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真正的驱魔人（1 / 2）

深潭般的静谧脸庞显露不易察觉的嫌恶，一张脸从水龙头里流出的一幕远比水龙头里流的是血要让人恶心。

陆离皱眉后退半步，目睹那张稀薄扭曲的惨白面貌从水龙头里滑出，冲入下水道。

哗啦——

寂静无声的夜晚，只剩下水流声源源不停回响。

清澈透明的水流继承了一段时间，陆离才接近水龙头封闭它。

滴滴嗒嗒——

水流止住，周围恢复为最初的逝世寂。

陆离倒退到厨房门口，封闭的房门阻隔了光线，厨房里陷入一片黑暗。

回到客厅，陆离没来管卧室里的单人床，而是在书桌后的座椅里休息一晚。

或许是陆离所表现的静谧，或许是手中紧握的厨刀，这一晚没有异样发生。

一夜无事。

……

第二天清晨，稍早些时候。

晨间薄雾弥漫在罗德斯特港的每一处，云翳笼罩在天空，阴沉始终未散。

与所想的静谧冷清不同，这里的清晨热闹哗闹。

一整夜的沉寂后，居民们似乎要将十几个小时的逝世寂补偿返来。连绵一片的房屋烟筒升起烟雾，鱼干被挂在窗外，准备劳作的工人与假人道别，船的鸣笛声遥遥从港口回荡，早饭香气弥漫在铺满青石板的每一条街道。

“你好啊，陆离师长教师。”

“大侦察你好！”

“为什么你的眼睛是黑色的？”

作为水手街道的新面貌，陆离很受这里居民的欢迎，尤其是孩子。

虽然从未有人在陆离身上看到过任何情绪。

陆离向这些打招呼示好的居民们点头回应，走到位于结尾的一辆马车前，迈步走上。

马车不是厢式车，而是如人力车一样的敞篷车。

“附近的教堂或是驱魔人的侦察社。”

“3先令师长教师。”蹲在路旁啃食黑面包的马夫急匆匆将残渣塞进口中，暧昧说道。

“嗯。”

陆离倚靠进座椅中，戴上黑色圆顶礼帽，将一双黑眸隐藏在阴影中。

黑发黑眸在这里是举世无双的，陆离不想被过多注视。

马夫跃上马车，驱使马匹离开水手街道。

他费力咽下粗糙干燥的食物，小声咳嗽几声，偏头搭话道：“您是不是遇到幽灵了？”

“嗯。”

“那我建议您来哈德斯师长教师的侦察社。”

只显露半张脸孔的陆离问道：“为什么不是教堂或是其他侦察社。”

“您是从其他城镇过来的吧？贝尔法斯特的教堂很久以前就不处理驱魔了。其他驱魔人的脾气大多数都很古怪，或者只服务贵族，只有哈德斯师长教师面向所有人，只要有钱就行。”

除了陆离，似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世界上存在幽灵。

略微沉默后，陆离答复：“是的，我来自其他地方，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幽灵。”

“那您的故乡一定非常安全。”马夫的语气带着浓郁的羡慕。

“可以和我说说幽灵的事吗？”

“……很抱歉师长教师，我没法告诉您。”

马夫的语气一滞，摇头拒绝。就如陆离曾经询问的其他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