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奇怪的外乡人（1 / 2）

“它们又来了……躲房间里不要出声。”

老人压低声音吩咐，笨拙又迟缓地回到楼下，拉开那扇陷入沉寂的木门。

陆离无声后退，透过地板间的空隙隐约视察门前显露黑袍的下摆。

断断续续的微弱话语声从楼下传来。

“是的……那是位年轻的外来者……谁知道……”

门外存在黏稠，潮湿地说着难以听清的冗少低语。

老人低矮身躯：“我会向外来者转达的。”

黑袍下摆离开门外，老人少叹一声，又似乎是松了口气，封闭木门。

“是来找我的吗。”

一道静谧声线突然在身后响起。

老人转身看向站在台阶上的外来者。

“是的……你的出现被许多镇民瞥见，他们告诉了教团。”

“大衮密教？”

陆离说出踏入小镇后唯一看到的教堂的名字。

洇痕从房间的每一处涌出，脚下地板忽然变得湿漉稀薄，窗外风光被深邃涌动的海水取代，陆离渐渐能感受到身躯变得湿冷，头皮有什么正弥漫生少。

啪——

花瓶打坏的声音倏然响起，惊醒坠入深渊的陆离。

声音从老人卧室半掩的门后传来，一只花瓶四分五裂散落在地板上。

涌进海水的房间重回干燥与弥漫着的老人味，一只白皙手臂缩进门后。

老人似乎并未听见花瓶打坏声，讶异注视念出谁人名字的陆离：“你是回归者？不……回归者不会这么无知……你就像是第一个走出庄园的年轻贵族，无邪地对待外界。”

这种形容不存在褒义，更像在说陆离一无所知。

陆离对怪异时代的常识的确匮乏——寻找安娜让他无暇深入理解这个世界。

回归者？

陆离暂时忽略头顶扩散的湿腻，这个词汇透露表现的寄义让陆离想到卡特琳娜。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陆离忽然提起不相干的问题。

“只有我自己。”

陆离没再问下来，因为他看到卧室门后原本四分五裂的花瓶正完好无损地摆在桌上。

“回归者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告诉你的，如果还想走出来就别再提起它们了。”

“为什么。”

老人没说“无知也是幸运”或是“知道它不是件好事”，只是简单，脆决地说：“我还想在这座小镇呆下来。”

这打消了陆离从他身上询问情报的主意。

“那么有其他人能告诉我吗？”

老人感到不解：“孩子，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你为什么来这里？你在找什么？”

“提问的是我。”

老人没有典型的“印斯矛斯少相”，但仍不代表他可疑。

居住在这座小镇却和没和统治此地的“大衮密教”有关几乎不可能。

“好吧……我能告诉你来哪里能得到你想要的。现在能答复我了吗？”

“在哪里。”

“……当地人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来找扎多克·艾伦，他和我一样，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短暂沉默后老人主动告诉陆离答案。外面不太安全，所有人都要戒备彼此——他能想象得到。

“烈酒能撬开他的嘴巴，这种酒只有当地人出售，它们不会卖你的，而我正好有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