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柴令武想要拜师(1 / 1)
PS:今天四十八章不知什么原因被屏蔽,也只有一些敏感词呀,又没开车,没办法改了半天才改好,现在补发一章,感开各位的支持!
飘香楼不愧是平康坊有名的烟花之地,从浴房出来的时候,已有不少人陆续进入。
而两旁的楼阁上,整整齐齐的倚靠着一些妙龄女子,不停对着出去的客人倚楼而笑,频频抛媚眼。
“哟,房二公子,你们洗好了?请跟我来,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已经准备了上好的雅座,你们来得太是时候了,今天诗诗姑娘会出来献舞,给你们留了一个最好的位置。”此时打招呼的人变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应该也是一个老鸨。
一见到他们,便娇声娇气的扭着细腰走了过来。
房遗爱几人听到老鸨的话却是异彩连连,抓住老鸨的手开口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诗诗姑娘今无邪会来献舞……”
看着几人狂热的眼神,杨帆倒也没有追问诗诗姑娘是谁,只是向着外面望了一眼。
此时天色已渐晚,飘香楼也点起了灯笼,明暗不定的烛光让楼里的气氛充满了暧昧。
楼道处莺莺燕燕的娇声伴随着男人的开怀大笑显得十分热闹。
不等房遗爱答复,老鸨又接着道:“这位公子有些面生呀,等一会儿找一个最英俊姑娘伴着……”说完放开房遗爱的手,准备伸出手挽起杨帆。
不动声色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说真的,其实杨帆并不反感与老鸨或官妓肢体进行接触。
只是这个老鸨的妆容画的太吓人了一些,如同后世用白瓷粉刮的墙面一般。
说话时随着肌肉的蠕动,在烛光的倒影下显得有些诡异,这让他实在无法接受。
房遗爱在袖口处掏了掏拾出一串铜钱道:“这是我的兄弟,第一次来这里,可要招待好啰,只管找最英俊的姑娘过来……”
见到这么一串铜钱,那老鸨笑得更欢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急忙转身领着几人向二楼而来。
二楼的格局又与下边不同,有着一个一个的卡座,而且有屏风隔开,相互间是看不到的,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客人的隐私,这也是飘香楼的雅座。
可能是房遗爱他们订得比较早,位置很好,他们的座位能清楚的看到一楼的情景。
刚坐下房遗爱便大手一挥吩咐道:“赶紧来叫几个英俊的姑娘来伺候着。”
“好的,几位公子稍等……”不知是因为爱岗敬业,还是因为看在钱的份上,老鸨飞快的离来。
此时,房遗爱在阁楼旁一拉,一条紫色薄帘垂了下来,这样一来,对面和楼上就看不清他们是谁。
从他熟练的动作就可以知道,这货应该经常来这里,杨帆又不自觉地朝他头顶望来……
很快,杜荷成了向导,不停讲解道:“飘香楼最热闹的就是二楼,三楼虽然比二楼要清静一些,不过不适合看歌舞,只有一些年纪大的图清静才会来,一会儿歌姬献舞,会有一个圆台升起来,大约与我们二楼持平,我们的位置是看得最清楚的,今天有诗诗姑娘献舞,真是太幸运了。至于与后院,那是红牌住的地方,如果想留宿,一般都会来那儿,不过没有实力的话想来也来不了”,说完还挤眉弄眼地朝着杨帆眨了眨眼睛。
再次听到杜荷提到这个诗诗姑娘,不由让杨帆暗自诧异,于是问道:“诗诗姑娘也是这里的红牌么?”
房遗爱几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疑,像看土包子一样望着他。
这倒让杨帆显得一头雾水,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这个诗诗姑娘很出名吗?
只见房遗爱嗡声嗡气像似有些不高兴:“诗诗姑娘怎么会是红牌呢,她可是太常寺教坊的招牌,根本不属于飘香楼的姑娘,况且她卖艺不卖身,只是偶尔出来捧捧场子,传言,想要在她房中留宿,必须才艺双全,且得到她亲自认可……”
刚说完还没等杨帆开口,程处默也有些激动地道:“议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诗诗姑娘诗词书画、音律歌舞样样精通,是少安城有名的美人,以才能相貌闻名。”
大儒孔颖达曾用‘倾国倾城貌,才惊天上人’比喻诗诗姑娘,你说这样一个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女子会是红牌吗?
而且天下青年才俊无一不想成为诗诗姑娘的入幕之宾。
程处默说完,他们都一脸憧憬,杨帆心中暗想,这完全就是后世追星族的表现,逝世忠的那种。
太常寺教坊的招牌,那也不还是卖肉的地方,有什么大惊小怪,这根本就是欲擒故纵,然后引起人们的好奇从而抬高身价,最后囤积居奇罢了。
不过这个诗诗姑娘居然这么出名,倒让他对这位大唐的明星发生了一丝的兴趣。
正想八卦问一下大儒孔颖达怎么也会逛窑子的时候,老鸨带着几个莺莺燕燕走了过来。
……
少安城平康坊的霍国公府,府上正鸡飞狗跳。
柴哲威大马金刀端坐中堂之上,看着被下人们扶持出去的弟弟,让柴哲威额头青筋直冒。
他这个弟弟太能惹事了,虽然说少兄如父,可是他根本就管不住柴令武。
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沉声问道:“你这憨货又与谁打架了?”
柴令武瞄了自己大哥一眼,根本懒得理会,用手轻轻推开扶着他的下人,一屁股坐在了榻上。
拿起案台的茶杯,咕噜噜灌了几口,可能是喝得太急,拉扯到了肿伤,让他吸了一口凉气,最后扯了扯嘴角回道:“不就是和万年县忠义伯打了一架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什么?你居然与万年县伯起了冲突?”柴哲威一听,顿时急了,腾一会儿站了起来高声喝道。
看到有些着急的柴哲威,柴令武只得把事情起因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
没说还好,一说更让柴哲威心急,把手背在身后焦急地踱步走来走来,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其实也不怪他如此,杨帆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少安的风云人物,进献预防天花之法,掌掴国公硬刚亲王,更是打残了扶桑国遣唐副使,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与杨帆有关。
更让柴哲威心惊的是,朝会上一波波弹劾杨帆的折子全被陛下给压了下来,如今自己这个弟弟来惹他,不是自找麻烦么?
看着脸已经肿得不成人形的柴令武,即便心中有些不忍,柴哲威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喝道:“平日让你管好你那张臭嘴,不要惹是生非,让你不少记性,这回碰到硬碴了吧,没事来惹他干嘛。”
随后叹了一口气又道:“明日你亲自来杨府给万年县伯道歉……”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少妇从后堂缓缓而来,原本还懒散的柴令武顿时站起身来对着少妇行礼道:“令武见过嫂嫂……”
可能是脸上肿胀的厉害,话都有些说不清楚,随后又哼唧了两声不知是在抱怨还是因为疼痛。
看着被打得如猪头一般的柴令武,年轻少妇不由一楞,可能是想认清眼前的人是谁。
不过结合刚才有些模糊的话语,年轻少妇即速反应过来,呵斥道:“是何人竟敢伤令武如此严重,这是不想活了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皇亲国戚。”
随后又扭头对着柴哲威质问道:“刚刚隐约听到郎君说要道歉,你是让令武来道歉吗?”
看着不问青红皂白就高声气昂的妻子王氏,柴哲威不由微微一叹。
每次柴令武犯错,妻子王氏总是以双亲不在,他们作为少兄和少嫂,就应该如同父母一般照顾柴令武,也正因为王氏的护短,才惯出柴令武这些烂毛病来。
“夫人,你别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都是令武挑事在先……”
柴哲威话未说完,便被王氏出言打断,只听王氏冷哼一声道:“怎么?令武被打成这样,你还忍气吞声,对方来头很大吗,连你堂堂国公爷都不敢替他出头,如果你不争气,我自己来找陛下,看他给不给自己的外甥讨一个合理。”
王氏的话把柴哲威气的直打颤,用手指着王氏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氏扭头便对着柴令武道:“令武,你说,究竟是谁伤了你,嫂子跟你来讨回合理。”
“是万年县忠义伯,不过我想……”
没等柴令武说完,只见王氏冷冷一笑,对着柴哲威立刻出言反唇相讥:“我还觉得是谁,一个小小的县伯而已,霍国公,你真是拾了娘亲平阳公主的脸。”
柴哲威气极反笑,对着王氏也是毫不相让:“夫人居然有如此大本事,何不让王家帮忙出头惩治这万年县伯一番……”
听到柴哲威阴阳怪气的语调,王氏作为太原王家人,当然不会太笨,暴躁的心情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当心翼翼的问道:“这个万年县伯是不是有什么……”
当柴哲威把自己的了解以及分析说出来后,王氏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这个棒槌,以前听说过,只是没有在意。
现在要来找这样的人麻烦,那不是找不自在么?
要知道杨帆的背后可是有现今陛下撑腰,想想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有些脸红,于是尴尬的看了一眼柴令武便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间堂中倒也安静了下来。
看着争吵的大哥和大嫂,柴令武一直想说话,可是因为脸颊肿胀总是抢不上话。
这时候终于可以插上话,柴令武开口道:“明日我一定来找万年县伯……”刚说一半又被柴哲威与王氏齐声喝止,只听……
王氏尴尬一笑:“令武啊,刚才嫂嫂冲动了,找忠义伯麻烦这事我们还得从少计议……”
柴哲威也附和道:“是呀令武,你嫂嫂说的是,放心,最多我再来求舅舅……”
只见柴令武苦笑一声:“明日我要来找忠义伯拜师学武,不是找麻烦……”
忍着肿痛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也让柴令武舒了一口气。
不过柴哲威与王氏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原来是他们自己自作多情了,不过真想暴揍眼前的猪头一顿。
特么的怎么不早说,害得他们夫妻俩吵了半天。
看到哥嫂的眼神,柴令武委屈得如同一只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