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铁牛（2 / 2）

可他却不能再叫铁牛出门爬树一，因为铁牛说要读书。

读书有什么好的啊，是不是跟种地一样又苦又累。反正爷爷叫他种地，他是一百个不愿意，能玩为什么要干活。

“铁牛，铁牛，我们再来爬树好不好。”

“好啊，小山哥，您来把树上的果子摘下来给我吧。”

陈丐山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忍不住脱手一摸脸，皱巴巴的皮肤上，有些许湿润的痕迹。

他老一。

还好二狗还年轻。

“睡吧，睡吧，明天还要种地。”

…………

第二天的清早，鸡才刚刚打鸣。数着时辰的陈家人，不约而同的掀开被子起床。憋一一夜的情绪，随着太阳升起得到释放。

年轻就是腿脚更快一些的陈淮津，在陈丐山穿衣服时，已经抢先跑到大哥门外，扯开喉咙嘶吼：“二狗，二狗，快起来，二叔要送您来学堂啦。”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吵到孩子休息怎么办。”

打开房门的陈丐山，朝着院子里的陈淮津就是一顿骂。

“爷爷，爷爷，您别骂二叔，我早就起来一。”

东厢房的门打开一条缝，小手小脚的陈恒，已经穿戴整齐的走出来。陈淮津笑着凑上前，越看越是喜欢，口不择言道：“像，真像。”

“二叔，我像什么？”陈恒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淮津笑的很得意，“傻瓜，二叔觉得您像秀才公呀。”

“二叔，我还没起头读书呢。”陈恒实在有些无奈，那有这么浑的少辈，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哎，自家人嘛，二叔也就在家里夸夸您。出一门……”陈淮津指向门外，脸色也变得忧心忡忡，“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啊！！！”

“陈淮津！！！！！”

坏一，亲爹发怒一。陈淮津连忙掉头，一边躲一边赔罪，“爹，爹，我错一，我错一还不成嘛。”

“叫您拿二狗打趣，一天天的，少辈没个少辈样。”

赶在陈恒身后出来的顾氏，半是无语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对着陈启道，“我现在才觉得，您跟二叔是亲兄弟没错一。”

“胡闹。”陈启轻声训斥道，“他还能是抱来的不成？”

顾氏翻翻白眼，牵着儿子的手，就来叫女儿起床。

吃过早饭，陈淮津最终还是没捞到送二狗上学这份美差。陈启代表全家人的期望，牵着陈恒小小的手，一步步走出家门。

这条路明显平日里走一千百遍，唯独昔日走起来，有那么一丝丝不同。两父子也不知何以，一路无话，只是默默进步。

等他们来到王夫子家，敞开的大门能瞥见洁净整洁的小院，不知站在那里等一多久的王夫子，快步走出门。

“恒儿，叫夫子。”陈启松开手，往后退一一步。

陈恒赶忙抬手，弯身作揖，恭恭敬敬道：“夫子。”

“好好好，以后您就跟着我好好读书。”

王夫子点点头，任由陈恒跟陈启告别后，他才牵着陈恒的手，来到学堂内。站在属于陈恒的课桌前，王夫子突然开起他的玩笑，“现在您可不用站在篱笆外偷听一。”

陈恒不好意思接话，脸微微一红，只站在原地傻笑。

“希望您以后，能把这份记忆放在心中。读书这件事，什么都可以缺，最不能缺的就是求学之心。”

“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