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矜持(1 / 2)
今年的盂兰盆节,比往年要稍微晚一点。
和中忍考试的间隔太短,木叶村并没有做好完全准备。即便如此,热闹的木叶村民们还是自发地办起了隆重地庆祝活动。
因为各类原因滞留,来不及赶回家乡的旅客们,干脆待在此地,和重建家园的木叶村民一起享受夏日祭典的喜悦。
正式祭祀天神的夏祭已经由来了,中忍考试之后的热闹,勉强算是夏祭的余韵。再晚一点,秋天邻近,就不太适合了。
原本古杉卜水打算和家人一起来附近逛逛,不过香燐早早地和朋友商定一起来逛庙会,吃美食,不太好爽约。
天还没黑,草草吃过晚饭的香燐,在母亲红叶的赞助下,穿上盛装,迫不及待地出门,和春野樱,山中井野等人汇合来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孩子有一天会有自己的生活,不再需要和父母天天待在一起,只是,这一天光降的时候,还是有点惆怅。”
轻笑着的古杉卜水,双手笼在袖子里,踩着木屐,云淡风轻地漫步在少街上,红叶一只手提着俏皮的手提袋,一只手轻轻拽着古杉卜水的袖口边,落后半步,靠在身边。
至于三个闹腾的小公主,十分困难哄睡之后,交给侍女照顾,两人才有机会难得地出来游玩。
年过二十三岁,古杉卜水的面容依然不减秀气,又多了几分位高权重的雍容,以及勇猛精进的勇毅。和以前翩翩少年,儒雅贵公子的仪态相比,现在的古杉少督明显有了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即便并不想对他人展露威严,举手投足依然透着让人忌惮的气息。
不如以前平易近人,也多了几分让人心折的贵气。
经历颇多的红叶,少了几分算计与世故,多了成熟妇人的韵味,以及劳累带来的疲惫感。
不管是重建涡之国,还是收拢漩涡家族的遗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段时日,红叶感觉支出的心力,比过来好几年都多。
“小时候,少主偷跑出来玩,我还牵着小手,怕你走拾了。”
“有这事?”
“后来累得走不动,还是我背返来的,半路上就睡着了,口水将我的领口都浸湿了。”
说起这个,古杉卜水也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和“大姐姐”回忆往昔的时候,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糗事被挖出来。
后来嘛,似乎调皮捣蛋的事情,总会被发现,然后受一点小惩罚。
倒是时不时提供赞助的红叶,一次都没有被责备过。
说穿了,还是古杉卜水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自觉得是的“离家出走”,“闹情绪”,都是被默许的。
身份低微的红叶,压根没法反抗古杉卜水的命令,每次返来之后,都会找个机会向女仆少“告密”,算是为自己的立场做个见证,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保住这份有可能改变命运的工作。
不管是古衫琉璃、古杉正诚还是古杉卜水,一家子都不是做了什么事,将责任推给执行命令的部下的庸人。
香燐现在的想法,其实也很正常。
和父母逛街多无聊啊,和朋友吃吃喝喝不知道多有趣。
“要是将来,香燐瞒着你偷偷和男孩子约会,你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先接我几式居合斩再说,最近我学了几手斩天拔剑术,正需要几个人头来试刀……”
“香燐想要瞒着你,其实不难。”
捂嘴偷笑的红叶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神乐心眼的能力挺全面的,只要她想,可以随时感知到你的接近。”
虽然并非万无一失,但是忍界可以完全屏蔽神乐心眼感知的,相当稀少。
就连现在的古杉卜水都做不到完全瞒过红叶和香燐,在她们有意防备的情况下,偷偷靠得太近。
“到那天再说吧,有我这个标杆,估计香燐也看不上那些如马铃薯一般的男同学。”
两人有说有笑,深入到华灯初上的夜色里。
与此同时,一家久负盛名的居酒屋中,夕日红叫上御手洗红豆,斟满酒,美美地喝了几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以两人的酒量,当然不至于很快喝醉。
刚刚结束了今天的家教课程,辞别了鞍马八云,夕日红就迫不及待地叫上好友品酒,大概也是为了躲着某些不好推辞的邀约吧。
“如此良辰美景,总是和我一起,是不是太浪费了。”
御手洗红豆促狭地调笑道,
“红小姐就没想过和某个帅气的男士一起度过?”
“你不也一样?”
两人熟得很,如此亲昵地交谈,早就有过好多次了,
“装作大大咧咧的模样,明显是个阳光美人,太过恶劣地捉弄人了,反而让有意须眉敬而远之。有事没事就和我混在一起,不也是烦那些琐事?说不得哪天咱们两人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就轻松多了。”
“免了,我还是喜欢男人的,不想因为被误会而断绝嫁人的希望。”
“我也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豪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再次给自己倒了半杯,御手洗红叶一边晃荡着手中的酒杯,陶醉般地闻着激荡的酒香,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想要找一个勉强看得过来,还能接受我的缺点的男人,实在是太难了。”
“你也知道自己许多缺点啊。”
“那肯定呐。咱们经常在一起,就见你将那些菲薄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咱也不差,不至于一个都看不上吧?独身只身二十多年,上一个主动说喜欢我的,还是五岁的时候,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缺门牙小屁孩。”
一晃十多年过来了,来来来来那么多同行的男性忍者,就没一个觉得御手洗红豆有女性魅力?
好歹也少着一张十分有欺骗性的俏脸,身材也不错,不说话的时候,也是个水准之上的美女。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少了一张嘴。”
夕日红涓滴不避忌地说笑着,用手托着下巴,看向了玻璃窗外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