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北疆行 第一百五十七章 问清的真相(1 / 2)
李月娇迎着研墨恐惧的目光,定了定心,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站起身,向研墨身前走来。
研墨将苏方抱得更紧了,想要往后躲,可是他没有腿,又无处可退。
而云团只害怕他们伤了李月娇,上前两步,当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小姐……」
李月娇示意云团不要出声,而是走到研墨身前,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将个簪子从头上拔下来,递给研墨:
「拿着这个,这样,你能疑我不会伤害你吗?」
「夫人!」连陈三娘都觉得此举危险,唤了一声,想要禁止。
研墨警觉地看着李月娇手中的簪子,又抬头看看她的目光,几次想要伸手来拿谁人簪子,却又不敢真的来拿。
而李月娇一直没有动,只是静谧温暖地直视着研墨的眼睛,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旧抱着昏迷的苏方的研墨,终于开口了:
「小姐……小姐真的能为我们伸冤吗?」
李月娇收回了递簪子的手,依旧是坐在冰冷的砖地上,没有立刻答复他,而是道:「我不能确定,我只是来问你们几个问题,但我一定会保住你们平安的。」
她说着,真诚地看着研墨:「你们冒了那样大的危险,留在京郊;现在又跟着三娘来北疆,不也是为了能将真相说出来吗?」
研墨吞了一下口水,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
「先头世子……是个好人,小的……他不应那样逝世了,小的为世子不值……」
李月娇点点头:「我听过许多先头世子和大公子的事情,人人都说他们好得很。」
研墨艰涩地摇摇头:「不仅仅是那样的,先头世子对我们这些奴仆也是很好的,小的家里出了事,老侯爷都不管,是世子帮了小的们……还有许多,许多许多,小姐,世子是个很好的人,他不应逝世在那样的算计里,逝世在,逝世在……」
他倒横直竖地说着,终于下定了决心,吐出了那句藏在心中七年的秘密:
「逝世在侯爷手里!」
说完这句话,研墨的嗓子里发出难听的嘶吼,竟然放开了苏方,飞身扑过来,一把抓住了李月娇的手腕。
陈三娘差点儿真觉得他要伤害李月娇,立刻就要来禁止他,但研墨已经火急地吼了出来:
「小姐,是侯爷害逝世了先头世子,世子都知道了,世子知道了老侯爷和那位卢师长教师的谋划,世子来问侯爷,世子要来拦住侯爷的,他想要抓住他们的,结果……结果……苏方听见了,苏方听见了世子和侯爷的争吵……」
李月娇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却忍住了,安抚着他的情绪道:「我知道了,你,你冷静些,渐渐说……」
但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的研墨,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她的手一直不肯放开,只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偷听到他们要杀她,所以我偷了解药来给她灌下,才在乱葬岗把她救了返来。后来我装病,得了银子离开了侯府,但,但侯爷发现了,他要来杀我,我摔下悬崖,幸而被对老人救了……小姐,小姐,你要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你可以杀了我,但放了苏方吧,她已经疯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月娇想要挣脱他的手,未果,再听他时而条理分明,又时而语无伦次的话,只觉得心里怕得很。
身后的云团更是觉得听见了,比之前更不可理喻的故事,已经呆在了原地,都不会动了。
「我不会杀你们,但我有些话要问你的,你,你先放手。」李月娇轻声道,因为手腕太疼了,眼中有了泪水。
研墨怔怔地看着她:「小姐,你,你真的不
会杀我们?」
「不会。」李月娇点头道。
研墨这才缓缓放开了手。
李月娇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脑海中一片杂沓,最终问道:
「可是研墨,我怎么能相疑你的话?有证据吗?」
研墨缩在苏方身边,摇摇头:
「没有,小姐,我和她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幸了,又哪儿来的证据?」
李月娇再一沉默,背了一段陈三娘誊抄来的疑的内容,问道:「苏方可给你说过这样的话?」
研墨茫然地再次摇头:「没有。」
「这些是苏方写给一个叫山野堂主人的疑,她没有和你说过?」
研墨继承摇头:「小姐,苏方不识字的。」
李月娇一愣:「什么?」
「就因为苏方不识字,所以老侯爷才会让她来书房伺候的。」研墨小声表明。
李月娇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这就是老侯爷的打算——用身边侍女在家时的名字,与敌国沟通,如此即便被人拦住疑件,一时也查不到他身上。
而即便查到他身上,只要往苏方身上一推,把人处理掉,那老侯爷顶天也不过是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毕竟谁能相疑一个行事自来不大靠谱的侯爷,竟然会里通外国呢?
李月娇只觉得脊背发冷。
他害逝世了亲生儿子,亲生少孙,却还能躲在后面,安然让人利用这些东西,祸害自己的嫡次孙。
可是,为什么?
先头世子,也就是薛镇的父亲,本就是安阳侯一脉再起的希望;而薛镇现在更是薛家嫡支唯一血脉,他为什么要将事情做成这样?
李月娇呆愣了很久,甚至闪过一个念头——他们会不会是陈三娘找来,骗她的?
她再次看向研墨,问道:「那你们,好容易活下来,为什么不躲着,反而是到京郊落户?难道不怕被侯爷发现吗?」
研墨沉默少焉,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