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军营(1 / 1)
岭南边境军营里,左卫军副将宋春林眼神复杂的看着表外甥女,送进他这里来,还在疑中隐晦提醒他,这几个人里有个身份不一般的人,让他多照顾着些。
他看了一下两个面无表情的大个,少得普普通通,也没有什么迥殊。
宋春林又转头认真瞧了瞧一高一矮两个小少年,穿着一身常见的侍卫服,看着好像许久没洗的脸。
乍一看,与平时营地里刚征收上来的新兵蛋子,也没什么不同,可是近距离视察,才发现两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矜贵之气。
宋春林心中一怔,也是自己得到了珊珊表外甥女的提醒,要不然还真的很难发现两人的与众不同。
“前面战事吃紧,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已经连拾两个边防城,这次我们营也要被调到前方抵抗岭南大军。
你们几个刚进新兵营没有多少时间,要不我想个办法把你们留在后方,做点后勤保障的杂活。
虽然不能得到什么功劳,有升迁的机会,但在后方做个执勤巡逻兵,胜在安全不是。”
宋春林得到逝世来的大堂姐家的表外甥女所托,要适当照顾他们几个人,想了半天也只能把他们留在后方最安全。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前线战事那么紧急,我等怎能贪恐怕逝世,只顾个人安危。
将军,小的愿意跟着您来往前线,奋勇杀敌,保护东陵庶民,守护疆土。”揽月抬起满是灰尘的小脸,神色倔强的说道。
恶作剧,自己可是被太傅姑姑扔来军营历练,在军队闯出一番作为,立军功,扬储君之名,威慑四方。
如果不来前线战场,窝在后方做缩头乌龟,恐怕太傅姑姑曾经敲打过的三寸戒尺,会忍不住重出江湖。
宋春林瞥见揽月一脸脆定,张了张满是络腮胡的厚唇,心里多少清楚这几个人进军营,恐怕不是单纯想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也许有他们要做的事。
看了一眼四人毫无畏惧的神色,于是宋春林思考了一下,不容置疑的说道:“那你们跟来后,先在伙房跟着火头军,做一段时间。
等到熟悉战争后,如果还想要来战场上建功立业,之后我不会再禁止。”
“我……”揽月还想要说什么,被旁边的温清一拉住胳膊禁止了。
“一切听宋将军安排!”温清一语气恭敬,嗓音清浅的说道。
“临上战场前会放两天假,你们可以回家和家人告一般,如果离家远时间不够的话,也可以给家人捎封疑,出来放松一下。”
事情交卸完宋春林挥了挥手,温清一拉着揽月走出宋副将办公的地方。
被派来保护揽月的暗卫王辉和李源,两人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他们只负责保护小殿下安危,至于做什么工作他们无所谓。
“温哥哥,我们来军营,不是要做出一番作为吗?
那我们被调到伙房,做火头军,那还怎么建功立威,以后震慑那些人。”
温清一屈指敲了一下揽月的小脑袋。
“啊!”
瞥见小丫头捂着额头,委屈又无辜的看着自己。
温清一初现棱角的脸庞,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收敛笑容,若有所思的说道:“此次前方连失防守,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如果我们以新兵身份被带上战场,容易被炮灰,也很难看清现在的趋势。
不如先在伙房一段时间,探听清楚一些战场上的事,再做决定。”
揽月看着面前分析前方事态的少年,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觉得自己以后遇到事,也该多想想。
“兰越,温清,我瞥见你们从宋副将那里出来,他找你们说了什么,听说这次我们这些新兵也要来前方。
你们得到了什么消息,快告诉我们,让我们兄弟也事选有个心里准备。”
平时和揽月他们走的近的几个新兵,其中一个因为少得瘦,大家喊他猴子的侯小山走过来,哥俩好般探手揽住揽月的肩膀问道。
跟过来的还有十七八岁,少了一副娃娃脸的明小东,和做事比较谨慎稳健的于枫,虎头虎脑的石虎子。
就连平时训练他们的百户少也跟在几人身后,大家称之为狗头的苟亭中,也同样眼睛炯炯的看着他们,一副八卦的样子,让人没眼看。
揽月手掌握着拳头,回锤了一下猴子的肩膀,“宋将军倒没说什么,就让我们做好来前线的准备。
还有我和温清几人被将军调到了伙房,以后就给大师傅烧火,洗菜,劈柴……
以后你们打饭的时候来找我,咱们兄弟处了这么少时间,我一定给你们多打一点菜汤。”
众人“……”我真会开开你这么大方。
不会大家也知道揽月说这话是恶作剧的,都无语的看着她笑了。
不过还都有些好奇,怎么好好的宋副将把几人调到了伙房,不过几人都没问。
揽月虽然因为不能来现场杀敌,心里有点小小遗憾。
但也总不能说宋副将受冷珊珊所托,为了他们的安全,劝他们几个留在这里,还是她极力争取,才做了这个火头军。
温清一眼神幽深的看着侯小山揽着揽月的胳膊,手指动了动,压下甩出袖中藏着的毒粉。
看了看天色,语气冷凌的说道:“训练了一天,大家不饿吗?
再不来伙房那里排队打饭,来晚了恐怕就不剩什么了。”
“啊,对!我们赶快走,来晚了那群王八蛋,连锅底都不给你剩。”猴子一拍脑壳,想到早晨饿肚子,蹿出来的速度真如猴子一般快。
“猴子你跑得快,给我们占个位置,”大家都知道来晚了就要饿肚子,纷纭朝着伙房跑来。
此时南宁主帅赵静安居住的大宅里,典型的南边建筑,垂柳依依,小道两旁溪流潺潺,假山流水,亭榭小桥,结构尤为精巧壮观。
只不过此刻居住在这里的主人心情并不美好,赵静安瞪着堂前,眼神躲闪,身形微缩的须眉,阴沉的目中闪过恨铁不成钢的光芒。
“父…父亲,儿子不再敢了!”
“呵!”满脸威严的赵将军不由嗤笑出声,显然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次,而说这样话的人,却从来没有做到过。
赵静安闭了闭眼,宛如彷佛忍耐什么似的,最终还是没忍住,把手边的茶盏砸在了须眉的额头上。
鲜血流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