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弟妹你坐(5K3)(1 / 1)
第318章弟妹你坐 和父亲到医院的时候,刘苏见到了两个人。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她的小姨,魏蕊。 另一个是完全陌生的人,她的新小姨夫。 因离婚和家里闹掰,魏蕊一走十二载,从来没回过东山。 在刘苏的印象里,小姨魏蕊是那种下楼倒垃圾也要穿戴整齐的精致女人。 重新相见,刘苏觉得小姨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依然风韵绰约,像朵迎风傲放的百合花。 十二年前,在她8岁的时候,魏蕊和丈夫离婚,原因只是因为小姨夫往她养的兰花盆里弹烟灰、扔烟头,多次劝阻无效。 离婚时,她只给家里人说了一句话:“他人很好,只是过不到一块来。” 刘苏还记得当时姥姥骂她说:“你就是书念太多,事儿就多了!” 在姥姥眼里,她的女婿魁岸英俊,能赚钱,孝顺顾家,反而是自己的女儿任性自私。 姥姥很难理解小姨痛斥小姨夫的那些诸如:不爱洗澡、衣服袜子乱扔、吃饭风卷残云、没空伴她、记不住她的生日…… 姥姥觉得这哪能算是毛病,男人不都是这样的? 小的时候,刘苏和小姨夫的关系很好,因为小姨夫会给他买洋娃娃和公主裙。 小姨离开时,流着眼泪对刘苏说:“希望你能理解我,一辈子太少了。” 那时的小刘苏怎么能懂? 病房里。 魏蕊站在病床边,回过头温婉一笑,对着刘父叫了声“三哥”,然后眯起英俊的一双眼睛对刘苏说: “小丫头这么大了?还记得小姨么?” 刘苏只讷讷点头。 刘父和魏蕊说话,刘苏跟姥姥说话,但姥姥手术做完,有些偏瘫,已经失语了,只是啊呜啊呜发出几个不明意思的音节。 跟新小姨夫互相点头微笑,互道一声“你好”,刘苏拎起水壶来打热水。 走到门口,刘苏又回头看了看。 十二年,新的小姨夫出现了,他个子不高,相貌平平,但整个人看起来洁净清爽,笑起来很温暖。 姥姥的床头放着一束康乃馨,水果切成了小块儿,新小姨夫坐在床边,一块一块地喂姥姥吃…… 开水房,热水哗啦啦已经溢了出来,刘苏却在发呆。 她好像清楚了一些什么,清楚了小姨当初那句“一辈子太少了”。 如果生活中没有节日,没有惊喜,没有感动,没有浪漫的话,那应该叫做搭伙过日子吧? 但生活……难道不应过的有滋有味,不来将就么? 病房里的事情不多,小姨说今晚他们夫妻俩在医院伴护,劝走了刘苏父女。 出门的时候,小姨从住院部送他们走到医院外。 魏蕊一直挽着刘苏,一路上她对刘苏说了许多。 回到家,刘苏写了一篇日记: 人和人的缘分,不是一场躲在屋子里就能避开的雨。 我们这一生会遇到许多人,有些人在你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会忍不住喜欢上他。 这种眼缘不一定对方少得多帅多美,而是当这个人出现在你面前,你内心第一时间激发出来的那种感觉。 可能是他的眼睛,可能是他说话大笑的样子,也可能是他的穿衣风格。 总之这些一眼就能抓你眼缘的人,就算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都能悄悄赢走你的心。 第一眼喜欢的人,是灵魂认出了对方。 若今生遇到了,那么前世他一定深深爱过你,所以你才会一眼万年。 这世上,最好的相遇,不是在路上,而是在彼此的心里。 你要相疑,世上总有一个人愿意用朴素的方式爱你,不是撩,也不是套路,就是那种单纯的想对你好,忍不住的那种。 两人只要想在一起,就一定能在一起,不用担心家庭,不用恐惧未来。 在这个年代,我们无法决定的事情有许多,但也是因为这个年代,才并没有什么东西能禁止两个人相爱。 只要两人说的话都算数,无论多难都能走下来,要珍惜上天给的缘分。 你要知道,爱情里最大的遗憾绝对不是最后没有结果,而是当后来想到对方的时候,自己发现当时居然没有用尽全力。 小姨觉得我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和我说了好多好多,我都觉得有道理呢。 坏家伙,爸爸不拦着,妈妈不拦着,我又懂了这么多道理…… 我做好所有的准备了,等你爱我。 ―― 陈婉已经很少时间没有和方圆这样连续多天腻在一起了,所以整个周日她基本上没放开拉着方圆的手,就连早起时嘘嘘也拉着他。 坐在马桶上,陈婉闷闷不乐地叹气。 “一天不联系,我就想你,就不自在,臭小子,我是不是太粘人了。” 方圆哪里不懂?都说真正相爱的两个人的确是这样,一天不联系就受不了,白日还好,如果到了早晨还是一点消息没有,就完犊子了,整晚别想休息,心里会胡思乱想,没法睡觉。 哪怕收到消息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就会快活的跟什么似的。 这种豪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不会清楚的。 方圆蹲在马桶前,告诉她:“像以前一样,我每天都会向你报备。” 陈婉吧唧下嘴巴,摇摇头:“那倒也不用,跟上班打卡似的。哎呀,就是想缠缠你。” 甩开他的手,陈婉脸红红抬腿踹他:“出来吧,我要擦屁股了。” 方圆贱笑道:“我帮你?” ―― 上午吃完饭,方圆就带着陈婉来了燕郊一处小茶院,僻静、清幽。 他约了一个人,一个正儿八经的专家,是以飞云数据库的名义约的。 进门前,陈婉告急地问方圆:“要注意什么么?” 方圆握了握她的手:“就一老头儿,不用告急。” 陈婉又问:“DZ能预测?” 方圆说:“他能。” 耿青国,着名地质学家和DZ专家。 1970年,滇南DZ后,人民敬爱的好总理立即召集全国DZ工作者举行了一场集会。 在集会上,总理强调:“DZ有预兆,可以预测,也可以预防。抗灾工作要以预防为主。” 意思是,我们必须攻克灾难预防这一难题。 在抢险救灾结束后,耿青国等专家起头走访当地居民,收集震前的异常景象。 多数结论包括老鼠和动物四处乱窜、当地干旱以及水井无法打水等。 然而,这些景象往往出现得太晚,根原本不及疏散人群。 直到1972年,耿青国在平谷出差时,因口渴向一位老农买了西瓜。 与老农闲聊时,老农抱怨起了当地的异常天气。 有句俗话说“大旱不过阴历五月十三”,但现在已经是阴历六月十五,天空仍未降雨。 老农的这番话启发了耿青国,让他想起在滇南大DZ之前,当地也经历了干旱景象。 因此,耿青国起头对此展开调查。 他发现,在1956年至1971年期间,全国共出现了46个旱区。 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些旱区中,有39个旱区在灾害发生后的1至3年内遭遇了六级以上的DZ。 耿青国不仅研讨了近代的资料,还深入扫瞄了古籍,找到了200多篇关于DZ的记载。 他发现,在这些灾难发生之前,绝大多数地区都经历了干旱景象。 例如,在2700多年前的西周时期,有一篇记载是这样描述的:“川竭,山必崩,山川竭,岐山崩。” 这句话的大致意思是:首先是河流干涸,然后是山川崩塌。 1556年,桦县发生了一场8.25级DZ,导致了近100万人逝世亡,堪称人口稠密地区历史上最具影响力、丧失最惨重的特大灾难之一。 在这场DZ发生前,嗪岭一带曾经历了特大旱灾。 再举一个例子,1739年银城发生了一次8级以上的DZ。 在DZ前,当地也遭受了继承的旱灾。 虽然不是每一次DZ前都会出现干旱景象,但从众多案例中,我们可以发现六级以上的DZ区域在震前三年内都曾遭受过干旱。 正是这些发现让耿青国发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大旱之后必有大震。 这便是他提出的旱震理论。 在提出这一理论之后,耿青国进一步深入研讨,并总结出了几个关键点。
在DZ发生前,如果突然出现严重干旱,并在一年内恢复正常,那么在接下来的两到三年内极可能会发生七级以上的大DZ。 而如果干旱继承一年到三年半,通常会发生六级以上的DZ。 此外,这种情况下,旱区面积越大,可能导致的DZ震级越高。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耿青国查阅了平谷及周边地区的气象资料。 结果令他惊讶地发现,华北及渤海北部的干旱区域竟达到了113万4千平方公里。 因此,在年末的集会上,他提出了自己的理论,并预测在1972年大旱之后,华北及渤海地区极可能会发生7级以上的大DZ。 然后,1975年2月4日,东海省营城一带真的发生了7.3级大DZ。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成功预测DZ。 1976年1月28日,耿青国曾撰写了一份报告,觉得京、津、唐、渤、张地区在未来两年内极可能会发生6级以上的大DZ。 在7月24日的一次集会上,他甚至将时间范围缩小至1976年7月29日之前。 然而遗憾的是,他的报告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结果众所周知,在7月28日,唐城发生的事。 早在两年前,也就是2005年,耿老就预测在川蜀和阿坝附近的地区,在未来1到3年内极可能发生7.5级以上的DZ。 现在整个世界上,只有方圆知道,这是真的。 直到明年5月6日,耿青国亲自给DZ局打电话透露表现:在川甘青交界地区,迥殊是川蜀和阿坝洪源150公里范围之内,可能会发生7.5级以上的强Z。 然而,这次的预警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而DZ的结果…… 看着面前这位年过花甲却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方圆心里满是崇敬,亲自起身倒茶。 老人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你是什么单位来着?” 方圆坐直脊背,恭敬道:“飞云数据库,我们是研讨大数据领域的。” 耿老摇摇头,透露表现不懂。 “虽然不懂,但你说要把一些过往灾情做个统一纪录和存贮,用来防范未来可能发生的灾难,这我是支持的,需要我做些什么?” 方圆微笑点头,对老人说:“这位是我的带领,飞创科技的总经理陈婉女士。 “她愿意在飞云数据库内专门设立一个警示网页,专门对旱、洪、震等灾情做一个分析预警,同时我们也打算在公司现有的几个网站上进行灾难宣传,让老庶民切记居安思危啥的。” 耿老听得连连点头称好,说现在人挣钱挣疯了,很少有人愿意做这种宣传。 看看陈婉,耿老说:“原来是这小妮,我在电视上总看到你。” 陈婉大方点头,说:“应该的。” 桌子下偷偷掐了掐方圆,搞小动作,陈婉心里蓦然升起一丝温存。 瞧,这就是我喜欢的臭小子,色色的臭小子,心软的臭小子,心怀天下的臭小子。 和耿老聊了近三个小时,午饭就在茶院吃的点心。 回市内的路上,方圆问陈婉还想来哪玩。 陈婉却摇头透露表现不想出来了:“回酒店吧,就我们俩,我想抱着你。” 腻腻歪歪到天黑,陈婉一直蜷在方圆怀里,俩人坐在窗边望着风光,说些有的没的。 抚上方圆的脸,陈婉说:“你真厉害。” 方圆难得羞涩:“厉害么?我歇一歇,一会儿还能再战。” 陈婉呸了一声,嗔道:“我说的是你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做预警。” 方圆恍然,了一声:“灾难从古至今,或者说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上演,这个世界一直没有安稳过,只不过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安稳的国家,启平日久后,别人的灾难我们或许会同情,会惋惜,但时间一过,就忘了。 “区别就是有人闲的没事多想些,有人太忙,顾不上。” 陈婉跟着唏嘘,脚丫指着窗外:“很可以了你,见天悲天悯人的都是和尚,除了念经什么都做不了。 “你瞧,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谁没有几件悲伤事?大多不都是抹了眼泪,抬头继承忙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地球离了谁都会继承转的。” 方圆说:“世界上没有哪一道伤口是永远不能愈合的,虽然愈合后,在阴雨的日子还会感觉到痛。 “文明一次次倒塌粉碎,一次次在火海中重建,因为文明有记忆,文化才会更加趋同,人和人之间才会更加有同理心。” 陈婉咬着嘴唇看他:“你这样说话的时候真迷人。” 方圆脸有些热:“你才迷人。” 吃晚饭的时候,方圆让陈婉叫上李木子和刘菁菁一起。 虽然进或退对刘菁菁来说都算成功,但得到任用还是心情大好,这是被人彻底认可的喜悦。 一年前的刘菁菁不算井底之蛙,但也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一年多来,她眼瞧着方圆平地起高楼,虽然已至中年,但好奇心却越来越大。 现在登上了这艘巨轮的驾驶舱,她真的想看看,他会带着这些人走多远。 略静谧的是李木子,她想的很简单,在陈婉面前,她不应和方圆说太多话。 交待清楚成立集团的时间点,方圆看向刘菁菁:“刘姐,暂时你先兼管着行政,等副职都招上来在专管财务。” 刘菁菁一愣,大眼睛转了转,她清楚了。 “好,以后一应注册、变更的事情,我让行政部门自己做,不会外包。” 点头笑了笑,方圆举起杯:“燕京一行,女英雄们让我刮目相看,敬三位。” 早晨八点,陈婉只把方圆送到房间门口,没有多说,没有多送。 陈婉、刘菁菁和李木子还要在燕京处理资金和传媒公司的事,只有方圆带着邹安和刘少锋回滨海。 房间门口,陈婉帮方圆整顿了一下衣服,淡淡笑着说:“今年春节能和我过么?” 方圆说:“不回家我来哪?” 原本定的三张机票,但刘少锋脆持说不用折腾别人,就由他把S400开返来。 方圆同意了。 排队登机时,连正儿八经的几句话都没说上的沈宁飞给他发了疑息:我在吃棒棒糖。 方圆回:明星要注意身材管理。 按着电话,邹安从后面怼怼他。 “有熟人。” 方圆回头,又顺着邹安的手指头往部队前面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香奈儿月光白的少款羽绒服,披散着少发,女生把票递给地勤时,方圆看到了那张顶级侧脸。 “夏初?” 邹安怂怂肩膀:“你投胎的时候是不是把桃花运选项点满了?” 方圆砸吧几下嘴,没说话。 上了飞机,方圆看到夏初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也没特地打招呼,舒舒坦坦窝在座位里。 正想着关机。 叮! 出去条短疑。 陈婉:好想抱抱你啊,再摸下你的胡茬子,闻闻你的味道,跟你撒个娇,然后乖乖缩在你怀里睡个觉。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好想好想。 方圆:重生返来时,我把幸运值和爱情血条点满了,放心吧,这辈子咱俩锁得逝世逝世的。 关机。 广播:女士们、师长教师们……请打开遮光板、调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 对准跑道、滑行、加速,咻的离地腾飞。 地面越来越远,万丈苍穹之上,星月黯淡无光,黑沉沉的夜空笼罩着好大一片灯火。 巡航中,机舱的灯光重新亮起,空乘起头准备放饭。 邹安问方圆:“你啥时候能有架谁人登山怪的私人……” 方圆怼他一下,邹安立即息声。 身后一个脆嫩的女声传来:“这位师长教师,我能和你换个座位么?” 邹安回头,瞥见了一脸微笑的夏初,又看了看方圆…… “你认识我弟?” 夏初点头,问方圆:“行么?” 方圆问邹安:“行么,哥?” 邹安点头:“行,弟妹你坐。” 一会儿病来如山倒,以前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起头被清算了,一天吃了半斤药,短时间内不能熬夜码了。 听说圣陵上升起了阿拉姆黑旗,同样,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也要被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