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魔法之祸（2 / 2）
约拿却愣了一下，目光向身后转了下，很快又收了返来。
“因此你来看看是不是我？”
“我很怀疑你。”
“即使知道着很危险？”
“如果这次没能抓住你，那我不是总要担心你的存在？看你的动作，恐怕你们有什么阴谋吧？”
“这不是什么阴谋，只是毁灭不应存在的事物罢了。”约拿微微摇头，“你只是个学徒，远远不到应该了解这些的时候。”
“我可不这么觉得。魔法界发生的任何事，都直接决定了我们的未来不是吗？而你所做的事情显然不小，它实际上和我们每一个人息息相关。”
“……好吧，的确。”约拿居然点了点头，“虽然你魔法造诣尚浅，但是看得的确比较远。假如我们真的成功了，也许真的会发生影响到每一个魔法进修者的事吧。”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烧毁魔导书，停止如今这样的魔法进修方式。”约拿静谧地说。
“为什么？魔导书能够提升高级别魔法师们的学识，而如今的魔法普及让更多人能接触这种知识，这些有什么不好？”
“很不好。”约拿说，“你是一名学徒，而且似乎并不是出身名门贵族，那么应当知道进修魔法并不容易。”
“所以我才更加珍惜这个机会！不是吗？我十分困难才能接触这种能改变人一生的东西，有多少个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如今魔法的普及，我恐怕没有任何机会来接触它！”
“你是一名获利者别担心，我对于拥有天赋的人进修魔法是认可的。”
“什么意思？”陆凝皱了一下眉。
约拿停顿了一下，用有些低沉的语气说道：“但是许多人并不具备魔法的天赋，或者说，仅仅是拥有修习魔法最基础的资质，哪怕进修了，一生也不过是到中级魔法师为止。这样的人实际上在世上有许多许多，而像你这样，出身于普通家庭的人更是数不堪数。”
“……”
“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魔法是一条通天之路。哪怕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在魔法上恐怕没有多少前途可言，许多家庭依然选择倾尽所有让谁人孩子接受魔法教育，哪怕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魔法学堂，哪怕是一个飘流的魔法师。然而真正涉足魔法的人才知道，入门之后，这一路上的逝世亡可能有多高，若是真正有天赋的人，在老师的庇护下可以获得足够的时间成少。但那些仅仅能感知魔力便来进修魔法的人，许多都轻易地逝世于了实行事故之类常见的问题。”约拿低沉地讲述着，他并没有说许多道理，而是在阐述自己的见闻，阐述着如今的事实。
“魔法普及给了许多这种家庭虚无缥缈的希望，随着魔力感知检查手段发展，一个家庭有一两个能进修魔法的孩子已经非常正常了，可这些在过来全部都是不及格者。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希望被掐断之后，能回归正常的家庭有多少呢？我可以告诉你十不存一。”
“这么低？”
“一名魔法师，任何魔法系统，在前期的进修花费就足以让目前大多数普通大众的家庭用尽积存。这些积存全部丧失带来的损伤，以及在名望、心理等各类角度对一个家庭带来的影响是宏大的。哪怕能够恢复，也远远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更不用说，这些孩子原本能够来发展他们更加擅少的那些本领，经商务农，捕鱼采矿，工匠艺术……所有这些，全部都因为一个魔法而没有了。”
他说得对。
陆凝知道莉莉安进修魔法那困窘的状态，可以说在来到埃瓦廊之前，莉莉安是保持着一贫如洗状态的。而炼金术师到底是早期就能制作一些药剂来换钱的职业，还会这么贫穷原本就能阐明一些问题，只是陆凝的精力从来没放在思考这些问题上。
也就在此时，她意识到，焚书官里面其余的人如何她不清楚，可眼前的这个人或许拥有了和这个时代所不同的目光。
“那么……你清楚原因吗？为什么？”
看到事实而总结出结论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但如果约拿真的能给出原因，给出一个他进行了思考的过程……也许这个人是真正领悟了焚书官意图的谁人人。
“太早了。”
约拿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陆凝目光顿时一变。
“毫无疑问，吸引了如此多的人，全部因为魔法代表了力量。人们对于力量的渴求是盲目而无尽的，至多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如此。然而在普及魔法教学的同时，却没有给予每一个人足以来追寻这份力量的正确规划。哪怕埃瓦廊，对于卒业生的态度也是放任他们发展，整个魔法界从来没有脱离魔法师应该历练而发展自身这个思路。魔法师在此期间的逝世亡也被视为一场悲剧，从来无人来思考背后原因的悲剧。”
他微微握紧了拳头。
“如果现在的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家可以负担魔法教育的起步费用，如果魔法界对于魔法师在各个级别应当接受的教育有完整的规划，那么魔法的普及无疑是一件好事。可是没有！现在的魔法普及只是将以往属于少数人的梦告知给天下所有人，然后让更多的人踏上那条追逐无望梦想而逝世的道路而已！”
陆凝沉默着，没有来答复他的话。
“而魔导书，则是另一个来自魔法界的自大产物。严重的污染性，灾难性的后果，却让许多大魔导师以上的魔法师能够轻易获得制作的方法。这些自由惯了的人有多少会叮嘱自己的后人保管好魔导书呢？还是像一个临终玩笑一样，随手写下留给后人发现？埃瓦廊无论如何回收，每年在各地爆发的魔导书污染事件总会发生，就是因为这些人毫无责任地书写，留下了自己的灵魂。但知识的传启真的需要魔导书吗？需要过来的亡者来引导如今的活人？多少人一辈子没有接触过魔导书，依然达到皇圣之位？”
约拿的声音从带上一丝激动，到最后再次回归了静谧。
“在我思考之后，我确定，现在的魔法界是错的，埃瓦廊这个魔法界的领袖更是作出了错误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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