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九十五章 楼兰悟道（1 / 2）
「夜儿，接下来我们要来哪里？你是打算就像现在这样，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走下来吗？」
「可能是时间过的太久了，我已经无法理解你的行为了。我现在也只是还能依稀记得过往岁月的那些修行方式。」
……
茫茫黑暗中，一个又一个光点在不停地闪烁着。然而，这黑暗可不是什么夜空，而这些光点，也更不是什么星辰。
因为这些光点就是世界，大大小小的世界。而这般风光，自然也就是诸天万界之外的风光。
不过能够看到这风光的人，却是那些走出一方世界的人。而于此刻看到这风光的人，就是白夜和楼兰。
自从离开了魔意真界之后，白夜和楼兰一路前行。白夜是时刻都在想着，要怎样守护身边之人，要如何掌控这诸天万界的场面地步，要如何同天道继承对弈。
但是楼兰却并不需要来想这些，因为楼兰现在还没有完全理解白夜。正如她自己在那句感慨中所说的那样。
时间，的确是过来的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与白夜辨别了几世的人生。久到她已经与现如今的纪元，彻底的脱节。
曾经，她的确能做白夜的师尊，因为她懂得洪荒纪元的一切道理，更懂得洪荒纪元的生存之道。
哪怕她为白夜提供的庇护并没有存在太少的时间，可于当初的白夜而言，楼兰为他所做的一切，却已经是足够了。
然而现在，情况却正好是与当初完全不同。因为现在的楼兰就和当初的白夜一样，什么都不懂，对一切都感到陌生。
而始终都伴伴在楼兰身边的白夜，也是能够感受的到，在许多时候，自己这位重生的师尊，都不曾展露过属于三代杀帝的风采。
白夜觉得，她在更多的时候还是太过于彷徨。楼兰面对现在的诸天，真的是会感到不知所措。而白夜也能懂得楼兰的困扰，因为曾经的他，也是这样。
「在许多时候，尽管我们已经活在现世了。可在我们的意识之中，我们好像还是活在过来。」
「这并非是我们的错，因为生灵的本质本性就是如此。只不过，我们若是想要赢得最终的胜利，便不能止步于此。」
……
黑暗中，白夜突然就不再前行了。他停了下来，凝视着身边之人，然后缓缓地起头诉说。
而白夜的那些话，乍一听上来虽然会让人觉得颇为莫名奇妙，可是实际上，楼兰却是能够理解白夜的所有意思。
再怎么说，曾经的她毕竟也是耸峙在巅峰之上的人。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不服当初，对这个纪元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可白夜就在她的身边，楼兰知道，白夜一直都在以他的方式守护着自己。而白夜在答复她的时候，也是刻意地在顺应她的方式。
楼兰很清楚，白夜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就已经是极为不易了。只是，她也在渴望，她也渴望着能够认清这个纪元的情况，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帮到白夜。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所谓的天道，才应该是你选定的敌手吧。而到了这个纪元，天道也不止是只有一个了。」
「离开魔意真界之后，我也同你来过许多世界。我清楚的记得，那些世界有的就很是繁华，有的则无比破败。」
「然而，这只是那些世界的风光，而并非是这个纪元的全部风光。夜儿，我们眼前的，是不是就是诸天万界。」
「是的。」
……
黑暗之中，楼兰也是沉默少焉。只不过，她在沉默这少焉之后，也是很快便再度开口了。而当她再度开口之时，她的眼眸之中已然也是有了明悟的神采。
白夜见她如此，倒是
从没有出言打断过她。时间还在不停地流逝着，而白夜则是默默地伫立在原地，就这样，默默地倾听着。
在白夜看来，楼兰于此刻，完全就是在以言语的方式，表达着她对于这个纪元的全部理解。
而说实在的，这样的方式倒也并不是最好的明悟之法。可是，只要有他在楼兰的身边，那这就是最好的明悟之法。
因为他不单单是楼兰的倾听者，他更是楼兰的指路人。白夜觉得，他之所以能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
这大抵就是因为，他在这个纪元已经活的够久了，他对于这个纪元的感悟，已经是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极致。
而在这个纪元，无论是楼兰语的哪个转世身，都没能踏上真正的修行路。毕竟楼兰语的所有转世身，自始至终也都只是在想着来等待他归来。
「茫茫黑暗才是诸天的真实之景，诸天万界就是茫茫黑暗中唯一的星光。我若将黑暗看做黑夜，那这诸天便是星辰。」
「此间风光，原是如此，此间至理原是这般。那夜儿，你的敌手，是否就是这风光之后所藏匿的东西。」
「在我们还辉煌的谁人年代，天就为至高主宰，天意即为至高的意志，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反抗。」
「万事万物，万物生灵，皆为它所掌控。可在我们谁人年代，我记得天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难道说——」
……
在白夜的凝视之下，楼兰就这样，在接连不停地诉说着。而随着时间的不停推移，楼兰所说之言，也是直指白夜曾看到过的真相，和本质。
而这样的事情，若是由别人来做，那么说不得，做这事情的人，怕是很快就要被距离最近的天道以手段针对，然后直接就强势镇杀。
可这样的事情，这诸天万界的天道却是不能对楼兰来做。因为那些天道自始至终都很清楚，动楼兰与直接动白夜没有任何区别。
它们若是动了楼兰，那这后果，就与直接撕破脸对白夜开战，是一样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白夜所能发挥的战力和破坏力，很有可能还会更加恐怖。
不过，白夜现在也只是表面上看着静谧。实际上，白夜的那颗心那是一点都不静谧。
因为白夜也很清楚，保持着苏醒和理智的天道只是绝大多数的天道。有一些天道是与大多数天道有所不同的。
而这样的天道，也多半都是它们的世界面临着毁灭，无时无刻都不在面临消亡之威胁的天道。
走遍诸天，白夜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至多，白夜看到了这些家伙。而对于这样的天道，白夜也从未掉以轻心。
纵然这些天道只是一些沉世世界的天道，最多也就是浮世世界的天道。可白夜知道，这些天道同样也是异常可怕的。
相比于其他的天道，这些天道，可实实在在地是没有涓滴约束了。毕竟，那些世界在消亡之后，它们也就要随之一同消亡。所以，它们为什么不把握时机呢？
白夜倒是也清楚，这些天道未曾对他群起而攻之，明显是顾忌着某种事情。可是，那顾忌终究只是一时的，而并非是永远都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