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搅动江河的巨手(1 / 2)
匿龙江,号称敖夏大陆第一古河,绵延向西,宽足千丈。放眼望来,奔跑的江水犹如一条凶横的神龙,惹人惊叹。
传说,此江乃是敖夏大陆的古龙一脉所在,而拥有古龙血脉的敖夏人,自然将此江奉为神祗,敬畏有加。每年年祭时,敖夏大陆的各个部落,都会用其独特的方式,在匿龙江边祭祀,祈求古龙眷顾。
在匿龙江中游地带,有一个名为‘战’的古部落,便以‘敖’为姓氏,他们是古龙一脉的分支,血脉中隐藏着无可揣度的潜力。这个部落曾出现过开启古龙血脉的猛人,凭一己之力征服数百部落,倍受敬仰。
但,这个部落已经消沉千年了。从原本数一数二的大部落跌落为一个中下级部落。
战族很低调,即便是年祭,也仅仅只是调派年轻的门生横渡匿龙江,通过对狂澜江水的抵抗,来传达族人对力量的追求以及对古龙的敬畏。更有一种传说,只要十岁以下的少年能成功横渡匿龙江,便有古龙接引,来到传说中的古龙水府。
战族部落占地极广,其内灵田灵草丰饶,古树参天,宏伟的建筑成片,一看便是一个极有底蕴的古老部落。
‘呜呜呜!’
兽角之声突然在这个部落响起。
一个又一个的魁岸汉子从建筑中走出,他们皆是**着上半身,漏出黑壮的肌肉和凶兽纹身。在他们身旁,立着彪悍的女人,慈爱的牵着身穿雪白骨衣的孩童。
“年祭起头了,走,来匿龙江边。”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眼漏精光,笑着说道。
“虎子,今天过后,你可就十岁了,这年祭可不能给你爹娘拾脸,起码游到江心!”那彪悍妇人扬手说道。
“江心啊?远是远了点,不过我会尽力的!”名为虎子的少年想了想后点头。
“不是尽力,是必须!你小子身为战族人,身为我敖藐天的儿子,怎么没有老子的那么一股子狠劲儿?”那虎背熊腰的汉子神色不满的喝道。
虎子神色不悦,可仿佛也想起了一些关于他爹的事迹,只能悻悻低头,不敢接话。
“就是,你爹当年凶名传遍中游一带,怎么你小子做事畏畏缩缩的,还不如你娘我凶猛?!”那彪悍妇人斜看着敖虎。
“我再凶,能凶得过敖战?”敖虎不满的嘀咕道,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敖战……”敖藐天配偶二人听到这个名字后,都是将眉头皱成了‘川’字。
“那小子太过凶戾,太过桀骜疯狂,就连族少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才被……哎,好了,怎么扯到那小子身上了。”敖藐天欲言又止,罢了罢手,似乎不想在敖战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
“要是他来参加年祭,肯定能夺冠,说不定还能横渡匿龙江!”敖虎却是拽着敖战这个话题不放。
“他的确是千年难见的奇才,可惜,可惜了……”敖藐天深深一叹。
“好了,别说谁人小疯子了,快走吧,年祭典礼即速起头了。”那彪悍的妇人催促道。
“走。”敖藐天应了声,带着虎子向族人走来。
波涛汹涌的匿龙江畔,一个宏大的白骨祭台上,头发花白的老者**着上半身,穿着一条白骨片缝制而成的战裙。他捏着一根权杖,其上镶嵌着的五彩宝石散发出炫目的光彩,照耀在那满身的纹绣之上,显得十分诡秘。
待得彩光消失,老者那精壮肉身上的纹身也变得略微黯淡,只有其中三个还在隐隐闪烁。
“把敖战带上来。”老者漠然开口喊道。
原本正在欢呼的战族人闻言都怔住了,神色复杂的扭过头来。
‘哐哐哐……’
少焉后,铁链撞击地板的声音传来,不温不火,仿佛这个囚徒行走得颇为惬意。
不一会儿,就见两名壮硕异常的战族人押着一名少年从部落内走出。这个少年眉清目秀,并不如其余战族少年一般壮硕异常,但他眸子开阖间,却透漏出一股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深邃。
“嘿~”
那少年咧嘴,漏出一抹邪异的笑容。但凡眸光过处,被扫中的人皆是周身一颤,如堕冰窟。
“敖战!”满是纹身的老者眯着眼,低喝了一声,仿佛对他的进场不甚满意。
“怎么?”敖战毫不畏惧的直视老者,期间他的目光从老者的胸膛之上一晃而过。在那里,纹着的三头绘声绘色的凶兽竟然和敖战后背之上的纹绣一模一样!
“敖战,今年年祭之日,我再问你一遍……你当初为何要将赤焰、玄尤、毕呲三个部落屠戮殆尽?”老者权杖一指,面色冷淡,而眼瞳里满是怒火与疑惑。
所有战族人都再次陷入沉默。他们也不理解,为何这个年仅十岁的天之骄子两年前会凶横到一夜之间屠杀一千余人,犹如阿鼻地狱爬出的恶鬼般骇人。
在无数费解的目光下,他再一次咧嘴诡笑,“这三个小部落乃是我独自征服的,他们的生逝世权自然也是属于我,我不觉得我该向任何人表明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哗然。
“此三个部落虽为你征服,可你对你的暴行连一个表明都没有,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若都如你这般,以后还有哪个部落愿意臣服我战族?!”老者眉头紧皱着怒斥道。
“过分?哼,他们都该逝世!至于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便苟活于眼下的臣服吧!”敖战周身散发着一股血煞,令十岁的他显得凶戾无比。
在场许多臣服战族的部落都大喊大叫了起来,怒火中烧,仿佛随时要失控一般。
“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悔!”老者叹了口气,没来理会这些部落的压力,淡淡的对敖战说道,“天赋再高,若任你成少,不仅会给我战族带来大祸,恐怕还会给整个敖夏大陆带来祸端。”
敖战双目微眯,眸现热光道,“你要杀我?”
老者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眸子闪过复杂的神色,再次抬头之际,眼神已经变得决然。
“此子年仅八岁时,已然嗜杀成性,我敖图耗时两年,终归没有化掉他胸中一丝戾气……为防此子乱我古族,为防此子祸乱敖夏大陆,昔日,我以战族族少之名,赐敖战一逝世!”敖图声如洪钟道。
此话一出,下方战族人顿时炸开了锅,热烈议论了起来。迥殊是那些怨恨敖战的臣服部落,希望今天诛杀敖战,以此铲掉他们心中的顾虑和疙瘩。战族内也有人觉得应该处逝世敖战,将威胁扼杀在摇篮;然而也有人摇头,觉得敖战是重振战族的希望,应好好**,不应如此马虎定夺其生逝世。
“杀我,嘿,你要杀我?”敖战身上的血煞越来越浓郁,仿佛一头凶兽即将失控。
“我本觉得,悉心教导会使你扭转魔性,哎,是我太无邪了。”敖图深深一叹,“将他绑在祭台上,行刑!”
“这样的逝世法,是对我的欺侮!”敖战咆哮,疯狂的挣扎,欲要挣脱缠绕在身的粗大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