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抄后路!(1 / 1)
震天的呐喊声中,张友发带领的弟兄们拼命的往上爬,想尽早的支援罗汉岭的战斗。
“杀逝世给给!”
同样的,鬼子中佐指挥官也在嘶吼,命令侧翼的鬼子往上冲,现在他们面前已经没了阻挡他们进步的子弹,速度已经加快。
白刃战是残酷而惨烈的,警卫连剩下的弟兄无论是在人数上还是在拼刺技艺上,都比不过鬼子,他们现在唯一的优势仅仅只剩下地利和体力优势,尽管是这样,面对仰攻的鬼子兵士,却渐渐的在丧失地利优势,凶残的鬼子嘶吼着拼杀,不管他们中不中刀,只要还剩下一口气也依然挣扎着想要致警卫连的弟兄于逝世地。
“啊!”
“八嘎!”
罗汉岭上惨叫在继承,清晨的新鲜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中日双方的伤亡在急剧攀升。
“连少,罗汉岭的枪声好像没了!”
在山林中的三连,耳旁再也没有枪炮声,厮杀的呐喊却隐隐约约的传进了耳中。
“离罗汉岭还有多远?”
冯锷皱眉问道。
“不到一公里,我们右边就是金山坞。”
陈华指着旁边的一座低矮的土山说着,那片土山,正是鬼子早晨呆的金山坞,大批的鬼子从这里动身,进攻罗汉岭。
“上山,张川,三排从正面上;高玉荣,二排从这边;互相掩护,防备点,山上可能有鬼子。”
冯锷皱着眉头下达命令,他现在对战场的形势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怎么办?从石龙顶撤下来,就是朝基地撤,回到龙尖山,可是前面的战斗自己又不能不管,那就只有就近看看再说。
金山坞上,鬼子的大部队全都下了山,朝着罗汉岭进攻,山上留守的就是他们的通讯兵和几个后勤人员的,担负警戒的只有一个小分队。
“哟西,中国人快撑不住了,等到中佐阁下侧翼上山,罗汉岭就是我们的了,中国军队别想溜;哈哈哈……”
一个鬼子军曹举着望远镜,大声描述着战况,在他的旁边,通讯兵正在告急的工作,收发电文。
“电报!”
通讯兵停止了忙碌,拿着一张纸走向唯一的军官。
“纳里?山下中队是猪吗?怎么会被中国人击败?”
军官一脸不可思议,一个中队的日军,在占领区居然被中国人的游击队给击败了,还是惨败?
“怎么办?”
拿着手里发烫的电文,这个军官不再觉得留守金山坞是美差了,他现在倒宁愿带领部队冲锋。
“你,把电报给中佐阁下送过来。”
“所有人,提高警觉,中国军队随时会从我们的任何方向出现。”
军官举着王八盒子,告急的大吼。
根据电报显示,山下中队败退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也就是说中国军队完全可以穿越山林,抵达罗汉岭附近。
“支援罗汉岭吧!别来这里,那里才是主战场!”
军官祈祷着这股中国军队别来,因为他们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够三十个人,还有一半的非作战人员。
天亮了,光线变好了,这对于攻守双方来说都是公平的,他们的视线可以看的更远。
“阁下,中国人来了!”
一个鬼子指着土山之下,三连两个排的弟兄鱼贯的从树林中显现出身形,正在野着金山坞攀爬。
早晨抵达金山坞的鬼子并没有办法提前为机枪清理射界,在早晨也看不清射界要清理多少,要清理到哪里,他们只在土山上构建了野战工事。
“射击!”
“所有人,准备战斗!”
军曹大声的呼喊,同时命令留守的所有人员准备战斗,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中国军队已经快到一百人,后面不知道还有没有,三十个人,要守住这里,实在是有点难。
“砰、砰、砰……”
“哒哒哒……”
鬼子的步枪和歪把子起头射击,子弹飘向六百米之外的三连。
“趴下!”
张川和高玉荣同时大喊,他们没想到刚刚动身不到五十米,鬼子就起头射击了。
“陈华,照顾伤员;闵飞,带火力支援排跟我来!”
陡然响起的枪声,让冯鄂一会儿告急了起来,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小土山会有鬼子。
“呼呼呼……”
有了战斗,自然是尽心尽力,体力消耗的差不多的火力支援排很快就传来粗重的踹息声。
“都他女马的给我起来,继承上,展开战斗队列!”
冯锷举起望远镜,看着山上射击的鬼子,他不清楚山上有多少鬼子,可是他很清楚,鬼子至多还在六百米之外,这个距离上,机枪的扫射完全是碰命运运限,
躺在地上气喘如牛,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臂,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他咧着嘴哈哈大笑,满是皱纹和泥土的脸上一片扭曲,他高兴他没有逝世,他活了下来。
三十三号残兵许多人没有熬到天亮就逝世掉变成了战壕里的尸体,剩余的人虽然熬到了天亮,但是却再也等不到太阳落山,这就是劫数,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谁人先来。
躺在鬼子的尸体之上,连续的拼杀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虚脱了,连站都站不起来,躺在他周围的鬼子尸体足足有十多具,围成一股半圆,将拱卫在中央,不过杨凌活了,他们逝世了。
“老子砸逝世你!老子砸逝世你!”手里轮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石头,骑在一名小鬼子的身子不停朝着鬼子的脑袋猛砸着。
鬼子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飞溅的鲜血的脸上一片血红,他就像是得了魔怔一般,石头砸着血肉模糊的尸体,想要将其砸个稀巴烂,宣泄压抑在心中的愤怒。
杀红了眼的中国兵士们看到鬼子撤退跟着屁股又是一阵砍杀,直到鬼子跑的远了,这才浑身虚脱了瘫坐在地,大口的喘息着。
胖子田三感觉到屁股传来的猛烈的疼痛,伸手摸出了满手稀薄的鲜血,他躺在泥浆之中闭着眼睛痛直哼哼:“我要逝世了,我要逝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