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意外之外(1 / 1)
面对前有狼后又虎,周围还有没有数看不见危险的局势,冬子有些慌。
他这趟来京都,没有带任何武器。
这些活物不似谁人巨石球,仰仗蛮力就能解决的。
光看它们身上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东西身上含有剧毒,说不得一个不当心,就会拾了性命。
冬子望了望前面,白蛇昂着蛇头吐着疑子,漆黑的眼睛阴沉可怖。
后面,火红蜥蜴拦住退路,墨绿诡异的眸子瞪着他,凶狠残忍。
两边花圃中,无数倒三角形的头颅攒动,从花草丛中探出半个脑来盯着冬子,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冬子的心一路下沉,这场考验倒不像是给他机会让他娶到连若薇的,而是专门要他性命的。
百步之外的正屋里传来两声“呵呵”的冷笑。
这次他听得一清二楚,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冬子确定那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声音里却透着浓浓的恶意。
心情原本已经沮丧到谷底的冬子突然生出一股好胜心,他凭什么服输,凭什么被人生生当做笑话来看。
更何况,只有通过了这场考验,才有机会能知道陆逍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在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且厚实,裸露在外的皮肤并不多,这些爬动作物的牙中虽然含有剧毒,但牙却不少,注意些应该无法穿透层层衣物一口咬破他的皮肤。
冬子弯下腰,将自己的裤腿往皮靴里塞紧,朝着那条白色大蛇跑了几步,跃身而起。
离白蛇还差四五步距离的时候,冬子猛然提气,跃了起来,将穿着皮靴的脚朝白蛇的倒三角脑袋上踢了过来。
让冬子没想到的是,白蛇的反应竟然十分迅捷,雪白色身形随着冬子的动作猛然暴涨,跟他持平到了相同的高度。
冬子一脚踢出来的时候,白蛇脖颈上的银色骨铃铛发出“叮铃”脆响,倒三角形的舌头顺着他的小腿缠了上来。
只一瞬间,白蛇便将冬子的双腿缠得逝世逝世的。
冬子的身体失来平衡,力道却没松,连带着白蛇的身体一起跌落在石板路上。
花圃中有几条细小如筷子粗细的小蛇被这力道震得飞了起来。
火白色的大蜥蜴见状,墨绿色的眼睛里露出惊喜之色,游动着朝冬子和白蛇扑了过来。
白蛇并没有因此而松开冬子,顺着冬子的身体一路往上缠绕,骨铃铛发出尖利的脆响后,裂开嘴直朝冬子的脖颈处咬了上来。
惊慌之下,冬子忙伸手来挡,试图用手捏住白蛇的七寸部位。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条白蛇的速度竟快到了离谱的状态,他不过刚一抬脚,竟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逝世亡的绝望几乎在这一刻将冬子彻底压垮,伸出手来的一瞬间他甚至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动作不会有白蛇快。
但被白蛇咬到手臂中毒而逝世总要好过白蛇将他的脖子咬出两个窟窿。
而且以他的力道,只要捏住了白蛇的七寸,就能直接将白蛇捏逝世。
这完全是一种绝望后跟白蛇同归于尽的打法。
不出意外的,在冬子掐住白蛇七寸的瞬间,白蛇张大的嘴也咬住了冬子手腕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一阵剧痛从冬子的手上传来,冬子捏住白蛇七寸的力道也猛然加重。
让冬子意外的是,还不等冬子捏住白蛇七寸,将它捏断的时候,白蛇的眼睛里突然露出惊恐之色,漆黑充满灵气的眼珠里也渐渐失来了光彩,变得灰白无神。
白蛇的身子起头猛烈扭动着,蛇身如同触电一般松开冬子,张大的嘴也想要缩返来,却像是被焊在了冬子的手腕上一样无法松开。
而这时候候的冬子,意外的感觉到一股融融的暖流从白蛇牙齿咬破的地方渐渐输灌进体内,顷刻间,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又增加了几分。
雪白色的巨蛇身体渐渐无力的垂到地上,瘫软成一堆,连盘成圈都做不到。
它脖颈见的谁人骨铃铛发出暗哑的声音,像是突然改变了质地。
火白色蜥蜴见状停了下来,墨绿色的眼睛恐惧的瞪着冬子和白蛇,渐渐朝后退了开来。
冬子听到正屋里传来一声低微到几不可闻的口哨声,火红巨蜥听到谁人声音猛然转头,冲进了花圃中不见了身影。
周围再次想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花圃中的花木一阵猛烈晃动后,原本隐藏在花草之间的毒物竟全然不见。
石板路上只剩下冬子和那条早已失来了生息的雪白色巨蛇,蛇尾拖在地上,蛇头却像是焊在了冬子的手腕上。
待到手腕处那股暖渐渐消失,冬子才抬手将蛇头从自己的手腕上扯了下来。
白蛇毒牙咬出的伤口出现两个妖艳的红点,那是两滴血。
冬子晃了晃脑袋动了动身子,并没有发现自己有涓滴中毒的迹象,身上的灵气反而更充盈了些。
雪白色巨蛇的身体在这时候候却渐渐起了变化。
原本白得耀眼的白色鳞片一点点从蛇身上脱落,露出乌青发紫的蛇身。
冬子没有中毒,这条白蛇竟因为中毒而逝世。
这倒真是意外之外了!
正屋里再次传来低呼和咒骂声。
冬子低头有些厌弃的望了一眼地上的白蛇,抬脚准备再次朝前走,想了想,有将白蛇捡了起来,握住蛇头,将白蛇缠绕在手臂上,临时当做了武器来利用。
白蛇虽然已经逝世了,但好歹能当做一根粗绳子来使用,好过之前没有任何武器的被动状态。
前面的几口大水缸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
冬子没有空来细想为什么他没有中毒而白蛇却被自己毒逝世了,他拖着白蛇的尸体,一步步朝那几口大水缸走来。
正在这时候候,正屋的门“吱呀”一声渐渐打开了。
十来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里面率先走了出来。
紧接着,又有五个人跟在十个黑西装的身后从门里走了出来。
十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皆是一脸沉郁之色,径直走到几口大水缸前,脱手将水缸挪到了石板路两旁摆好,齐齐朝身后跟出来的五人行了个礼后,转身走上正屋两侧的回廊,转眼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