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8章 全面攻略(1 / 1)
进击的后浪 !
不得不说,小蒲的确心思细密。他虽然从未参与到开春的核心圈子中,也一直被开春有意无意地排挤,各类刻意隐瞒他。
可小蒲还是利用有限的疑息量,做出一些极有价值的判断。他指出的这几个基地,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就一定是阵法八门之所属,可常在开春口中道出,终究还是有极大参考意义的。
开春作为诡异之树的顶级代理人,对诡异之树阵营的情况,必然有深入了解。小蒲指出的这些据点,绝对值得关注和挖掘。
保密是不指望保密了。
开春基地出事,诡异之树肯定早就察觉到。官方要对其他基地下手,肯定也很难做到秘密进行。
如果这些基地是阵法八门所属,诡异之树一定会通知这些势力严加防范,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禁止官方袭击破坏其他门。
虽然战局似乎才刚刚起头,但是双方的打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诡异之树肯定能预判到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必然是寻找其他七门的位置,然后摧毁之。
而韩晶晶等人,也自然可以轻松预判诡异之树的预判。
或许双方都还没有正面碰上,但彼此都能预判对方的预判。不是明牌,相似于明牌。
临时安排的集会室内,韩晶晶带队的所有队员,还有军方代表江影和几个帮手,汇聚一堂,共商对策。
小蒲则负责为所有人讲解地形,讲解那几个被他重点圈出的基地。
林一菲并没有参加集会,她还是继承表达她特立独行的风格。只要江跃不在,她尽量不跟韩晶晶搅在一块,颇有种“势不两立”的意味。
当然,这倒不是说双方有什么痛恨,纯粹是女生的那点小性子。就算你当了动作处处少,可以指挥一大堆人,但别想指挥我。本姑娘做的一切事,不是合营你,是冲着江跃的面子做的。
不用你感激我,但也不是你能使唤得动。
小蒲再次将情况转达一番,然后童肥肥来做总结。
“诸位,虽然没有实锤,但是这些基地,多半就是阵法八门其他各门所在的位置。我们的推测,自然不仅仅是因为小蒲的这些疑息,同样包括我们在西陲大区的一些经验。诡异之树这门阵法,必须依托地形,且阵法各门之间必然存在很深的联系。既可以是一個孤立的个体,但更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如果让这些孤立的个体不停壮大,这个整体就会加速膨胀,诡异之树从中得到的益处就越多,成少起来也就越快。因此,要对付诡异之树,这个阵法绝对不能让它做大,否则,西陲大区的旧事,一定会在星城地界再现。这不是骇人听闻,而是必然会发生的趋势。”
有人则问:“既然是一个整体,我们已经摧毁了一门,这个阵法的整体就破坏了吧?还能做大吗?”
“打个例如,一条椅子如果有八条腿,少了其中一条,会影响这椅子的功能吗?不能说毫无影响,但影响也绝对没那么大。想要影响阵法整体,一门两门的破坏不太管用,至多要达到三到五门,这才能从根基上打击到阵法。”
童肥肥这个比喻也许不太恰当,但却非常形象。
“那还等什么?干呗。西陲大区那种大阵仗都见识过了,还怕这个小打小闹?”
韩晶晶正色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也许大家都经历了西陲大区的大阵仗,心里难免轻敌,觉得一切都在掌握。要是大家都这么想,问题就严重了。诡异时代,每一次战斗都有偶然性。也许西陲大区我们遇到的敌手更强,可不意味着后面的征程,我们就会一帆风顺。任何一个预测不到的偶然因素,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阻碍,让我们遇到麻烦,甚至是导致我们损兵折将。”
“我们必须抱着每一战都是最难啃的骨头的心态。以开春和老刀为例,他们这个级此外代理人,如果不是童肥肥够当心,在盘石岭我们可能就要亏损。如果不是林一菲的加入,贺晋他们在这边也可能会亏损。”
韩晶晶倒是没跟林一菲一样小性子,她也不介意在这种场合表扬林一菲几句。
不过,韩晶晶知道,就算她千叮咛,万叮嘱,这些人也未必完全能听出去。作为这一次战役的领头人,韩晶晶也知道自己的话,肯定远不如江跃有分量。
如果江跃说敌手很棘手,不好弄,大家必然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毕竟江跃说敌人难缠,那一定是非常难缠了。
“大家都说说吧,这一仗怎么打?”
“这还不好办?直接火力洗地,先把他们基地的设施打废打残,然后再由觉醒者发动进攻。这些基地都是乌合之众,官方军方联手打击,别说是孤立的基地,就算让他们联合起来,那也不管用啊。”这是军方一名代表的建议。
要说火力打击,在这种战斗初期倒的确好用。可问题在于,真能这么打吗?
罗思颖提醒道:“火力打击当然直接有用,可你们想过没有?万一我们袭击的基地,并不是诡异之树的同谋,不是阵法八门所属。我们这一通火力覆盖下来,会逝世多少无辜之人?并非每一个幸存者基地,都跟开春基地一样丧心病狂,作恶多端的啊。”
“学姐说得有道理,咱不能无偏差打击。没有实锤证据,决不能仅凭臆想发动攻击。我相疑愿意投靠诡异之树的人,终究还是少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给异族当走狗的。”
官方这边的部队,一多半都是大师长教师,甚至是韩晶晶他们这种准大师长教师组成的。因此部队里的人,终究还是没有那么杀伐决断,多少还有一些校园的純善没有完全褪来。
在他们看来,没有证据就发动袭击,万一打错了,他们就是罪人,跟开春基地又有什么区别?
哪怕动身点是好的,终究借着这个名义不能滥杀无辜。
韩晶晶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一方面是师长教师的那种单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如果打错了,她个人受到非议还好一些,但这事势必会影响到整个星城官方的形象,连累到她的主政父亲,甚至是整个星城的局势都会陷入被动。
其实军方何尝不是如此?
江影摇头道:“绝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通乱打,必须侦查清楚,有证有据,实施精准打击。”
贺晋却道:“我们摧毁了开春基地,诡异之树一定有所提防,会让所有基地严防逝世守。这个时候要实施侦查,难度会比之前大十倍不止。”
于八爷也点头道:“作为侦查人员,我赞同贺晋兄弟的观点。这会儿实施侦查,不仅仅是难度大,风险也会大增。谁知道那些基地会准备什么样的惊喜和惊吓等着咱们?”
连于八爷这种专干侦查的队员都这么说,所有人都不自禁点头。这也是实情,诡异之树不可能毫无准备的。
他们能预判诡异之树方面的预判,诡异之树也一定可以反过来预判他们的动作。
他们要实施打击,肯定要事前侦查。这就给那些基地提供了机会。人家可以从容布下陷阱,布下口袋等着他们来钻。
毒虫护法呵呵笑道:“那也好办啊。但凡是严密防守,有陷阱等着我们来钻的,那一定是诡异之树的地盘,跑不了。那些松散的基地,多半就跟诡异之树无关了。”
不能说他这话完全没道理,可说到底还是自由心证,不是实锤铁证。
再说了,万一诡异之树跟他来个虚晃一枪,虚虚实实,根本不足觉得参考。
最踏踏实实的办法,还得是先侦查,再打击。
这时候候,江影主动道:“这样,这个王桥基地交给我。我负责来侦查。我有个同学,是王桥村考到星城扬帆中学的,跟我关系很好,我来她家玩过几次。对那地方不陌生。”
韩晶晶吃惊道:“影姐姐,你……”
她原本想说,伱是特战队的队少,亲自出马不太合适吧?可这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世道,谁说队少就不用亲自上阵?
江跃不是一向都一马当先吗?她韩晶晶也从不畏惧冲锋陷阵。江影作为军人,更没理由怯战。
“你们都不用看着我,我身为军人,哪里有危险,自然要往哪里来。怎么?难道你们担心我搞不定?”
江影的觉醒天赋也很独特,其身法如鬼魅,还有各类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要说她的实力,就算不如江跃,却也绝对是江跃以下第一档的存在。更何况人家还是老江家的血脉,天生就有非凡加持。
茅豆豆嘿嘿笑道:“影姐,我跟阿霞学姐跟你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
江影摆摆手:“豆豆,我知道你小子的意思,你还是怕我搞不定,到时候出点什么事,你没法跟我弟交卸。”
茅豆豆忙表明道:“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啊,影姐是老江家的血脉,肯定比我们厉害。我就是想,真要打起来,我们好歹有个照应。”
“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贸然开打。”江影微笑但态度脆定,“王桥基地交给我,你们放心。我可以保证一定平安归来。”
人家是军方特战队的队少,又是老江家的血脉,都放出这种话了,其他人还真不好说啥了。
而有了江影一马当先,其他人也就不好再推三阻四了。
于八爷道:“贺晋兄弟,要不,咱们再合作一把,来高村看看?”
贺晋道:“谁怕谁?”
余渊忙道:“这事怎么能少了我?”
毒虫护法郁闷了,他们之前一起合作很兴奋,这事也不能少了他啊。不过善于侦查的人,就这么些,要是他们几个主力都凑在一起,人手上就有点不够了。
就在毒虫护法要开口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毒虫,你别跟他们搅和,本小姐带你混。”
这声音,正是一直在暗处的林一菲,她忍了好久,终于放下了那点矜持,主动走了出去,就跟挑衅似的看着韩晶晶。
“韩大处少,你放心我来的吧?”
韩晶晶笑嘻嘻道:“有你林大小姐出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一菲傲娇地扬了扬脑袋:“那就最好不过,毒虫大叔,你挑一个基地吧。”说着,这小妞迈着傲娇的步伐,又施施然走了出来。
王侠伟道:“晶晶,我也认领一个吧。”
韩晶晶点头道:“好,正好豆豆也求战,你跟豆豆是黄金搭档,你们组一路。”
这么一分配,就有四个基地被分配了。而这四个基地自然是重点怀疑对象。
韩晶晶道:“暂时就把重点放在这四个基地,只要把这四个基地搞清楚,锁定目标,后面就好办了。”
阵法八门,如果破掉五门,剩下三门再怎么倔强,也危害不大,摧毁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诸位,别怪我啰嗦,还是那句话,大家务必不要轻敌。你们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代理人,弄不好诡异之树是会亲自下场的。我希望诸位全须全尾地出门,也要全须全尾地返回。”
战斗谁也不能保证不牺牲,可至多不能因为轻敌而出现意外。
“其他人返回原地待命,随时准备下一步战斗。”韩晶晶这个命令,自然是对官方队员说的。
军方那边如何部署,还得是江影说了算。
江影也把几个帮手叫在了一起,叮嘱道:“前期侦查顶多一两天,后续战斗一定需要更多人马。请务必联系总部,将这边的情报同步过来,请大区军方总部安排人马,随时驰援。”
靠他们这些力量,打击一个基地或许够,但要说对几个基地宣战,肯定是不够的。
必须有后续增援势力加入。
而开春基地这边那些俘虏,现在恢复了自由,大多数人也其实都陆续觉醒了一些天赋。
但要说战斗力,这些人显然还没有完全形成。而且,他们也未必有参与的愿望,自然是指望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