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你对她很重要(1 / 1)
南宫翎没有隐瞒屠门的身份,“他就是我之前让你找的人。”
凤栖清年纪小,她能听到的关于屠门的消息并不多,但也知道那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男人。
只是那样一个神秘的男人为什么会主动找到南宫翎呢?
南宫翎没说话,脸色稍微有点沉重。
凤栖清等不到答案有点焦躁,“是关于少主的吗?”
她知道南宫翎找屠门也是为了询问关于凤九倾的事情。
这一次,南宫翎微微点了点头,“嗯。”
除此之外,再无答复,知道他不想告诉她太多,凤栖清也没再问,她装作无事发生似的,打了一个哈欠。
“既然没什么事,你也应该找人来知会一声,害得我昨天早晨一夜没睡。”
看着沉默的南宫翎,凤栖清忽然有些来气,“你要是出什么事情,我日后要怎么跟少主交卸?”
凤栖清的话禁不住让南宫翎厌弃舍曼的话,当时舍曼也觉得他可让凤九倾为了他留在这里。
“她为什么会怪你?”
那双一向没什么情绪的冷眸出现了些许的疑惑,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他在凤九倾的眼中是不一样的,而他自己却总觉得凤九倾对他若即若离,让他心慌的不行。
看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他在凤九倾心中不一样的位置,凤栖清默了默道:“你没来西域之前,少主虽然关心我,但也只是让我当心行事,从来不会因为关心我,让我依托什么人。”
“在她眼中,一个人只有经历了各类磨难才能够变得脆韧,但是你来了,她已经放弃让我通过历经千难,来成为一个脆韧如磐石一般的人,她希望你能看在对她的启诺上,找些事情做,别总为她忧思。”
说起这个,凤栖清还有点酸,明显南宫翎没来的时候,少主是那样的关心在乎她,但是现在少主非但不像以前一样事事将她放在心上,还把她当做了拴住南宫翎的一根绳。
南宫翎听罢,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相疑凤栖清嘴里所说的谁人人是整日对他没句热乎话的凤九倾。
凤栖清见他不疑,摇摇头,嘀咕道:“真是当局者迷。”
她真的困得不行了,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回屋补眠来了。
南宫翎在大堂里站了一会儿,忽然脑子里面全部都是凤九倾的样子,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发现凤九倾是那样的在乎他。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却每天都只能看着那位本应该受到万人敬仰的少主殿下,整日被凤语嘲讽来嘲讽来,最后决定好好看书,学些东西,日后不让凤兮夜将宫中之事交给凤语。
可能是因为凤九倾终于意识到身体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她每一次感觉枯燥无聊的时候都喜欢自言自语。
“你说我现在这样能帮得上兮夜哥哥吗?”
没有人答复她,也一点不能减少她的兴趣。
“其实我觉得不管能不能帮得上,兮夜哥哥都会觉得很开心的,他从来没要求我做什么,但只要我做一点点,他就会很满足。”
她沉浸在被爱人夸奖的喜悦中。
不过很快,脸上的笑容又逐渐地消失,“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返来,我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你说大燕朝为什么要那么坏啊,总是跟我们西域作对。”
“要是我有你那么厉害就好了。”她有些伤感地吸了吸鼻子,“或许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够拯救众人,但我真的很不宁愿,明显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说起这个,凤九倾就一个字都看不下来了。
她趴在黄花木的桌面上,泪水再也忍不住涌现出来。
“这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是我啊?
凤九倾听着她嘤嘤的哭诉,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这样造化弄人,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任人摆布的主,所以就算那些人杀了原主,强行把她留在这个世界,她也不会留下的。
哭声引来了满月,她推门出去,满脸的关切,“少主您怎么了?”
满月的关心,让那一直隐忍在心中的情绪瞬间爆发,她抓着满月的胳膊,认真又火急地问:“如果有一天我逝世了,你会为我感到难过吗?”
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了紧,满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逝世不逝世的?少主活得好好的怎么会逝世呢?”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复,凤九倾就好像疯了一样,手指甲陷进了满月胳膊上的肉里,“你不是说永远都会听我的话吗?如果我逝世了,你会为我感觉到难过吗?”
凤九倾一副火急想知道答案的样子,让满月来不及顾及身体上的疼痛,连连点头,道:“当然,少主是满月最重要的人,满月当然会悲伤,不过少主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会逝世呢?”
“厉害?”凤九倾将这两个字认真地在唇齿之间斟酌了一番,忽然癫狂了一般,大笑着抓住满月的胳膊。
“所以你也觉得我应该变得更厉害,现在在你面前这个窝囊废就不应该活着?”
满月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让凤九倾误会成这个样子。
她哭着摇头,“不……不是的,您永远都是满月的少主,如果不是少主的话,满月说不定早就逝世了,您就是满月最重要的人。”
满月的眼泪,让凤九倾暴、乱的情绪逐渐静谧下来,她意识到不管自己再哭再闹,也没办法让禁止一切的发生。
“算了,你出来吧。”她整个人好像失来了力气一般,垂丧着脑袋。
满月站在原地没动,脸上的泪痕还温热着,她总觉得这段时间的凤九倾很奇怪,“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满月都愿意站在少主这边,所以……少主您到底怎么了?”
凤九倾踌躇了一阵,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赶紧返来吧,刚才……我不是有意的,赶紧返来给自己擦点药,留疤不好看。”
言罢,便转身进了内室。
她只觉得自己很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哭闹了一番,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