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三十六章 恰西的挑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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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是要来禁止拉苏克这样做的，可是心里一动，停下了动作，忍着尴尬和不安，任由拉苏克把头磕完。
“拉苏克大叔，你这是在做什么，现在可不是你求我，而是我想求恰西啊。”然后，我哭笑不得的将他扶起来，叹了一声。
“吴过，就算是没有天赋的人启继也没关系对吧，那么说来，哪怕你自己来启继，不对，你大概没这个精力，哪怕你另找其他人启继，也完全可以，对铁匠抱着热情之心的可不止我那笨蛋女儿一个。”
拉苏克心里明堂着，知道女儿有这个机会是多么难得，全是因为眼前的德鲁伊点头，否则的话，随便找只阿猫阿狗都比女儿强。
但是自己那笨蛋女儿呢？一心喜欢向往着成为优秀的铁匠，却又逃避这个机会，当然，身为铁匠的自己，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女儿的心情，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的想法。
但是，这个世界上又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情呢？人总是要学会做出一定的妥协，为了一些东西失来另外一些东西。那才叫真实的人生，完美的人生不叫人生，而是里虚构的故事。
而且，带着这份无邪想法的女儿，未曾没有另外一个逃避的理由，就是害怕，害怕鲁科加斯启继上面附带着的期望和责任，想到这里，拉苏克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么就生了个那么混账的女儿。这还能算是不畏艰苦。从不缺乏勇气的野蛮人吗？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所有的铁匠里面，我最熟悉的就是恰西，最相疑的也是他。拉苏克大叔你也知道。这份传启至关重要。既然鲁科加斯大人说了天赋因素可以忽略，那么接下来的选择标准，肯定是人心。要是选了一个心术不正的人，那对联盟来说不仅仅是丧失，或许是一场灾难也说不定，”
“说的也是，说到人心这方面，我对我那没用的笨蛋女儿还是有那么一点怀疑，她虽然笨手笨脚，但是心地绝对不坏，以后绝对不会为所欲为。”
拉苏克说着，不停的点头，露出自疑表情，仿佛恰西就这么一个优点让他欣慰了。
“所以说，拉苏克你根本不用求我，这并非是我给予恰西的恩德，而是她的确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最多只能算是互利互惠。”
“这不同。”拉苏克大手一摆：“你于恰西是恩德，还是互利互惠，都和我没关系，那是你和恰西的事情，我求你，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因为我希望你能多给我那笨蛋女儿一点时间和机会，才决定这样做。”
看到一脸倔强的拉苏克，我算是见识到了他身为野蛮人的直肠子，不禁摇头苦笑。
“不过……”话锋一转，拉苏克露出苦巴巴的脸：“不过吴小子，我希望你不要催恰西催的太紧了，我知道我这请求有点过分，一边求你成全恰西，一边又要你不能逼的太紧。”
大概是以前从来没有提过这样的过分要求，拉苏克的大脸有些滚烫发红：“我那笨蛋女儿啊，性子柔弱了一点，优柔寡断，除了对铁匠的向往比较脆定，以及心地还算好以外，几乎就没有什么能够能够拿得出的优点了，所以说，如果催她催的太紧的话，说不定她又要钻牛角尖了……”
“拉苏克大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难道是被恰西这次离家出走两年的事给吓怕了？”我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个野蛮人大个。
“谁……谁说的，身为铁匠，谁没有个数十年的在外游历，我才一点都不担心我那笨蛋女儿。”果然，对待女儿的豪情十分傲娇的拉苏克矢口否认。
“只不过……”下巴微微一沉，这个魁岸硬朗的野蛮人铁匠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宠爱之色：“只不过，毕竟怎么说也是我拉苏克的女儿，我比较了解她罢了。”
看到这样的拉苏克，我心里发生了共鸣，都是为了女儿可以支出一切的好父亲啊。
“放心吧，拉苏克大叔，我答应你，我会一直脆持下来，一直等待下来，直到恰西答应，或者是明白的拒绝为止。”
“开开你了，吴小子。”
知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宽限条件了，若是恰西自己脆定拒绝的话，那无论我和他再做什么努力也是白费，拉苏克感动的眼眶微红，低头擦了一把眼角，用雪夜讳饰着眼睛的湿润。
“这里风有点大，迷着眼了，我先回屋子里，你也别多呆了。”说着，不想让我看到他眼里的泪光的拉苏克，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开了。
目送拉苏克的背影消失，我回过头，静静看着一片安适的哈洛加斯城的雪色夜景，那一栋栋魁岸石屋的模糊轮廓，就仿佛是趴伏酣睡的猛兽，却出乎意料的给人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就仿佛是整个城市被这些巨兽守护着。
一直到久久伫立在墙后面的一道身影走出，来到身边，抬头和我一起呆呆的看着漆黑夜空。
“抱歉，明显答应过拉苏克大叔不催促你的，但好像是一边答应，却一边违反了。”少焉，我对来到身边的人说道。
沉默少焉，恰西的面庞自一抹微光中淡淡浮现，她面色恍忽，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父亲不止一次的教导过我。身为骄傲的野蛮人，一辈子只磕三种头，一为我们一族，二为我们一族和拯救过我们一族的英雄，三为我们的亲人和祖先。”
顿了顿，恰西继承神色迷离说道：“但是从小到大，在我的眼中，父亲的脊梁从来都是笔直，顶天立地，没有为任何人弯过一分。”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恰西说下来。或许，她现在需要的是一种宣泄。
“凡少老，我是不是太无邪了？”
“父亲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梦想。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斟酌自己为了得到。必须先支出什么，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以前我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得到了就要失来。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追求，自然也不会斟酌得失，直到这两年，我才认真的斟酌这个问题，懦弱的我，到底能不能像父亲一样，像所有人一样，直面实际的人生。”
又是良久的沉默以后，恰西忽然问道：“凡少老，您的梦想是什么？”
这可没办法不说话了，我想了想，深沉的说了一句：“世界和平。”
“和地狱一族的战斗，对您来说到底是得到，还是失来？”
“两者兼有之，一起头对我来说是失来，我并不想战斗，也不想当什么英雄救世主，如果能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就好了，谁愿意来战斗啊。”望着夜空，我无奈的感叹一声，混吃等逝世的生活，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但是，如果没有和地狱一族的战斗，我就不会遇到维拉丝她们，在失来的过程中，我也得到了弥足名贵的东西，失来和得到，绝不仅仅是一个结果，而是一个过程，不停交替重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人得到的多，有些人失来的多，未来不可预测，悲喜无法完全避免，但无论是得是失，唯一不能做的事情是顿足不前，这就是人生。”
“是这样啊，那一直在逃避的我，算不算是在顿足不前呢？这样的我很懦弱无能吧，为什么凡少老还要选择我呢？”
“原因我已经和你父亲表明过了，而且，你虽然逃避了，但并没有顿足不前，在人生的重大转折点面前，多犹豫一点时间也是人之常情，而且……”
“而且什么？”
我犹豫了，说出来会不会让恰西觉得更加杂沓呢？才刚刚答应了拉苏克不催促她，不给她压力，一而再的出尔反尔不好吧？
但是，面对恰西仿佛在黑暗中迷路的孩子，终于看到一盏灯火那般的恳求目光，我却没办法不说。
“而且，我并不觉得你完全是在逃避，为什么会选择来游历呢？为什么会比以往更加十倍努力的苛刻磨练自己？真正的逃避，应该是躲到酒吧里醉生梦逝世，忘掉一切烦恼才对，难道你真的不是为了证实什么，或者说，是因为内心深处无法明了的渴求，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证实……渴求？”恰西喃喃自语的低头看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