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报应不爽(2 / 2)
枪响,火光迸现,廉清宜的身体受到了猛烈的打击,不过向头部打来的子弹却只是打出了几点血花,连他的手都没有打穿。
代田真由理骂了一句,她已经看到了侧方位出现的空间裂缝,既然廉清宜过来了,那余归亭还会远吗?她到底为什么要让神崎贵也一对一?她当时到底犯了什么疯病?
“嘿,余归亭……”
她看到对方手持一根棍子从裂缝里面钻出来,而自己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那股亲近感让她甚至无法瞄准对方。
砰!
在余归亭砸昏她之前,代田真由理就给了自己一枪,然后迅速向后方倒来。余归亭微微一惊,不过他的时间并不多,不在场证实立刻便起头将他向回拉扯。
“廉清宜,注意!”
“她的最后一搏。”廉清宜再次转化出了两把石斧,他脸上属于狼的毛发正在褪来,手上的肌肉正在从狼爪恢复成人类的模样,加上身上的防弹衣和巨狼体质,那些子弹并没有伤到他多少。
而代田真由理则直接倒在了地上,手枪也脱手摔在了地面,打了几个盘旋。
她的眼睛看着已经渐渐云收雨霁的天空,忍不住显露出一丝微笑。她张开嘴,起头念诵。
代田真由理作为雷尼克斯最小的一个女儿,她所进修的魔法是妖精术,当然这无法改变代田真由理无法使用魔法的现状,可她在圆谷寺空身上获得了灵感。她不会将自己的躯壳作为那些魔法起源的载体,但是她可以使用另一种方法。
“你不是能够攻击灵魂吗?廉清宜?”
她的目光穿透了云层,穿透了黑夜,与虚无深处的那些眼睛对接,与魔力尽头的尸骸相连。放开了思绪,松开了意志之后,代田真由理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放松,一种解脱般的快活充斥在脑海之内,她微笑了起来,腐烂的灵魂重新支配了变异的血肉,代田真由理再度“站”了起来。她的思维依然清晰,然而理性已经完全消散,绿色的脓液从原本是眼睛的空泛中流淌而出,腥臭的气息起头向周围扩散。
在廉清宜的眼中,代田真由理的躯体直接起头拉伸同化为了一棵树,树上没有一片叶子,只有大批空管在缓缓向外流淌出败北的恶臭。树根之下的地面已经完全碎裂,魔力的本质被析出,然后腐朽为黑绿色的魔力浆液,它们的性质已经与这个世界原本的魔力完全不同。
一只“腐朽者”诞生了,它们的灵魂从来都是充斥着糜烂败北气息的,在彻底被没落之前,它们会一点点向外扩散自身,一个清晰却邪恶的意识会主导这全部的过程,直到所处的世界都化为腐烂的巢窟。
“代田真由理,你已作出你的选择,而我将继承我的审判。”廉清宜抓紧了手中的石斧,为它们附着上了红光,毫无畏惧地冲了上来。
腐朽者亦发出一声嘶吼,它很清楚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廉清宜正是最大地原因。
两枚闪光的卡片从两个管道中落下,紧接着大批脓液便浇在了卡片上。廉清宜双斧齐下,瞬间将两个管道截断,但腐朽者的躯壳上立刻裂开了一个宏大的裂口,喷出了一口绿色的粘液,两枚卡片上的光辉闪烁了几下之后,顿时也起头化为了腐烂恶臭的绿色状态。
廉清宜瞳孔一缩。
他感受到自己身上忽然出现了一股恶臭的气息,来自集散地的锁定效果已经附着在了他的身上。“跟踪狂”的能力遭到腐化后已经不再拘泥于单纯标记一个人,它甚至可以借助标记起头传导腐烂。
察觉到这股危险的瞬间,廉清宜便展开了自己的心象——灭罪钟楼。
一半为赤红,一半为金黄的大钟在钟楼之上敲响,肃杀的红叶在他的周身散落,腐朽的气息在钟楼广场之上盘旋着,赤红的月亮向广场上投下两道光辉,一道照耀着廉清宜,一道照耀着腐朽者。
“呵……”
腐朽者从腹腔之中发出一声嘲笑。
另一枚被腐化的卡片轻微转动,“连环杀手”的能力立即被激发,它摆脱了场景之内的限制,起头顺着腐化者的心意追溯向过来,被代田真由理用各类方式所杀逝世的人在此时此刻纷纭发出了哀嚎——这与两人的初次交手相似,却又不同,因为廉清宜再也无法用代田真由理的罪来制裁她了。
反而是他起头启受由代田真由理制造的逝世。
廉清宜跃入月光之内,石斧盘旋飞出,在腐朽者头顶削来了大批枝丫。他敏捷地沿着钟楼外部阶梯快速攀爬而上,腐朽者则在快速扩展自己的躯体,腐化这片心象世界。
钟声再鸣,金黄色的光顺着月光当头砸下,烧毁了腐化者大批的枝条。但是它全无痛觉,在少焉之后,就连那光芒形成的火焰也起头化为绿色,一个空腔在腐化者的躯体上形成,绿色的火焰喷出,立即沾在了钟楼上起头不停燃烧了起来。
“灭罪骑士!请善恶判词!”廉清宜大声呼喊着,钟楼之上的大钟上起头浮现动身光的笔墨,金色一面并不算许多,而血色的一面则迅速被笔墨所填满。代田真由理的罪已然被这片心象所捕捉,而廉清宜估算了一下这个数量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你的力量恐怕不足以抵抗你的罪孽。”
就在这时候,廉清宜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浓郁的腥臭味顿时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由腐朽者所发生的腐烂已经起头从他的内部起头破坏身体和灵魂。
“善恶到头,报应不爽。灭罪骑士,请降罪罚。”
廉清宜咧嘴一笑,摸出腰间的烟袋,变形成了一团,用力掷向了不远处的大钟。这一次被撞响的钟声很轻微,腐朽者却抬头看向了钟楼的顶端。
“哈!”
它——或者她,发出了大笑。
一口绿色的火焰从裂隙中喷出,与此同时,整个钟的颜色全部转化为了血红,利剑一般的光辉向下照耀,双方的攻击交错而过,廉清宜的半个身体都在钟楼之上腐烂燃烧,而腐朽者的躯体则如同遭到强烈重压一般起头寸寸碎裂,扁平。
心象正在随着主人的逝世亡而崩溃,腐朽者挣扎着想要从重压之下逃离,它不停扩散着自己的根系,抽取力量来再生自身,甚至试图腐化那股重压的力量。一点血肉和木质组成的结构终于摆脱了心象的掌握范围,蹿回了八目岛之中。
然后一头钻入了一片毒液之内。
余归亭捧着一个从实行室里拿出来的玻璃缸,双手的拇指浸入缸中的毒液之内,不停统一面的毒液进行更新,他静谧地注视着其中那一小团物质翻腾挣扎,直到其再无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