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封来自东京的信,以及打到东京的电话(1 / 1)
“拓也君:
多年来疏于问候,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十一二年前,在少野住在你家隔壁的田中璃乃?
我现在刚刚从日本女子大学卒业,上个月报一所声优培训机构,即速就会参加事务所的面试,成为一名声优。算一算,拓也大概也卒业了吧?不知道是哪所大学呢。
从小林阿姨那里得知了拓也父母逝世的消息,我也感到十分悲痛,我这两天时常想起小时候在少野,美绪阿姨常常送到我家的点心,以及脆木叔叔教我的剑道。
从小林阿姨那里要来了你的电话,但是又害怕时隔多年突然的打搅会扰乱你的生活,在我犹豫不决很久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给你写了一封疑。
如果可以的话请打一个电话给我,我的电话是03******。
当然,如果觉得有被打扰到那就无视掉好了,毕竟我也不希望给拓也造成困扰。
期待你的电话。
田中璃乃。”
荒村拓也把疑上的电话存到手机上,也没有急着打过来,而是把疑折好放回疑封。
他把疑封放到一旁,然后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的食指不停得在桌子上“咚咚咚”得敲打。
田中璃乃…
荒村拓也搜索着这具身体原主人所剩不多的记忆。
是有这么一个人,似乎还是摆在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换句话说,原来这个脑子有一部分是用来专门储存关于这个女孩的记忆的。
哟嚯,两个人小时候还过家家结过婚啊。
哟嚯,原主这小子还在读小学的时候跑到人家家里提亲啊。
哟嚯,两个人还一起洗过澡睡过一张床啊。
…
荒村拓也像看故事一般一点一点消化着记忆,并乐此不疲,时不时还传出一声“噗呲”的笑声。
荒村拓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是另一个世界,应该可以被称为平行宇宙中的一个华国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每天好几台手术那种。
一天,他接到一个非常棘手的患者,患者的情况非常非凡,属于那种病名可以用他的名字那种,不过在荒村拓也过硬的专业和十几个小时时间的手术下勉强给他续了命。
荒村拓也也累得不行,在吩咐患者家属和护士几句后便下班了。
就在即速要到家的时候,突然心脏一抽,他便突然被排出了身体,然后不知怎的,飘到了这个世界,还是日本。
然后便附身到了这个刚从京都大学卒业,正准备起头美好生活,父母却意外身亡的青年身上。
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很聪明得没有表现出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表演一个失来父母变得有些麻木的人,这种神情他在医院经常看到,可以轻易得模仿。
就这样,他顶着这层身份从保险公司那里取到了800万的赔款,然后花了200万左右搞定了原主父母的殡葬。又从家里翻出了一张原主京都大学金融系的卒业证书,以及一箱子的情书。
按照原主的打算是准备在家里伴父母一段时间后便来东京找一家银行或者金融财团上班,当一个高级精英白领。
只可惜荒村拓也对金融算是七窍开了六窍,毕竟他前世的职业是和金融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科医生,他想干回老本行,却发现自己没有医生资格证书,如果想拿到证书必须重新进入医科相关的大学进修,荒村拓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荒村拓也这几天每天一起床就跑到隔壁商业街一家中华料理店里和里面的华国老板侃大山,顺便蹭饭。然后待到下午再在少野乱逛,熟悉一下日本的民风,早晨实在无聊还会看一下原主所收到的情书来作为消遣。
这种生活说不上多有趣,但绝对是荒村拓也最喜欢的,没有闷逝世人的口罩,没有刺鼻的药水味,没有明晃晃的手术刀,最重要的是,没有没有理取闹且不理解自己的患者家属。
日本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国家,每一个人抱着绝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心态生活着,而荒村拓也也正巧需要这样的氛围。
“说不定我和这个国家的人意外得合得来。”
…
荒村拓也把疑拾进寄存原主卒业证书的抽屉里,然后思考着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语气给田中璃乃打电话。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愿意接触和原主有关的人,因为关系越近越容易发现自己与原主的不同之处。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给田中璃乃回个电话,这跟青梅竹马这种东西没什么关系,而是对方给自己写了疑表达了关心,出于礼貌自己还是想给她一个回应,顺便把这层关系也彻底斩断,然后悠哉悠哉得生活。
他一边畅享着过个一年半载把日本逛完然后办签证来华国生活的日子,一边从手机通讯录把田中璃乃的电话翻出来。
嘟——
等了一分钟,电话终于被接通。
“我是田中璃乃,十分抱歉,我刚才在上课,请问您是?”对方的声音很悦耳。
荒村拓也把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桌上,自己渐渐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我是荒村拓也。”
“啊,是拓也啊,你收到我的疑了?”
“嗯,想着给你回个电话。”
很好,然后再各自说一句再见这个电话就可以挂断了,再然后他就可以起头打算他的重生旅行了。
“嗯哼~拓也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十多年没见了吧?”
这个女人话有些多了,分开十几年能有什么话说?
“你指的是?”
“诶——?难道拓也忘记了我疑上面说的内容了吗?你大学卒业了吗?哪个大学?以及许多其他我没有写上来的问题。”
一个我根本没什么印象的学校和一个我根本就不懂的专业有什么好说的。
“嗯...京都大学,金融系。”
“恭喜你呢,拓也,有想过来哪家银行或者财团工作吗?”
银行或者财团的资本家才不会用自己的钱养一个没有半点金融知识的外科医生吧?
“嗯...大概...不会处置金融行业的工作了。”
“为什么?”
“没什么迥殊的原因。”已经深陷沙发的荒村拓也声音变得有些闷。
“拓也。”,原本语气元气满满的田中璃乃变得安静起来。
“嗯?”荒村拓也有些不明所以,然后迷含混糊得闭上了眼睛。
“虽然十几年没有碰头,恐怕没有资格对你说这种话,但是,我还是希望拓也好好的,能够对生活充满希望!”田中璃乃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但是...但是...可以来东京找我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和拓也面对面说过话了...”
“嗯...嗯?”荒村拓也猛的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