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九章 第七十四章 鬼才想死(1 / 2)
脚下的晃动越来越猛烈,已几乎站不住人。
二人跌跌撞撞的冲至沙滩,却只见渡边修一正自海边连连后退,满脸的惊恐。
“怎么回事!?地震??”说着渡边修一对跑来的二人猛摆手,“别过来!!海水在涨!!”
苏望亭拉着白葵急急站定。
只见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淹没沙滩,逼的三人直退到了树林边。
可即使退至林边,海水仍在逼来,涓滴不减放缓的迹象。不多时,白色的沙滩已完全不见了踪影,皆已没入了海中。
苏望亭如梦初醒,惊声道:“不对!不是海水在涨,是整个岛鄙人沉!!!”
“什么!?岛鄙人沉??”
说话间,三人的脚面已被海水淹没。
白葵抓住了苏望亭的衣袖:“这如何是好!?”
苏望亭大手一挥,转身:“先往那石山上跑!!”
可当三人穿过树林再看时,傻了眼了。
哪还有什么石山。
原本山脚下的谁人水潭不知何时已扩大了数十倍,足有湖一般大小,海水自其内喷涌而出,而整座石山,已没入其中!!
三人是瞠目结舌。
身前,有海水自潭内涌出;身后,海水已没过了树林。
地面,晃动的越发猛烈;脚下,隆隆声传来。
三人眼看着海水迅速下跌,很快便已淹至膝盖。
苏望亭轻叹了声,甩头。
“看来是没法子了,整个岛都鄙人沉。安心的准备再次漂于海面吧。”
渡边修一捂住了脸,连连跺脚:“期克肖!!十分困难逝世里逃生来到这岛上,未料岛竟沉了,这说出来谁能疑!!到头来,还是得继承在海上漂着!!这方圆千里内可没此外岛了,这可让我们来何处落脚!!”
说话间,海水已没至三人的腰间。
渡边修一仰天大叫:“想不到,我这居合流的高贵武士到最后竟然会葬身鱼腹!!”
苏望亭也仰头少叹:“哎!!想不到我最后竟然和来自扶桑的瓦萨米逝世在一处,想想都悲催。”
“咳咳咳……”渡边修一闻言猛烈的咳嗽。
他呛了口海水。
只因海水已没至其颈间。
三人此时已完全漂浮了起来,这座海岛,已彻底没入海里。
茫茫大洋之中,再次出现了三道漂浮的身影。
再次深陷绝境。
渡边修一突然抽出自己的武士刀,双手递向白葵:“与其因气力耗尽活活淹逝世,倒不如来一个痛快!请你,了却我!!”
白葵翻了个白眼:“你们扶桑武士不是都爱切腹自尽么?你自己来呗,又何需我?别烦我!!”
“我来。”苏望亭接过了刀。
渡边修一深吸了口气,狠狠点头:“来!我渡边修一能与你这高手逝世在一处,是我的荣幸!!来!!”
苏望亭满脸的坏笑,扬起了刀:“别后悔。”
“绝不后悔!!来!!”
苏望亭哦了一声,望着他身后悠悠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逝世,那我便成全你。看那边好像是艘船,杀了你后我再来看看。”
“什么!?”
渡边修一猛的回头。
只见约五里外的海面之上,竟真的有一艘船!
看那桅杆下风帆未起,船又漂着未动,似乎并无人在上头。
“噫!”渡边修一倒吸了口气,怔怔的瞪着那船,“这船…出现的好生奇怪呀!我们在岛上时眼睛都快瞪破了也并未发现什么,怎的会突然出现一艘大船??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幽灵船?”
苏望亭笑道:“幽不幽灵船的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也要逝世了。快些转过头来,我给你抹个脖子,然后我和白葵来那船上看看。”
“咻!”
渡边修一竟突然从海水中一跃而出,朝着那艘船点水而来,跑的飞快。
“喂!!瓦萨米,要言而有疑那!!说逝世,就一定要逝世啊!!”苏望亭举着刀在后头猛追。
“鬼才想逝世!!”渡边修一猛提速。
五里的距离而已,三人顷刻间便已掠上了那艘木船。
在船舱各处四处找寻,果然是空无一人。
怪哉!
好好的,怎会凭空出现一艘船?
还是与沉没的那艘商船体型差不离、极适合越洋的大船?
正纳闷之际,只听白葵的喊叫声从桅杆处传来。
“怎么了!?”苏望亭急掠了过来。
“你看。”白葵伸手指着粗壮的桅杆。
仰头望来,只见桅杆上刻了几字——“窥天机以得大成,执九章以抵玄境。”
苏望亭双瞳猛的一缩!!
这不是大漠中那方石碑上的话么!?
“此处还有字。”白葵又指向了桅杆的木脚座。
苏望亭低头再看,果然有一行小字,俯身默念道:“刀既已赠你,又何需来还。老夫只盼有朝一日,小友能提刀来见。”
“是绝阳子前辈么……”
“这些字是何意?”白葵不解的问道。
苏望亭未答话,只是轻抚腰间的刀鞘少叹一声,遂无精打采的走至船舷旁,眺望着广袤的大洋。
苏望亭苦笑连连。
他哪知道这些字是何意。
就连这绝阳子前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也是难以理解的惑。
还有那现身于杜鹃儿院外的老者,还有那冰山内的须眉……
正是旧惑未解,又添新惑。
非得集齐天机九章么一切才能真相大白么?
呵,狗日的天机九章!
“嗯?”苏望亭猛的回过了神来,“怎的出了一趟海变的粗暴了呢?莫非是被瓦萨米给害的?”
“你叫我?”渡边修一扛着根鱼竿路过。
“一边来!!!”
渡边修一挠了挠头:“这船如何来的,不追究了么?”
“怎的废话这般的多!?管它哪儿来的,能活命就成!赶紧扬帆起航,赶路!!”
“嗨!!”
……
五日后的清晨,新罗的海岸线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历经重重磨难终于再见故土,白葵喜极而泣。
这虽不是渡边修一的故土,可他也是感慨万千。
出来时,十二人。
而今,只他一人。
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
苏望亭用肩头顶了顶渡边修一,说道:“我们就不泊岸了,直接从水面掠上岸来。这艘船便送与你了,你自回扶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