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脸皮厚的江芷柔(1 / 1)
席文没有答复弟弟的话,眼睛盯着他脸上的几处兴起红疙瘩,然后快步的走到床前,果然不出所料,妻子脖子上也有红肿的脓包。
“你和柔儿也被飞虫叮咬了?!”
“是呀!大哥你们走后第二天,从城外就飞来许多白色的飞蛾,城墙上的守卫最先被叮咬。
接着飞进了城里,一起头大家都没有太在意,只觉得是一般的虫子。
只是后来大家被叮咬的地方异常的瘙痒,一抓就起了红肿的疙瘩,渐渐形成了浓包。
这时候候有人来医馆找大夫医治,大夫按照平常蚊虫叮咬的药方给治疗,最后发现被叮咬的地方不但没治好,还渐渐的从脓包处向外起头溃烂。”
席武瞥见哥哥身上并没有被虫子叮咬,好奇的问道:“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被飞虫叮咬的?”
“这个,过会儿再说,前厅来了贵客。”
席武瞥见哥哥要叫醒妻子,伸手阻拦道:“可是柔儿,被飞虫咬的地方痒的厉害,这才刚睡着没多久~”
席文也不忍叫醒刚睡熟的妻子,不过想到前厅里的客人,还有南宁城现在的情况,都需要她们尽快磋议出办法解决。
他硬了硬心肠,还是轻轻推了推妻子,“芷柔,安女君来了。”
额头上点着一个大脓包的江芷柔,听见有人喊她,刚睡着,被人喊醒是谁也有些不痛快。
不过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即使她此刻有着起床气,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柔儿,竹山县那位安女君,现在就在客厅里等你呢!”
原本还有些含混不耐烦的江芷柔,这才睁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二郎君席文。
“…你怎么返来了?
刚才你说谁在前厅等我?!”
“…安女君来了。”席文说道。
“小夏夏来了!”江芷柔连忙做起来,下了床。
安初夏喝着席文叫起来的下人,端来的茶水等着江芷柔。
木檀看着刚才送茶水的下人,脖子上的红疙瘩,知道夏夏没有猜错,岭南军里的蛊师,放出这些蛊虫主要是想让南宁城里的人。
在饥饿难耐,又全身溃烂的情况下,自己打开城门,他们不费一兵一卒的战略这个城池。
听到声音,安初夏向门口看来,就见江芷柔带着两位夫郎,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小夏夏,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都怕这辈子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江芷柔这话说的,有些贱兮兮的,但她这次心里是真害怕。
她作为这一城主官,不能昧了良心抛下这一城的庶民,自己提前逃走。
可是城里有赵静安这对父子仗着手里握着兵权,胡作非为,城外又被敌军拦住城门,想要把他们困逝世在这里。
江芷柔知道如果不出现事业,南宁城顶不了多久。
不是被敌军打开城门,就是被饥饿,欺压,忍无可忍的庶民,最后和赵静安一派的兵将来个你逝世我活。
不管是哪样的结局,得力的都不是南宁城庶民,而是城外的岭南大军。
只要南宁城闹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这个知府,无论如何都不能置身事外,她能不害怕吗?!
江芷柔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
用葛大爷那句经典的台词,“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赵静安手底下的亲兵,早就起头抢劫庶民的粮食,江芷柔这个知府府里又有多少余粮呢。
只不过在得知城里的贮备粮越来越少时,管理内宅的沈明轩就吩咐家里的人,能省则省,大家能吃稀的,尽量不要吃稠的。
不过就算再节省,这几天连稀的也快喝不上了。
“出息!”安初夏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瞄了一眼,嗤道。
江芷柔在面对安初夏的时候,那脸皮异常的厚实,就不知道羞耻是何物。
“夏夏,南宁城现在都快饿逝世人了,我现在手里一没人,二没粮,还被赵静安桎梏的不得动弹。
要不是等着见你最后一面,我连逝世的心都有了。”
看着抓住自己衣袖的手背上面有几个脓包,安初夏才没有脱手,拍开江芷柔不安分的爪子。
“咕咕!”
这次就算某人脸皮再厚,也闹了一个大红脸,捂着肚子,默默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低着头,不敢看客厅里的其他人。
席文疼爱的走到江芷柔身边,转头瞪了一下弟弟,他只离开了几天时间,妻子早晨就饿着肚子睡觉。
“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全城现在明面上都没有粮食。
就算还有粮食的人家,也都被各家藏的严严实实,就怕被赵统帅那群人抢来。
就算我想拿钱来买,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愿意卖。”席武委屈的说道。
他也不想让妻子饿着肚子,可他真的买不到粮食,早晨吃饭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半碗稀粥推给妻子。
可是江芷柔只把自己一碗稀粥给吃了,把席武的碗推返来,就离开来书房处理事情了。
安初夏瞥见一段时间没见,就瘦了一圈的江芷柔,脸颊的颧骨都露了出来,不由一阵唏嘘。
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凌风吩咐道:“返来带人送来几袋粮食,快来快回,当心一点,不要让人发现,省的到时候处理起来麻烦。”
“是,大人。”凌风领命离开,席文怕他对这里路不熟,也跟了出来。
羞涩没一会,恢复过来的江芷柔,听到有粮食,双眼晶亮的看着安初夏,一脸谄媚的道:“夏夏,我觉得你不仅是庶民口中,他们的天降福臣,你也是我的福星。
要不是你我当初也考不上进士,就算江家在野廷里有一些关系,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做到一城主官知府。
现在我身陷困境,又是你及时出现来为我排忧解难,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你了。”
江芷柔本就妩媚的双眼暧昧的看着她。
安初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感觉到她下一句话,要震碎人三观,就想开口禁止,可是,还是晚了。
“南宁城看来不是久留之地,要不你带着我钻城墙边,取出来的谁人狗窦,私奔吧!
人家都说救命之恩无觉得报,只能以身相许,我这样做,也算报了你的大恩了。”
“我觉得你这不是报恩,你这是在报仇!”
“我和你这个祸害,有什么怨,什么仇,你要这样处心积虑的来害我。”安初夏挑了挑秀眉,揶揄的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