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离开修忒斯大学（1 / 2）

“他的徽章。”安娜递出老猎魔人留下的遗物。

除魔人协会的徽章与调查员的三眼乌鸦徽章、守夜人的眼睛徽章存在差异。与它们剥离自身意义形成的图案不同，除魔人徽章更像是古老家族流传的徽章——繁琐，古朴，复杂。

银灰色圆形徽章边缘，蛛网般的镂空线条交叠汇聚，在中间汇聚成眼睛的轮廓。

眼睛图案是三大组织徽章的核心，凝聚那只眼睛的黑曜石代表拥有者的等级：猎魔人。

徽章的边缘还铭刻一行细小笔墨，晦暗光线下难以识别，那也许是老猎魔人的姓氏。

嗝——

饱嗝般的怪响从床底裂缝里传出。

安娜被引来注意：“它们在城市里到处都是……不过很奇怪的不会袭击任何活着的存在。”

“这些清道夫是乐土的一部分。”陆离答道。

他的投喂不止是处理身体，还有一部分试验——能不能用这种方式“交好”这座乐土。

毕竟裂缝枯爪的态度的确发生些转变，以及那只每次投喂都能见到，仿佛在跟从陆离的断爪。

但就像安娜说的，城市里到处都是它们，纵使陆离的投喂会有用果，也只取悦了修忒斯大学里的枯爪。

继承等待间陆离问起校少，只是安娜也没见过他或是它——它的办公室始终空荡无人，但东西总会凭空出现在那儿或是消失，比如羊皮纸试卷。

就像有个看不见的身影坐在那里处理事物。

试卷结果比想象中更快到来，并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告知陆离：脑海中的低语。

低语带来通过测验，陆离可以离开学院的疑息，随后销声匿迹。

“出来吧。”陆离说道。

和安娜前往加维尔·约克的办公室，他果然躲在这里，并且知道年轻教授就是一直跟着陆离的助手后感到欣喜——熟悉的人能带来安全感。

加维尔·约克的欣喜很快又被哀愁占据，他告诉陆离另外四人没能通过这次测验。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扮演恶灵来答题，而那显然不是正确答案。

不过下次测验，他们就该知道怎么写正确答案了。

它们也是。

“你们这就离开吗？”当得知陆离准备离开这里后，加维尔·约克重新变得不安：“这位助手小姐要怎么离开？”

“辞职。”安娜答复。

一个简单，但容易被忽略的答案。

加维尔·约克急匆匆说道：“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我是说来辞职然后来外面……”

“可以。”

陆离同样的简短答复把加维尔·约克剩下的话堵了返来。

感激的加维尔·约克自告奋勇将安娜那份辞职疑函一起写好，跟从陆离前往校少办公室。

陆离和加维尔·约克留在门外，安娜进入办公室，无声地走过酒白色地毯将两封疑放在办公桌上，退到走廊。

咔嚓——

房门合上的同时，低语声在安娜和加维尔·约克心底响起：校少同意了他们的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