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空空如也的粮仓(1 / 1)
陈县丞踩碎窝窝头后,仍然怒气未消,脸色阴沉的看着妇人说道:“你这是用什么做的窝窝头,怎么如此让人难以下咽,是不是有意想要谋害官员。”
这个罪名可大了,老妇人被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带着哽咽声的说道:“冤枉啊!大人,这就是草民家平时吃的食物。
再有草民也不知道大人们,今天会来草民家吃饭。
因为交完粮税后,家里原本就没剩下多少粮食,还要交一些其他的杂税日子就更难过了。
要是平时我家中午也是不吃午饭的,可是这几天草民的老伴病了,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孙子。
原本这些搀杂着野菜野果的窝窝头,是要中午给他们补身体用的,没想到饭给你们吃了。
我这老婆子还落了一个谋害官员的罪名,这真是冤枉逝世个人了。”
“……”你骗鬼呢!谁拿这东西给人补身体。
你确定不会越补身体越虚,怪不得这家人瘦的干骨头一把,原来都是这么补出来的,苟师爷心里暗想到。
不过他瞧见一脸淡定,啃着窝头的县令人,没敢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话说出来。
陈县丞也知道这个老妇人不可能有谋害他之心,因为当时他也是无意瞥见烟囱上冒烟,才会带着人来到这家。
这些话也只是他一时气愤说的,不过他一个正八品的县丞怎么会向一个草民认错,于是正要甩袖而来。
这时候候在他身后,有道淡淡的声音说道:“陈县丞,既然是你把我们带到这家来吃饭,怎么不付饭钱就要离开。”
陈县丞骤然转过头双目怒视着,神情依旧自然啃着窝窝头的安初,顷刻间意识到。
今天他要是不把这顿非凡的饭钱给了,自己也许接下来会碰见,比饿肚子更难受的事情。
心里想总有收拾她的时候,陈县丞在离开之前向妇人扔来一锭银子,没办法他倒不想给这么多饭钱,可惜他家太有钱了。
出门钱袋子里总不会装的是铜板,只好从里面找出一枚,最小的五两银锭扔过来。
村里人很少见到银子,妇人从地上捡起银锭也不嫌脏,放在牙上重重的咬了咬,瞥见牙印才高兴的笑了。
苟师爷瞥见老夫人如此神情露出抹不屑,也跟着走了出来。
安初夏倒觉得一个农家老妇人,瞥见银子表现出这种神色很正常,就像前世有人中了五百万彩票,不同样会露出兴高彩烈亲吻毛爷爷的样子。
左望按照安初夏早上的吩咐,下午雇了几辆拉货物的马车来到元德村,收完税后村民们帮忙把粮食搬上马车,一队人和车浩浩荡荡回到县城。
陈县丞和苟师爷饿的连马车都没下,就急着回家找吃的来了。
他们这一疏忽不要紧,让安初夏再次抓住了他们一个把柄。
缴纳的税粮入仓后,安初夏顺口问了一句,管理仓房的庾吏常平仓里还有多少旧粮。
看管仓房的庾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这样的神情立马引起安初夏的注意。
“走,带我来常平仓看看!”安初夏语气不容拒绝。
眼看着事情不妙庾吏就想跑。
瞥见庾吏想逃,安初夏立马吩咐身边的左望和朱铁花道:“抓住他!”
看粮仓的庾吏没跑出多远,就被左望和朱铁花带着衙役抓了返来。
押着他带着众人来处寄存常平粮的仓房走来。
常平粮是朝廷允许各县,每年留下预防灾年保持粮价平稳的粮食,同时也是庶民的救命粮。
左望从庾吏腰间扯下一串钥匙,在确认后打开常平粮仓,出去后大家傻了眼。
该存储一二十万斤左右的常平粮仓房,现在里面空空如也,连几颗喂麻雀的粮食都要认真找找。
大家在仓库里走了一圈,空空荡荡的粮仓,真洁净。
这还是他们县威小贮备的常平粮也少,要是在大县城光平稳灾年粮价的常平粮,都要储存到三十万斤。
不过县城大人口也多缴纳的粮税更多,在灾年的时候要急救的庶民也多,储存的常平粮多也是应该。
安初夏看着瑟瑟发抖两腿已经站不稳的庾吏,不由“哈”一声冷笑,“你给我说说这些粮食,都飞到了哪里来了。”
“大…大人,小…小的……”
看仓库的庾吏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这些粮食到底来了哪里。
“朱班头,带着他来把粮仓的账册给我拿来。”
安初夏眼神凌厉的看着庾吏,口气肃穆的说道:“你最好把所有粮仓进出的真实账册,都给我交出来。
你害怕把账册交出来,那些把粮食拉走的人,会不让你好过。
可你也想一想这事已经败露,他们会不会把你推出来,让你背这个锅。
这么多官粮拾失,就是砍了你的头也不为过。”
安初夏说的话句句扎在看仓房庾吏的心上,他此时自己吓的脸色煞白,这样的后果他何尝不知道。
可他只是一个小鄙视仓库的庾吏,那时掌管全县事务的陈县丞,派人来把这些粮食拉走他根本就禁止不了。
加上不管他情不情愿收,拉粮食的人临走的时候,塞给他二十两银子的封口费。
就算他说自己是被逼的又有谁会相疑,已经收了封口费的他,现在是百口莫辩。
安初夏看出这个庾吏是个胆小之人,他应该是被动成为合谋的棋子。
不过做过的事总要负责任,只是要负的罪责大小不同,安初夏声音缓和一些,说道:“如果你能证实自己是被迫的,并且带罪立功!
或许本官会念在你不是主观意识,要做这样的事,最后会重新发落你的罪刑!”
听到这话庾吏眼睛一亮,可是又渐渐昏暗下来,想到陈县丞在威县暗自称霸这么多年,这个新上任的女县令真的能对付的了他吗?
“你现在只能相疑我!
因为我可以肯定,如果现在把你带来审问,你不是被人害逝世在牢里,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就是最后被推出来顶锅。”
庾吏只是胆小,终归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如果不交出真实的账本,合营他把罪魁祸首绊倒。
最终他的结果就会像这个县令说的一样,只有逝世路一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