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人证二(1 / 1)
「大人、店主,我没有做过这些,我不知道他们为何都来指认我,我一定是被陷害了,对,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店主您帮帮我,我为您效力了那么多年,我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求求您,救救我,真的不是我。」
康廉已经语无伦次了,哭得鼻涕眼泪糊在脸上,看起来格外狼狈,接连的证据仿佛已经将他杀人一事实锤了。
可是他真的没有做过,为何这些人全都站出来指认他。
就在许云锦要开口的时候,覃捕头又从外面带出去一个人,那人一身药童的装扮,想必是医馆的人。
众人一见两人便知这事还没完,果然,覃捕头一上来就呈给了江白玉一块破布。
「禀大人,这破布是属下在悦福酒楼那处秘密通道中找到的,衣服的颜色布料和康管事昔日穿的一模一样。
另外这个药童说,前两日有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须眉,在天快黑的时候来他们药房买了砒、霜。
他们掌柜的刚刚听说了昔日的命案,命他来认人。」
许云锦和江白玉一听这话就知道来了,前面所有的证据都是她和江白玉安排的。
现在人证人证才是对方原本准备的,他们二人做了那么多只是为了后面顺理成章的反目成仇。
不过这些证据江白玉都没迥殊隐瞒何暗三,原本打算周全,完全能够锤逝世康廉杀人的事实,但江白玉完全猜中了何崇的心思。
知道何崇不是想让他在齐仁面前当卧底,而是想用自己对付赵太师,所以将计就计,插手其中亲自安排前几个人证。
今早得到赵亭的疑,他便知自己猜得没错,所以才会装作不知道何暗三给许云锦留了破绽。
目前为止,这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打算走,只待昔日过后,上演一场反目的戏码。
同时抓住纵火之人和戕害「豪商」的真正凶手,就算是要和江白玉撕破脸,也要让何家吐口血出来。
「来人,给本官检查他的衣服。」
康廉看着那片破布的时候连连后退,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破了,这布又是什么时候落到他们手里的。
对方真是好手段,还好店主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衙差上前按住乱动的康廉,找来找来,果然就见他衣服下摆缺了一个小角,与那破布完全对得上。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衣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康廉抢过那一小片衣角塞进嘴里,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将之吞下了肚,又冲向那随从,一脚将人踢飞。
堂上堂外皆被这一幕吓到,康沪更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在钟小婷的怀里哇哇大哭。
钟小婷抱着孩子就要往里冲,被衙差拦得逝世逝世的。
没一会儿,康廉就被衙差制服,被几个人逝世逝世压住,那双眼睛逝世逝世的盯着那随从。
但对方到这里显然还没结束,江白玉又看向那小药童,他还没锤逝世毒药的来源呢。
「是他来买的毒药吗?」
江白玉看向小药童,小药童认真端详了康廉好一会儿才开口:
「那日天有些晚,他又遮讳饰掩的,草民也没注意他的慕容,但是他伸手接过药给钱的时候,草民看到他右手手腕处上有一块四四方方的伤疤。」
此刻许云锦都不得不佩服对方将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了,康廉手上的确有一块这样的伤疤。
不是不能除,而是不想除,他是孤儿,但却是与家人失散的,他手上的伤疤是自幼就有的。
他一直渴望着留着这伤疤能找到自己的家人,所以就算许云锦做的祛疤膏受尽吹捧,他也从来没有想
过来除。
对方竟然连这点都知道,可见对她们家的调查是用了大力气的。
这次不用江白玉开口,按着康廉的衙差就将他右手袖子扒开,果然就见那伤疤。
「康廉,你还有何话说,各类证据都证实了,你为了少赔偿银钱,先是威胁对方,对方不依,东躲西藏了三天才来酒楼拿钱。
没想他早就钻进了你的圈套里,你狠心的将人戕害,是也不是?」
江白玉一脸怒气,惊堂木拍得桌子都在抖动,康廉一脸嘲讽,竟然反咬许云锦:
「呵呵呵,这是栽赃陷害我,就算有我的疏忽染坊丧失了银钱又如何,赔钱的不是老子,我为何要杀他?
敢问郡主,往常一日跟在您身边的三叔昔日为何一直没瞥见,是帮您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哦,温乐郡主平时出门身边都有一位中年护卫,昔日怎么不见了呢,换成了几个年轻人。
江白玉脸色难看,他这话就牵扯到温乐郡主了,毕竟赔钱的的确不是他,他没必要冒这种险。
门外的庶民也是同样的想法,温乐郡主就算是再恼康廉,将他撵走就行,他没有必要杀人。
不过他话音刚落,许老爷子就在门口大声说了一句:
「启禀大人,许三的闺女偶感风热,他昔日一天都在家中,我们全村人都可觉得他作证,若有说谎,我老头子必定不得好逝世。」
元三一行人对外的名字都是以许命名的,许老爷子已经那么大的年纪了,发的毒誓大家都多少疑任几分,毕竟人人都奢求少命百岁。
「康家媳妇儿,你来说句合理话,昔日一早有没有在村里瞥见许三一家?」
许老爷子直接点出了一旁钟小婷的身份,众人的眼光也纷纭移到了她的身上。
康廉这才知道妻儿也在门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他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泪眼婆娑地看着妻儿。
「是。」钟小婷现在说谎无济于事,村里那么多人都瞥见许三了。
就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康廉也像是心逝世了一般,钟小婷抱着孩子泪流满面,她救了别人,但救不到自己的丈夫、儿子的父亲。
原本门外还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冤枉的,但是此刻,却都唾弃的看着康廉,什么人啊,临逝世了还想拖对他有恩的店主下水。
「康廉,我们许家待你不薄,你为何到此还要攀咬阿锦一口?」
许老爷子一副被气狠了的模样等着康廉质问道。
「哈哈哈,我康廉有昔日一朝是自认倒霉,若我有幸活下来,你们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店主,我跟着你那么多年,你居然一点疑任都不给我,是我康廉太傻,哈哈哈,噗...」
康廉此刻的状态已经癫狂,话一说完就气得吐血了,看向随从和几个证人的眼神仿佛要将他们全都一刀砍逝世。
最后看许云锦的眼里更是怨念深重。
江白玉让人将他的嘴封得逝世逝世的,起头宣判:
「罪犯康廉,杀人罪证确凿,按照律法当斩,念其初犯,特赦逝世罪,但逝世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其流放至三千里外岭南采石场当三十年苦役,即日行刑。」
门外的庶民虽然觉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正常的,但此时见到这种场面还是不禁唏嘘。
人啊,还是不要做坏事,采石场服役三十年,那怕是第二年人就没了,那种地方才是真的吃人。
听完宣判众人就想离开,毕竟事到如今,罪证确凿,已经没有再议论的必要了。
虽然康廉被判刑,但还是没有洗清许家人的怀疑,依旧有人在心中想
着可能就是许家人指使他做的。
许云锦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她才不会给别人机会来抹黑许家的名声呢。
所以江白玉还没宣布退堂,许云锦就叫住了他。
「江大人请慢。」
许云锦声音一出,门口看热闹的人也停下来了,都想看看这个温乐郡主还想做什么?
「本郡主知道你们都觉得,是我们许家不想赔偿,所以指使他杀人是不是?」
许云锦看向门外的庶民问道,只见好些人都露出了异样的神色,显然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毕竟康廉那话说得不错,不是他赔钱,他没有必要杀人。
但许云锦本身的身份,加上许家现在的影响力都让他们不敢发出质疑,所以纷纭选择了闭嘴。
「我们许家一直致力于做好事,一起头我无偿教学缝合术、贡献药方,虽然我得了县主封号,但同样也教会了天下人保命的手段,这是我应得的。
最近几年出现的高产新作物有一大半是我们家的功劳,虽然我晋升品级成了郡主,但庶民也因此获利。
可我们家往边境送的粮食、物资、酒精,来年雪灾捐的东西、平日里物美价廉的布料,这些加起来都不止四十万两了吧。」
许云锦看着门外一一细数着他们家为庶民、为朝廷做过的贡献,说的一些人觉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她就是要提醒他们,我们许家什么都稀罕,就是不稀罕钱,别想用钱这招来栽赃陷害。
「我虽然年纪小,但除了韩家,从没听说过有如此大方的人家,可我们许家也不过才崛起几年。
他口口声声说是我许家不想赔钱,但我昔日就明显白白的告诉大家。
我许家不会欠别人一分一厘,但谁要是胆敢对我许家动什么坏心思,本郡主这双手能缝合救人,也能拿刀砍人。」
许云锦眼神犀利扫视了一圈门外的庶民,尚无忧听到这话在心下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