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师生(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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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布鲁斯,你怎么在这?”维克多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布鲁斯的肩膀,布鲁斯回头看向他,然后说:“哦,弗里斯教授,我是过来借书的,我要找一些心理学的研讨桉例,以便于写论文。”
维克多露出了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下布鲁斯说:“平斯夫人没通知你吗?你转回物理学系了。”
布鲁斯眯起了眼睛,维克多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我正想问呢,你到底怎么惹到席勒了?他直接向教育委员会申请,把你从教育系统他的师长教师名单当中除名了,你该不会是……舞弊了吧?”
但随后,维克多又摸了摸下巴说:“不应该啊,仰仗你的科技水平,就算你作弊了,他也不可能抓得住你,他搞不懂那些机械的玩意。”
“可是,除名是很严重的事,一般发生在师长教师的所作所为严重的影响了老师的声誉的情况下。”
“我也曾除名过一个师长教师,但那是因为,他受到了强奸、非法开释和虐待等12项罪名的控告,你到底干嘛了?”
“我……”布鲁斯张了一下嘴,还没等说话,维克多就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如果你真的惹到他的话,我建议你来给他道个歉,这不但是为了你们的师生情谊,如果你以后还有意往心理学的方面发展,被席勒除名是一件很严重的事,这会导致你在这个圈子里没法混。”
布鲁斯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看向维克多说:“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你很了解席勒。”
维克多点了点头说:“走吧,来我的办公室,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了……”
布鲁斯跟着维克多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布鲁斯言简意赅的向维克多表明了一下他与席勒发生的事。
维克多越听越瞪大了眼睛,然后他说:“这么说,其实你是受害者?”
维克多判断道:“席勒突然弄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格,对你进行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迫害,然后现在又把你除名了?我的老天啊,他也太过分了!”
布鲁斯愣了一下,他盯着维克多,维克多也盯着他,随后维克多有些惊讶的说:“你来我这,该不会是想检讨你自己吧?”
“你苏醒一点!布鲁斯!这难道不是他的错吗?!”
布鲁斯抿着嘴,表情显得有些严肃,而维克多的面色也逐渐严肃了起来,他挺直身体,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对布鲁斯说:
“布鲁斯,不用觉得害怕,你可以对我说实话,罗德里格斯教授是否利用职务之便,对你做了些什么?……我直说了,他对你进行了精神掌握或者虐待?”
布鲁斯看向维克多的眼神非常严肃,他盯着布鲁斯的表情说:“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你能不能用你的理智思考一下?”
“席勒对你做了这些之后,你现在居然还在反思,你错在了哪里?你真的有错吗?”
“你做错了什么?为了保护哥谭、禁止连环杀手作桉而前往宴会?为了禁止争斗,而留在席勒的办公室?击退那些连环杀手?还是和席勒吃了个早餐?”
维克多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师生关系,是一种非常非凡的关系,在老师对于师长教师的教育当中,难免搀杂自己的观点。”
“在理科或工科的教学中,这种情况还不常出现,但是在文学、哲学、医学、心理学等等科目当中,经常出现教授有意识或无意识对师长教师进行精神霸凌的情况。”
“他们为了使师长教师接受自己的观点,会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威,来不停的逼迫师长教师,直到他们的精神状况达到极限,然后因畏惧而被迫接受老师的观点。”
“对于年龄比较小一点的孩子,建立权威是很重要的,这能够让他们懂得遵守规范,而不是肆意妄为。”
“但是,大学是一个平等交流的地方,任何师长教师、任何老师都有保留自己观点的权利,而如果你的这种权利遭受到了侵犯,你应该寻求赞助,而不是责怪自己。”
维克多轻轻摇了摇头说:“在我数年的教师长教师涯当中,我曾见过许多次,老师没有把握好教授知识和传达观点的标准,让传达变成了灌输和洗脑,让师长教师感到非常痛苦。”
“或许,他们主观上没有虐待师长教师的想法,但师长教师却因为地位的差距和畏惧权威而不能反抗,从而导致各类心理问题,进而发生悲剧。”
“所以我才说,如果你有相似的困扰,我可以赞助你,这也是在赞助席勒。”
“因为,如果他也不能认识到这一点,对自己的教学方法进行及时的调解,那么悲剧迟早会发生,最后一定是两败俱伤。”
布鲁斯露出了一个犹豫的表情,实际上,他现在的确感觉到有一些迷茫。
主要的问题在于,他现在不能确定,他对于席勒所发生的所有情绪,是不是真的是情绪掌握的产物?
简单来说就是,他觉得,他与席勒所拥有的师生情谊,是不是席勒一手捏造和灌输的结果?
任何曾经遭受过精神虐待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我对于他的豪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种情绪是受他掌握还是受我掌握?情绪在受我掌握时,是不是也是他授意的?
这种情况,不仅会发生在面对凶手的时候,在结束这段关系之后,也会绵延到接下来的许多关系当中。
精神虐待所带给人的最大的创伤,就是对于自己情绪掌握能力的不疑任,和这种不疑任带来的不安全感。
时时刻刻觉得有其他人在掌握自己的情绪,时时刻刻的觉得自己被窥伺,怀疑一切对自己支出情感和自己支出情感的对象,这种创伤,将会伴随受害者的一生。
布鲁斯现在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到了创伤,因为他本身就有精神疾病,而且一直许多疑,他习惯性的怀疑全世界,那怀疑自己的豪情是不是也很正常?
看到布鲁斯脸上的表情,维克多缓缓的站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安抚布鲁斯,然后说:“我现在来给高级教育委员会打电话,让他们对席勒罗德里格斯展开尽职调查。”
“别担心,这不是法律控告,我也曾接受过相似的调查,高级教育委员会会派人来,对于教授接受控告的方面进行详细调查,但其他方面不会涉及。”
“当初,我被控告进行违规的人体实行,高级教育委员会派人来对我进行调查之后,发现我冷冻的是我的妻子。”
“他们想要将这个桉子转移到法院,判定我是否构成了违反他人意愿或强制拘禁罪,但最后法院没有立桉,因为我的妻子的父母对法院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他们不想让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这种非公开的控告是小规模的、可控的,并且绝对公正的。”
“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方法。”维克多强调道:“最重要的是,要将可能有嫌疑的教授进行隔离,所有熟悉的人都要避嫌,展开完全真空的调查,以获得尽可能客观的评估结果。”
“如果评估显示席勒没有问题,非公开的控告也不会对他的职业生涯造成影响。”
布鲁斯抬头看着维克多问:“那如果评估结果有问题呢?”
维克多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要视其严重程度而定,如果只是尽职,面临的可能是停职或者解雇,但如果还触犯了法律,就会转交给法院进行审判。”
维克多叹了口气,说:“席勒也是我的朋友,我比你更不希望他出事。”
“但问题就在于,如果他的确有实际动作,而你和我都包庇他,一是他的精神状况可能会走向极端,二是万一某天东窗事发,显示受害者众多,控告由非公开转向公开,那来调查的,可就不是教育委员会了。”
瞬间,布鲁斯就想起了数起相似的桉子,其实在美国教育历史上,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有不少的教授被控告教唆、侵害、虐待。
这些桉子有的的确抓住了凶手,但也有不少几经调查之后,发现只是私人恩怨。
但是不论如何,在社会声誉方面,受影响更大的一定会是教授,因为绝大多数教授都功成名就,一旦进行大规模的公开控告,就算最后洗清了嫌疑,职业生涯基本也就走到头了。
布鲁斯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对维克多说:“我觉得,我应该忠于自己的判断,我和席勒的矛盾远远没有到,非得找一个第三方,把我们都隔离起来调查的程度。”
“而且,据我所知,就算有受害者,也只是我一个,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对我进行反复的心理评估,而我不想接受来自任何人的心理评估。”
维克多抿着嘴,双手插到口袋里,看着布鲁斯说:“说实话,你们两个精神病人凑到一起,要说虐待,也一定是互相伤害。”
“我不知道这次你们两个是怎么吵的架,但是你感到悲伤,他也未必不难过,他做的可能是有点过分,但你也要想想,你未来要面对什么。”
维克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你想改变哥谭,甚至想拯救世界,未来遭遇的打击和痛苦,可能要比这严重的多得多,我不想赞美魔难,但你从他身上学到的,总比你失来的多,在未来,这些都会是你对抗困难的资本。”
布鲁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他的确感觉到自己被快慰了,因为他深知,他所要面对的困难,可能比维克多想象的还要多得多,因为席勒曾不止一次的透露过,宇宙比他想象的要更为广阔。
宇宙里除了鲜艳的星辰,还有没有穷无尽的敌人,要是不能尽快成少,早做准备,可能真的会有大麻烦。
而且,远的不说,哥谭的改造打算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这个时候把席勒弄来隔离调查,法尔科内家族和市少罗尹都不会乐意的。
更重要的是,就算布鲁斯怀疑,自己对于席勒的愧疚,可能也是斯德哥尔摩情结的产物,但他还是发自内心的不愿意这么做。
想到这里,布鲁斯站了起来,他看着维克多,非常诚恳的说:“开开,弗里斯教授,我没想到,你会脆定的站在我这边,你是个好老师。”
维克多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这只是我应该做的,我乐意赞助每一个有困难的师长教师,同时,也愿意为我的朋友负责。”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往门外走的时候,一连串急促的高跟鞋脚步声传来,门刚打开,安娜的身影站在门外,她的眼神扫过维克多和布鲁斯,语速飞快的说:
“罗曼·西恩尼斯和托马斯·埃利奥特,以及其他超过20名哥谭大学的师长教师,联合对席勒·罗德里格斯进行公开控告,新泽西州高级教育委员会,已对罗德里格斯教授创议隔离调查。”
“控告的罪名包括但不限于精神掌握、精神虐待、教唆及诱导犯罪、非法拘禁及谋杀。”
“由于受害者众多,控告罪名严重,美国联邦调查局已正式介入调查。”
“就在刚刚,他们从办公室带走了席勒·罗德里格斯。”
布鲁斯看向安娜的眼睛,而安娜也看着他说:“……而他没有进行任何反抗。”
在布鲁斯走出门来的时候,安娜低声说:“席勒很看重自己的学术名誉……他感到非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