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异化药剂（1 / 2）

下午课程还是基础知识。原本最受期待的战斗技巧课因神秘课上的污染知识而被迫从实践课变为理论课。

这是占卜学的拿手好戏，他们侃侃而谈占卜学的优点，甚至几名占卜系师长教师试图让陆离对占卜系发生兴趣——

陆离没再找海格教授，行迹的暴露为这座象牙塔镀上阴霾。

晚餐时间，陆离与其他师长教师一起前往礼堂用餐。

依照惯例，狗肉取来摞起的南瓜馅饼，一盆接一盆粗暴进食。

事实上许多师长教师吃东西都难谈幽雅，小部分比如狗肉更是又快又急，他们大都具有统一特征：来自穷人或午夜城外的小镇。

只是在熟悉巨树学院后，这些师长教师意识到这里不会有人和他们抢夺食物，或是为了脸面，正逐渐恢复正常。

狗肉是例外。第三天的他和第一天入校时没有区别——逝世逝世抓着食物，仿佛食物随时会少腿跑掉般，然后吃得满脸都是，再不浪费的把脸上残渣吃洁净。

不过终归会有变化。狗肉从刚起头进食时发出野狗护食般的低吼变成偶尔抬起脑袋和陆离说话。

“为什么你不笑？”

周围悄然安静一些，师长教师们好奇关于陆离的一切事情，其中包括仿佛不经意停下刀叉的芙朵特。

“我没有笑的理由。”陆离搅拌淋了鸡汤的土豆泥，静谧地说。

“好吃嚼……的东西，透明的水嚼嚼……明亮的光，温暖嚼……的屋子……”狗肉暧昧说道，咧起笑容：“我喜欢这里，所以我很开心，开心就要笑！就像难过要哭，气愤要……要……气愤一样！”

情绪源于与外界的交互。狗肉从学院得到满足，所以他会开心。

但陆离没有他的悲凉遭遇，学院生活也不会让他满足——即便有，陆离也不会表露情绪。

陆离想起认识卡特琳娜不久时她说的“试着改变自己”。

他们似乎总是希望陆离能变得不那么冷淡理智。

但惯性是种可怕的力量。它会推拥强迫着你无法停下。

“聪明人都会把情绪藏起来。”芙朵特捻着调羹在碗底肉汤里转圈，她吃完了，让她留下的只剩和陆离的对话。

狗肉愣愣抬起头：“我觉得你很聪明……”

刮着碗底的调羹停下，理解狗肉表达寄义的芙朵特正要发火，突然想到这么做反而印证了狗肉的话，于是故作成年人的冷淡。

“而且陆离师长教师就像我看到的那些逝世人的脸。”狗肉又说道：“逝世掉的人肯定不聪明。”

“你可以试着说得更难听些。”芙朵特忍不住讽刺道。

“为什么？”

“那样巨树学院今年的新年晚会也许会给你颁发说话难听奖。”

陆离没来得及问芙朵特新年晚会是什么，她已经离开座位，从他身后经由。

“等着向我道开吧。”芙朵特扬起脖颈，天鹅般骄傲离开。

陆离吃完晚饭，返回寝室休息。

离熄灯还有些时间，陆离意识到他漏了一件事。从图书馆返来应该借阅几本书的。

现在来显然来不及了，守门人只会阻挡他。

窗帘后的木窗紧闭，这个时间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