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该来的终究来了(1 / 1)
江州市临江,入秋的季节几乎天天早上都会有雾,夏小北正式入学的那天竟意外的晴朗,太阳七点不到就跃出江面,将沿江大道耀得金光灿烂。
和萧热一起将夏小北送来学校后,我就径直来了花店。
邻近中午的时候,一辆熟悉的哑咖色保时捷在花店门卫停下,我眉心一跳,却无处可躲。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魁岸的身影从门口走出去,将阳光尽数遮挡在他身后。
祁越依旧是一脸温暖的笑,看起来洁净而纯粹,浑身带着阳光的味道。
“胡灵,饿了吧,我买了你爱吃的全味虾球,试试味道怎么样。”他冲我扬了扬手里的打包袋说道。
没有问我这段时间来哪儿了,也没有问我什么时候返来的,自然得就像是我们昨天早晨才道过晚安一样。
自然得几乎让我几乎要觉得来龙城前那天早晨发生的尴尬一幕只是我想象出来的,而并没有真正发生。
我突然发现,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祁越这个人。
曾经我觉得他是我梦里一直出现的谁人男人,但自从在困龙村见过陆逍鸿后,虽然没有理清陆逍鸿和梦里谁人男人之间的关系,但我却已经能肯定祁越跟梦里谁人人绝对没有关系了。
之前只是因为祁越的眼睛,声音和身形实在都太像谁人人,所以我才会对他莫名生出一种亲切感来。
我冷冷的望着祁越,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返来了?”
陈洁性格虽然有些咋呼,但她是个言而无疑的人,既然答应我帮我瞒着祁越,就一定不会出卖我,祁越拎着打包盒有备而来,自然就不会是来撞撞命运运限这么简单。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一直用某种方式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要么我昨天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我了。
但不管是哪一个可能,都让我有种不热而栗的心惊,如果是监视我就不用多说,如果他昨天也看到我了,那阐明这个男人的城府是有多深,见我躲着他,就装成行色匆匆完全没有看到我。
今天却拎着打包盒来赤裸裸戳穿我的躲闪。
“昨天我们不是见过面吗?”祁越将手里的打包盒放在收银台上,望着我笑,“快趁热试试,那么少时间没吃这个,该馋了吧!”
果然,昨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我了。
我忽然觉得一阵反胃,虾球的香气也变得刺鼻起来。
“你昨天是装着没有看到我的?”我冷声问他。
“你不是不想让我看到你吗,就猜着你可能不太方便,所以就依你的意思装没看到了。”祁越理所当然的说着,笑容越发明朗。
“快试试,冷了就不好吃了,哦,对了,昨天跟你一起谁人女孩,是警校的新生?你对她挺好的嘛,自己钱也不多,还舍得送她那么贵的玉饰。”祁越将包装袋拆开,揭开打包盒的盖子,露出里面红得刺目耀眼的虾球。
那股刺鼻的气味更浓郁了,我望着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阵翻涌。
我心惊,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连夏小北读什么学校都知道了。
“你监视我?”我瞪着他问。
“怎么能说监视那么难听,胡灵,我都是为你好,担心你被坏人骗了,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女孩。”祁越一脸深情的望着我。
呵呵,我心中冷笑,是爱我的血可以替他母亲治病吧!
我不想再看他在我面前演戏,伸手将打包盒的盖子盖上,推到祁越面前,蹙眉凉声说道:“你走吧,等饿了我自己会弄吃的。”
“胡灵,别跟我闹脾气了,那天早晨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但终归是因为我太喜欢你。”祁越无视我表现出来的冷淡,凑近了些伸出手,想要来握我的手。
我将搁在桌面上的手缩返来,望着他道:“我并不是在闹脾气,我只是觉得我并不是很了解你,也许我们其实连朋友都不适合做。”
“是不是谁人叫萧热的人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胡灵,你听我说,那天早晨我的确用了些不应用的东西,但你要相疑我,我真的只是因为喜欢你,希望你能答应做我女朋友。”祁越望着我的眼睛说。
“祁越,你母亲的事情你其实都是知道的吧?而且,你从一起头就并不是你自己说的无神论者对不对?”不想再跟他周旋,我望着他直接道:“你跟我说这么多,不过想让我救你的母亲是吧?”
祁越愣了愣,眼里迅速闪过一缕阴鸷,快到让我几乎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胡灵,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不是有意骗你的,你听我表明好不好?”祁越一脸真诚的望着我道。
我望着他,没说话。
“胡灵,我的确是希望你能救我妈妈,她养大我不容易,但如果你不愿意继承帮她,我也绝不会怪你,我是真的爱你,希望你能接受我。”祁越继承表达他对我的深情。
“祁越,你也会道法对不对,这段时间我升阶了,能看到你的气,你的道法不在我之下。”见他还不愿说实话,我决定诈一诈他。
“升阶?你怎么会——”祁越瞳孔猛然膨胀,眼里闪过不可置疑。
我笑了。
“你的道法果然在我之上,甚至知道我即使升阶也不可能望得到你的气对不对?”我望着他道。
“胡灵,你竟然诈我?”祁越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恼羞成怒后的恼恨。
“不诈你怎么能让你启认你一直在骗我呢?祁越,曾经我的确是将你当做朋友的,可我总觉得,朋友之间是要以诚相待的,你就连喝醉酒后的痛哭流涕都是装出来骗我的,你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望着他问。
祁越的脸色瞬变,黑一阵白一阵,他盯着我不说话。
那种眼神让我有些害怕,跟我平时见到的阳光温朗全然不一样,甚至带着些狰狞的杀意。
我们就这么对视着,良久,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