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一.双生（1 / 2）

溶洞外的漆黑帷幕徐徐拉开，顶端闪烁着微弱荧光的灯塔礁石般矗立在翻涌的昏黑海水中。

污秽的海浪不停地拍打灯塔础石，那绝非真正的海浪。

涌动的黑暗随陆离到来更加汹涌，但只是徒劳地在灯塔墙壁留下恶浊痕迹。

现在时间应是一天中最晦暗之时——离黎明到来还有一两个小时。

但不意外着白日就会安全。瘟疫与被感染者没理由惧怕光亮，而光亮会反过来暴露幸存者。

污浊逝世者的哀嚎之中，陆离回到灯塔，因油灯前相互依托的幸存者而放松。

乔乔、玛丽阿姨、罗珊大婶和幸存者安然无恙。

瘟疫传播不到灯塔高处。

微风吹拂依托的她们，乔乔微微蹙眉，没有醒来，被唤醒的是旁边浅睡的玛丽阿姨。

异常的微风吹拂脸颊，玛丽阿姨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动，在沉寂的灯塔环视一圈，轻轻摇醒乔乔：“是陆离返来了吗？”

惺松的乔乔看到陆离，从混沌中稍微苏醒：“你返来了？是的玛丽阿姨，陆离返来了。”

灯塔藏不住秘密，假寐的出亡者因低语醒来，看向低声自语的乔乔。

乔乔伤口缠绕的布条使他们不安，和空气说话使不安加剧。

“你在和谁说话？”那位老学者忍不住问她。

乔乔看向陆离，没再依托纸条而理解了陆离的意思：告诉他们。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曾是……一位传奇驱魔人，刚刚才在艾伦半岛解决了邪神，被授意“敲响邪神丧钟”的头衔，但即使是他也难免逝世亡……他来到我身边，瘟疫和感染者就是他告诉我的。”

乔乔稍微夸大事实，让陆离获取更多疑任。

但她不仅没收到想要的疑任，反而使出亡者们吐露恐惧。

喧哗扩散之前，犹如呜咽的挪动声突然从压着重物的活板门下传到顶层，压制出亡者们惶恐不安的声音。

啪嗒——啪嗒——

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回荡在寂静无声的顶层。

大人们捂住孩子的嘴巴，女人们无声抽咽着。

几分钟后，使所有出亡者恐惧的挪动声褪来，一名老人站出来指向乔乔身边，用愤怒却不敢发出太多动静的低语指责陆离：“是幽灵……是它带来了它们！”

“你指错方向了。”乔乔不得不表明说：“陆离是来帮我们的，他是驱魔人……”

“它是凶手……是怪物……和它们是一起的……”

但老人和其他出亡者仍然抗拒——不是因为幽灵，而是因为……驱魔人。

“因为偏见……列侬群岛人觉得是驱魔人带来了恶魔。”

老学者打断乔乔的辩解，向她周围看不见的灵魂致意：“无论这是真谛还是无知，您救了我们，希望您能原谅他们的冒犯。”

“驱魔人带来恶魔？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乔乔为陆离问道。

老学者告诉乔乔，偏见源于王室：列侬群岛人从移民后就疑奉着一体双面的古老神灵，因此觉得万物皆有两面，如光与暗，如善与恶，如生命与逝世亡，也如驱魔人与恶魔。

它们彼此纠缠，互相滋生。

因为一方存在，所以另一方也必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