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裴乾的目的!(1 / 1)
原本贺家嫂子准备拾给林穗穗的难题,就这样又被她完美的抛了返来。
来问那位在流民营众人心中堪比活阎王的世子爷,就算是再借贺家嫂子几个胆她都不敢,所以她就算是心里还有不甘,却也只能选择偃旗息鼓,由着旁边的人插话,将这一茬给揭过来。
林穗穗今天几乎没怎么来采摘草药和野菜,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教导周围的那些女眷如何辨识草药和如何挖取上了。
只不过回营地的时候她却也没有空着手,那些女眷们也大半都是知恩图报的,见林穗穗这样教了她们大半天却耽误了自己,心里哪里过意得来?纷纭将自己摘取的草药野菜往林穗穗这里送。
因为如今天气冷,而今天手上又收获了不少野菜,看着陆则提返来的野山鸡,林穗穗便琢磨着想要炖个锅子吃。
有之前野猪油打底,林穗穗先是用手头上能够寻到的调料将紧过水的山鸡肉爆香,然后加水炖煮。她的一手好厨艺,让她这会儿即便是处在荒郊野外,也一样能够用简陋的炊具和调料做出美味的食物。
只是让林穗穗有些没料到的是,这次炖煮山鸡的香味倒是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裴乾来得十分突然,不过却并没有空着手。
看着他左手提着一羊腿,右手提着两坛酒,也没带随从,就这么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
“搭个伙!”裴乾过来也没多客气,直接将带来的羊腿和酒朝着陆则的面前一递:“不会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吧?!”
陆则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便伸手接过了裴乾递给他的东西,转身默默的取出了烤架,将羊腿架上火堆开烤。
裴乾此时倒是半点儿京中侯门公子的架子都没有,相当随性的就在陆则身侧的空地上倚着半个木桩就坐到了地上,那撩袍的优雅,仿佛他此时并不是在这荒郊野外,而是在什么矜贵无比的殿堂内参加晚宴呢。
就是可惜了那一身缂丝的蓝金少袍!
林穗穗在心底默默的念叨,视线却又稳稳的落回到了面前的汤锅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浑身上下可谓是将拒绝表露得明显白白。
“柳娘子心情不好?”
可是林穗穗不打算掺和,却不代表裴乾愿意合营。他微微挑眉,抬手拍开了身侧一坛酒的封泥,瞥了一眼与他隔着火堆而坐的林穗穗,轻笑出声。
“听说最近顾二郎的行情不错,这里头的小娘子都扎堆儿的往他身上扑,柳娘子这是心里不痛快了?!”
裴乾也没拿酒碗,直接就着手中的酒坛便仰脖灌了一口,随后抬手将剩下一坛还未开封的酒坛扔向了一旁的陆则。
陆则接手也没推脱,抬手一掌便拍开了坛口的泥封:“世子,您也说了,只是听说而已。目击为实,耳听为虚!
我家娘子一直在我身侧,这传言是真是假,她从来都是最清楚的。”
“可本世子却一贯都更相疑,这目击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顾二郎你能拒绝一次,那后续时间可还少着呢,你又能够忍多久?!”
裴乾也不气愤,晃着手中的酒坛,不动声色的继承给陆则挖坑。
“世子多虑了,我不过是个山野猎户,平日里养家糊口已经是艰难,哪里还有您说的左拥右抱的本事?!”
陆则抬起酒坛,与裴乾递过来的坛子轻轻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烈酒,方才波澜不惊的回了一句。
“那二郎的意思是,这以后若是发达了,便能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了?!”裴乾并不逝世心,硬是从陆则的话中抠出了那一点儿破绽,抓住不放继承抹黑。
“柳娘子,你可要当心喽!你这官人,心里想的可是不简单呢!”
“世子,小民好像不曾获咎您吧?!”陆则即便是再左突右挡,这会儿也有些厌烦了,他有些无奈的抬头,迎着裴乾的目光望返来。
“自是没有,真说起来,本世子还应该感开顾二郎你在这次疫症之中做出的努力。”裴乾晃着手里的酒坛子,对于陆则的反击压根就没太放在心上,他继承来看守着锅子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林穗穗:“柳娘子,你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直说;依着这段时间咱们那在疫症里共患难的友谊,我如何也会给你做这个主的。”
“世子爷您真会恶作剧。”林穗穗实在是逃不过,只得抬头看着裴乾挤出一抹笑,干巴巴的回道:“我们这样平常普通的人家,哪里供得起您说的什么左拥右抱?!”
“以前或许不能,不过不是说柳娘子你将银钱都交给了顾二郎吗?!就凭着他手里现在捏着的银钱,养几个小娘又算得了什么?!”
裴乾的目光挪回到陆则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又继承道:“二郎,你手头的银子现在怕是买下整个东风楼都够了吧?!”
“东风楼,什么东风楼?!”
林穗穗心里咯噔一下,不等陆则开口便先一步的开口带着几份好奇的发问,不动声色的就将这个话题挪到了她身上:“那是什么地方呀?!”
“东风楼啊,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柳娘子不知道,那顾二郎你呢,也不知道吗?!”裴乾笑起来,涓滴并没有因为林穗穗的这番打岔而将注意力从陆则身上挪开。
“世子您忘了吗,我和我家娘子并不是京城中人,就算是在京城里待过一段,也是因为逃难而入的。
平日里只在京城流民聚集地生活,就算是我们想来那些富贵繁华之地开开眼界,别人也不会让我们过来的。”
陆则伸手把烤架上的羊腿翻了个面,然后才抬眸迎着裴乾审视的目光,慢条斯理的开口给予了他回应。
他很清楚,裴乾这次过来绝对不会是他所说的那样,来搭伙儿蹭顿晚饭吃的。
裴乾一直以来都不曾停止过对他与林穗穗身份的怀疑,这次过来的目的,大约也与试探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