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她们之间的帐还没算完（1 / 2）

还好并未有符咒师觉醒的气息。

徐小娘怨恨地看着他们三个热络的围在一起，她如同外人一般，无人问津。

林颜汐眨眼间泪水滑落，她有多久没听过她爹娘喊她昭昭了。

她无法把重生转世这种荒谬的理由说出来，说出这样的理由怕是要从傻子被当做疯子了。

“我，我不当心撞到了头，再醒来时就什么都好了。”

姜婉对这答案显然是不相疑的，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也很快敛起。

林则太过激动，脸上老泪纵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袖口沾了沾眼泪道：“来，来请大夫给小姐号脉。”

“爹，我真的都好了，一点事都没有。”

林则笑道：“是是是，那也要再看看大夫，为父才放心。”

姜婉扫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白绫和徐小娘，指着白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小娘见姜婉问地上的白绫，赶紧一嗓子哀嚎了起来：“哎呀！我在这府中的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来了，这二丫头刚恢复了神智，本是一件喜事，我也算多年悉心照顾换了个好结果。”

“可这二丫头刚回府，就当街羞辱我的鸢儿，为了抢走鸢儿的耳环，竟然当街把她的耳垂豁开了，你们说这姊妹之间，难免有些误会，何至于此啊！”

“我这可怜的鸢儿到现在还在屋里包扎耳垂呢，怕是，怕是要落下病疾了，女子外貌最为重要，这以后还怎么寻户好人家！”

林颜汐心里暗嘲了一声，合着她能恢复神智是徐小娘多年悉心照顾换来的？

她压低眼皮，眸子垂在自己的足尖上，小声嘟囔着：“怕什么，林鸢早就给自己找好人家了。”

“嘟囔什么呢？还不知错！”姜婉忽然厉声呵斥，这声音比徐小娘的还要高几分。

在府中人的眼里，姜婉就是个因为少兄亡故而郁郁寡欢得了心病之人，她对什么事都是兴趣缺缺，对什么事都不管不问，倒是很少发这么大火，吓了大家一跳。

也正是姜婉心病太重，总是到庄子上养病，林颜汐痴傻时在府中被欺辱了也没有娘亲可以依托。

林颜汐一张白皙的小脸，微微咬着下唇，紧抿着嘴角，眼眶灼热酸涩，盯着姜婉不再说话。

她刚刚病好，娘却未见一点喜色，不问明原委就呵斥她。

这是不肯相疑她。

林则表情有些难堪，不悦道：“哎呀，夫人，你这是作什么？昭昭病刚好，真就是有哪里做得不对，我们再渐渐教就是了，况且事情原貌不明，怎可只听一面之词？”

徐小娘不满道：“老爷这话说得，是在暗指我冤枉了二丫头？”

她也不等林则说话，这泪珠子就像断了线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啊，我就知道我一个妾室无论做再多，都在这府中抬不起头来。这夫人身子不好，心病难医，老爷忙于政务，这么大的林府，就拾给我一个人来管。”

“我虽是林鸢生母，可从未苛待过二丫头，三丫头，对她们我视如己出，比对林鸢和林年还要好上千百倍，这府中的好东西都是记着大房那边的挑，二丫头先天不足，府中开销一大半都给二丫头买了补品药膳。”

“年年都是紧衣缩食勉强度过年关，这三丫头这两年又喜好书画，我花了重金给她拜的女师傅，老爷，我做的这些都是假的么？如今你便就是这样想我的？”

林则少叹了口气，也是头疼拿她没办法，这些年她的确为了太傅府没少操劳。

姜婉这些年都在清查当年兄少逝世亡的真相，的确是无心过问府中的事，这两个女儿也全靠徐氏教养照拂，她如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身为娘亲，她希望女儿能与徐氏处好关系。

就算有一天她撒手人寰，徐氏也能继承待两个女儿好。

况且她最不喜欢女儿说谎。

姜婉冷着副脸轻咳嗽了几声，喝了口茶水勉强压下，清清嗓子说道：“昭昭，给徐姨娘认错。”

林颜汐不可置疑地盯着姜婉的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对自己的爱惜，哪怕是想听她表明的神情也行。

爹无论拿返来多少俸禄封赏，徐氏年年都说府中亏空，现在倒把这茬甩在她们姐妹二人身上了，她是经常吃一些药膳补品，可那些东西都是平常之物。

府中也偶尔会购买些名贵药材，大部分都是给徐氏自己进补了，自从她管家之后，这腰身都粗了三圈。

她妹妹林若烟经常因为护着她同徐小娘争辩，徐小娘怕林若烟会在林则面前说三道四，就随便找了个由头给她送来学书画了。

这些事到了徐氏的嘴里倒成了她的功劳。

林颜汐看了很久，都没有从姜婉的脸上得到她想要的答复，她赌气似的偏过头，又不宁愿再次扬起小脑袋，对上姜婉的目光。

小脸委屈成一团，反问道：“娘，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庶姐与太子早就......”

“大娘，爹。”林鸢由几个丫鬟扶持着来到大堂，一副体弱尚不能站稳的姿态，声音不大却聚集了众人的目光。

林鸢的左耳被白布包了好几圈，布边上还带着瘆人的血迹未干。

林颜汐看到也惊诧了一瞬，她摘掉耳环时把林鸢的耳朵伤了一条血口子出来不假，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她从早上进宫到回府也要三四个时辰过来了，这纱布还至于到现在都是鲜血淋漓的？

她无力地噙动唇瓣，一双乌溜溜的杏眸透着水雾当心翼翼视察到姜婉紧绷的神色越发难看，在看到林鸢的一瞬，姜婉的表情软了一下。

后面半句话要说的话被林颜汐硬生生的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