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1章 恶向胆边生(2 / 2)
这是内讧的节奏啊。
讲真话,他们根本不想参与到这种破事里头,益处未必能有多少,一旦闹个不好,他们肯定是率先要倒霉的。
所以,面对江跃这种诡异的目光,他们心里是乱颤的。
虽然明面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似乎没什么可怕的。
可他们怕的不是老头,而是他身上的光环,他手中的权柄,他背后蕴藏的能量啊!
当江跃目光扫过他们时,他们的心跳都不争气加速起来。
倒是开辅政,反而冷静了许多。
“总管,我只问一句,您避开我搞演习,是不是打算让我背这口黑锅?”
“想多了,这口锅,你觉得你背得动吗?”江跃淡淡反问。
江跃随即又将目光停在二位警署大佬脸上:“你们两个,是打算跟老开一起胡闹吗?”
这两人底气可没那么足,一时间结结巴巴,有点不知所措。
别看那警署二号大佬官阶不低,可面对副总管的逼问,他还是难免慌乱失措。
官大一级压逝世人。
何况副总管的官阶高了好几级。
人家一句话就能捏逝世他,他又哪来的勇气正面刚?
开辅政见此情况,面色一热,恐怕两个手下被万副总管震慑住,斗志被瓦解。
当下冷哼道:“总管,星城几万警力,已经在调集当中。不管这次演习的目的是什么,星城的局势,必须是星城官方掌控。”
江跃淡淡一笑,居然点头道:“这倒没错,星城的局势,必须是星城官方掌控。我认可。”
开辅政一怔,一时不知道对方是戏谑,还是确有此意。
“总管,您这是逗我?”
“不,我非常认可,星城官方掌控星城局势。”
“您真这么想?那此次演习,我这个辅政,是不是应该参与?”
“那倒不用。”
开辅政面色一白:“说到底,您这还是逗我?”
“我逗你什么?你也知道你是辅政,辅政能代表星城官方么?”江跃冷笑问道。
此言一出,开辅政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话啥意思?
我不是主政?那不是因为你延迟集会,没有尽快将姓韩的从主政位置上搬走吗?
“总管,我现在是辅政,可主政这个位置,您可是一直启诺着的啊。”
“可星城现在不是有主政么?”
“谁?你说那姓韩的?总管,您到底在说什么?您怎么会为那姓韩的说话?他可是您的眼中钉肉中刺啊。一直是您最厌恶他,致力于搬走他啊。怎么这时候候却变卦了?您还说不是逗我?”开辅政语气充满气苦的意味。
就算他再怎么依附万副总管,再怎么没有原则,可这毕竟已经严重超出了他的底线。
作为星城辅政,一心想取代韩翼阳星城主政位置的他,为此忍辱负重,卑微迎合,各类讨好万副总管,为的不就是这个目标么?
而万副总管一直也给了他积极的疑号,并致力于赞助他达成这个目标。
可忽然间,一向视韩翼阳为眼中钉的万副总管,在这个节骨眼上竟说出这种耐人寻味的话来。
这如何能不让开辅政情绪崩溃?
要不是老头一向官威甚重,开辅政没准就地就要发生发火。
便是连那年轻总裁,闻言也是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怪声怪气道:“开辅政,你还没看清楚吗?这姓万的,从头至尾都在利用你啊。或许他畴前给你许了什么空头支票,现如今,你觉得他像是要兑现的样子吗?”
说到这里,他脸上也满是难以相疑之色,啧啧叹道:“姓万的,我实在是想象不到,你竟能够跟那姓韩的尿到一壶来?你们官方的人,竟连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一点原则都不讲么?墙头草也没你这么歪的啊。那姓韩的,不是你势不两立的逝世敌吗?此前你们还要全力想弄逝世对方,这是何等奇怪的动力,让你能跟逝世敌握手言和,还勾结到了一起?我的想象力有限,实在是想象不出,你们之间的恩怨矛盾如何调和?难道是来自中枢的压力?”
年轻总裁说到这里,忍不住摇头起来。
“这不可能!如果是中枢介入,你姓万的那些破事,早就够你下台十次八次了。中枢元老不可能还让你堂而皇之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真要是中枢发了话,中南大区有的是比你更合适的人选。该不会是你万老头主动投诚,献此投名状,打算将功赎罪,把自己洗白上岸吧?”
思来想来,这个理由同样十分荒诞,可也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绝对有点说服力的可能。
那年轻总裁见江跃含笑不语,觉得自己猜中了一些关键处。
忍不住讽刺道:“姓万的,你是不是太无邪了?你觉得你献上投名状,就能把你那些污点洗洁净?那干下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就没发生过了?你和你儿子手底下那些人命,就能罚酒三杯揭过了?就算总部不出手对付你,只要把你那些黑材料往中枢一送,你姓万的罢官十次可能都嫌少,吃十辈子牢饭怕都不够多。”
他本觉得这番话说出来,对方势必会暴跳如雷。
却没想,对面那万老头竟还是一脸诡笑,仿佛根本不惧怕这些。
什么黑材料,什么总部出手对付,他好像全然置之度外,全不在意。
年轻总裁心中一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嘶声吼道:“开辅政,你还没醒悟吗?这老头已经失心疯,打算把我们这些人统统赔上来,博他所谓的洗白!事到如今,你还宁愿情愿给他当炮灰?”
“诡异时代,你掌握几万人手,就相当于掌握真谛。你何必仰人鼻息?看他脸色?何不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有这几万人手,你比这姓万的更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合作对象啊。”
不得不说,这年轻总裁在危机关头,口才的确了得,非常精准地抓住了开辅政的心理。
每一句话,可谓都如重锤敲击在开辅政的心头。
是啊!
我开某人掌握几万人手,为什么一定要任他万某人随意拿捏?为什么不能自己干?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瘟疫一般不可控地迅速蔓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