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揭老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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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刻的功夫,傅氏父子二人就被抽的脸肿如猪。
赵肃睿抬起头,看了看面前这毫不起眼的宅子和紧闭的门扉,对着童家兄弟摆了摆手:
「将这两人拖到街上来,来寻个锣,将这两人畴前如何受了楚家恩德,后来又如何背疑弃义,现在看着人家又起来便贴上来的各类都分说清楚,让四邻街坊都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货品。」
听了沈娘子的吩咐,童五一乐,大掌抓着傅诚远就往外拖。
「嗯!」傅诚远被抽得一开口都冒血水,话都说不清楚,身上的青绸棉袍滚得早就没了样子,听说要把他拖来街上,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双脚扒在地上又奋力挣扎了起来。
皇爷的心上人儿要出门,四鼠这刚刚砸了差事的自然是亲自跟着,碰头前着实闹得不堪,他对着自己一个相貌讨喜的属下使了个眼色,那人连忙凑上前赔笑:
「沈夫人金尊贵体,何必与这等小人一般见识,您把他交给咱们,咱们保管把他们拉到燕京城外来,再不敢返来。」
赵肃睿抬了眸子看了这人一眼,唇角一勾:
「让他们不敢返来?你是什么身份替楚家处置了这等小人?楚济源还没回京呢,先让他头上有个勾结阉宦的名头?这事儿,只能我替我那姚姨母办了。」
沈三废要让楚济源回京整顿财库,到了这一步要是出了岔子,折的也是他昭德帝的面子。
赵肃睿来祭拜姚氏,就是为了跟楚家重新搭上了关系,这样财库整顿的进展他也有法子掌握。
不然他吃饱了撑的来跟又臭又硬的楚济源打交道?
他跟沈三废说是为了人脉,也不过是为了气沈三废罢了。就楚济源这种当官二十载家底儿比耗子洞还洁净的,他要他的人脉干什么?等着那些穷酸文人排队给沈三废写牌坊么?
他早就知道了,门后有人。
楚济源,竟然昔日就返来了?还正好赶着这个时候?
一年多没见,楚济源比畴前老了许多,他才五十多岁,须发竟然已经白了大半,少脸细眉,眼角微挑,比起以好相貌闻名朝野的沈韶、文气彻骨的李从渊,他相貌平平,仪态也平平,却又显出了一种迫人的聪明气。
谁人人在一旁笑:「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稍有不如意就闹着要回娘家?赶紧跟着你夫婿回家吧,被子遮盖着,什么事儿过不来呀?」
到了近前,李从渊先下了马车,又回身来接米心兰的手。
谁人自觉得好心的人竟然还在笑。
门内,楚元锦的手早就放在了门闩上,却也只是放着。
赵肃睿气笑了,直接打断了楚济源的话:「楚大人,这两人带着人到你家门上是不怀好意,你竟然还要将他们请出去?你可真是……」
从地上爬起来,楚元锦一把抱住了垂云的手臂,早就哭干了的眼涩得发疼。
….
楚济源连忙上前两步,可算是看清了面前女子的样貌,他少出了一口气,下一刻,眉头却又皱了起来:
「沈家侄女,你滥用私刑本就不应,怎能这般栽赃旁人?」他又转头看向傅诚远,「卓疑,你来我家所为何事啊?」
楚元锦急得大喊:「他占了我的嫁妆要把我们娘俩磋磨致逝世了!」
「哈!我这些家仆凶神恶煞,专打小鬼,我带着他们来送姚姨母一程,也算是为姚姨母作了仪仗,省得那黄泉路上也有这等下作货品惊扰了姨母。至于你说家务事……」
「沈家侄女,你从小知书达理,怎么突然这般当街殴人呀?」
在傅家的柴房里,她没得吃没得喝,苦捱了一日又一日,就在她觉得自己要逝世在傅家的时候
,柴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赵肃睿上前一步,再次看向那门的背后。
「沈家侄女,你说话怎能这般恶毒?内子仙来乃是……」
正在楚济源觉得面前的年轻女子眼熟的时候,又有一个魁岸的须眉在他身后下了马车,嘴里还在念叨:
「当街殴人致伤,可是要论罪的呀……小阿晴?你怎么在这儿?那你、你不是说被开家关在了庄子上吗?」
「沈家侄女,这等事你将人驱走就是,何必闹出这等阵仗?他们傅氏父子虽然与我家没了姻亲,可也都是……」
抬了抬下巴,他看向鬼哭狼嗥挣扎着不肯被拖走的傅家父子二人。
暗自撇了撇嘴,赵肃睿昂着头看着楚济源。
巷口又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傅诚远目眦欲裂,尖叫道:
「楚元锦!你出来!你就看着他们这般折辱你的夫婿?!」
被楚济源叫「侄女」,赵肃睿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早知道他昔日出门之前先看看黄历,没想到先遇到了一对苍蝇父子,又遇到了粪坑里的石头,还是……两块!
「从小知书达理?我知书达理又不是为了对这等畜生有礼的。」顶着沈时晴的皮子,赵肃睿语气嚣张,楚济源总是有法子一句话就气逝世他,「楚大人,这两人当初欺辱楚家姐姐,趁着你楚家落难的时候休妻,现在又上门纠缠,此等下作之人,我见一次打一次都觉得是他们欠了我的,怎么?我还打不得了?」
「说得好!痛快!」
想到当时已经来世了几年的沈姨母竟然为了她打算到这个地步,自父亲出事就没有哭过的她嚎啕大哭了一场,连忙将那些钱都给了傅诚远。
被抓回傅家之后,楚元锦就被关了起来,为了不让她再逃跑,傅诚远甚至不让她见苏儿。
被「沈时晴」夹枪带棒地说了一顿,楚济源的眉头还是皱着:
傅家祖籍在保定府,离着燕京不远,她身上藏了些碎银,本想找辆顺路的马车趁着刚亮的时候就回燕京。
「楚姑娘,快随我走,昔日傅家那对父子被他们的外室留下了。」
….
心中欢喜又感激地等了少焉,楚元锦等来的是傅诚远。
傅诚远连忙说:
远来西南一年,人变得又老又瘦,这讨人厌的劲儿倒还见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竟对人这般折辱?」
「像他们这等小人,不但得让他们疼,还得扒了他们的皮,让他们那副烂心臭肠子都抖落在人前,他们才不敢再上了楚家的门。不然,这门户这么浅,平日里楚济源还要来衙门当差,他们再来闹可如何?这般让人看清了他们二人的面目,也能替楚氏省了些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