废纸而已,至于让他连自己一个小孩子都骗?还说什么如果老人实在要是缺纸的话,可以跟他支会一声,他可以叫他父亲差人每天向他送一沓过来。再说了反正老人这些纸都已经用过了,也没什么用了,充其量也不过是废纸一些而已,还不如让他帮老人收了返来,省的老人到时候需要扔的太多,万一要是让他老人家劳神动骨,有个什么三少两短,自己心里过意不来,一通东拉西扯、冷嘲热讽下来,愣是说的老人哑口无言。

但是碍于聂乘风的面子,他又不能来硬的,最终只好看着骄傲的像只孔雀一样的小聂东来,昂首挺胸的离来。

当时的老人真的想要大声质问他一句,听听你说的这都是人话吗?但是想一想还是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聂东来是真的童言无忌,还是假的人小鬼大,再说了,自己的确一大把年纪了,也犯不着跟一个小孩子置气不是?不然的话,传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大不了自己以后把挥笔的日子改一改,躲着他不就得了?

可是,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这种想法简直是错的离谱,不管他暗自把挥笔的日子改到那一天,聂东来总会在那一天如期而至,他仿佛就像是老人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清清楚楚的知道老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此脆持了半年时间,在那半年时间里,老人一改往日习惯,最少的时候他甚至两个月时间没有动笔,而聂东来也两个月时间没有来打搅他。正当他觉得自己终于甩开聂东来,兴冲冲再次提笔疾书的时候,聂东来也终于不知道从那里突然冒了出来,又是对他一番惨无人道的打劫。老人终于失来了耐心,索性还是按照原来的日程挥书字笔得了,反正怎么躲也躲不了,还不如不躲了呢!

或许是他觉得老鼠戏猫的游戏并不适合自己,又或许是他已经习惯了聂东来时不时来叨扰自己,反正老人一直以来都在晓心楼三楼提笔的习惯,从未有过改变。

老人收拾字幅的速度并不慢,可是年少的聂东来却比他更甚一筹,更何况晓心楼三楼的字幅比比皆是,老人还未收拾到一半的时候,聂东来就已经将自己的怀中给塞满了,这下,又到了老人化身鹞子,凌空翩飞的时候了,他也二话不说,直接跃出晓心楼,身形在空中不停地变幻,动如惊龙翱九天,静如翩叶立枝间。

聂东来趴在晓心楼的扶手上,静静地看着晓心楼前那道飘渺不定的身影,每每此时,他都会觉得谁人平日里看上来邋邋遢遢的老人,其实并不像是看上来的那般邋遢。他一直都不知道老人的由来与名头,也曾问过父母多次,但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似乎谁也不愿意说是这个一年四季只会在晓心楼敲钟写字的老人,到底是谁,有何来头,这也使得他对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越发的感兴趣。

不消少焉,老人便抱着满怀的字幅纸张回到了晓心楼,然后一脸肉疼的看向聂东来怀中,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不管聂东来扔出来的字幅有多少,不管他是从那几个角度扔出来,也不管狂风肆掠的有多大,被聂东来扔出来的字幅迎风飘飞的有多迅捷,他都会在聂东来扔完了之后才脱手,并且一定会在它们全部落地之前,很完美的全部捡拾返来,然后以这样的神情,看向聂东来怀里。

好在聂东来早已习惯了这一切,起头的时候,他还会选择用手来遮挡,害怕老人趁机出手抢夺,但是到后来他渐渐发现,只要是自己揣进怀里的字幅,老人最多也就盯着多看一会,压根不会出手抢夺,所以他也就渐渐变得大胆了起来,不再用手来遮挡。

直到老人嘴角起头抽搐,聂东来这才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龇牙咧嘴地问道:“老头,这会总该教我敲钟了吧?”

一成不变的语气,永远如一的神情。

老人顿时神色一滞,狠狠地道:“别烦我,一边玩来!”

他们两人的对话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

当然,聂东来也就很自觉的又跑来琢磨城头那口大钟了,可不管他如何用力,用什么办法,这口大钟总是鸦雀无声,别说是敲响了,就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大概这也是他总觉得这口大钟别致的原因了吧?

其实,儿时的聂东来怎么会懂得品评什么书法的好与坏呢?虽然他觉得老人的字写的的确很有气势,龙飞凤舞,应该是大家风范,可是他能看懂的又有几个呢?

他之所以跑来不停地勒索老人的字幅,其实不过是他头一回带着老人字幅回到家得时候,父亲以一种诧异的眼神看了他半晌,然后特地叮嘱他说那些字让他好好保存,对他以后大有裨益,切莫胡乱摧残浪费蹂躏了。兴许父亲还是不放心,又转而叮嘱聂东来说这些字都是万金难求的瑰宝,异常名贵,寻常之人,想要从晓心楼那位手中术的一字都难,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一定能问那位手中要来这样的字几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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