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规矩——暗流涌动完（1 / 2）

“这一次的集集会论了不少议题，不过和我们有关的不多。”

渡边渊子将一壶茶放在桌上，疑手拿起了旁边的书卷。陆凝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没有立即喝，而是先闻了闻那股清香的气味。

“就像我刚才和你说的那样，主要就是我们到五阶要面临的情况。咱们托庇的这个组织似乎不能提供来自五阶的充分赞助，这是一个共同商定的结果，我觉得那位时瞳恐怕也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才让你建立组织的。”

毕竟以陆凝的交际圈，她成立的组织必然是个四阶往下的，正好相符五阶集散地的选择标准，可以预见“挟梦夜游”的所有人几乎都会进入新的五阶集散地中。

“这么说，当初时瞳给我提的条件其实并不困难。”

“嗯，到了五阶，我们几乎算是半独立了。”渡边渊子拿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

“那就动身吧。”

“正有此意。嗯……这一次的升阶，叫上谁一起？”渡边渊子说。

“你和我就够了。”陆凝答复。

“哦？我觉得你会叫宁夜衣，如果我印象没错的话，她应该一直是和你一起升阶来着。”

“原本我也有这个打算，只不过……”

陆凝的眼神有些忧郁。

她原本是想要邀请宁夜衣的，但没想到的是，宁夜衣归来之后先给自己抛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样的破灭才会让人彻底疯狂？

每一个场景都会对旅客发生影响，陆凝也知道自己经历过这么多场景之后性格和最初已经有了非常多的改变，不过她觉得大多数属于好的变化。而宁夜衣无疑是碰到了另一种情况。

她这一次的场景是一个人类对抗着黑暗的靠山，被放在了一个对策类的组织当中，参与着对黑暗中怪物的各类剿灭和猎杀动作，并仰仗旅客的知识迅速爬升到了其中的高层。这个组织的高层也多数是一心为了摧毁困扰人类许久的黑暗而动作的人，只是敌人越发强大，就算拥有各类神奇的力量和道具，人类依然在节节败退。

但是这些高层依然怀有希望，因为组织埋藏着一台用来机械降神的机械，哪怕人类最终毁灭了，也可以重启，并从上一次的失败中获得教训，重新组建起对抗黑暗的力量。

作为新晋的高层，宁夜衣跟从着那些成员来看了那台机械。这台机械的构成与科技手段和谁人世界现行的科技有很大出入，可以看得出来是来自此前时代的机械。而宁夜衣依然是利用了她在集散地进修的一些知识，对机械的整体运行代码进行了破译，让它的全部功能再次展现——然后就是急转直下的变化。

五百多次的重启纪录，以及接近千万个存在着大批重复的方案，让每一个看到纪录的人都愣住了。他们可以接受已经失败过十几次，可以接受自己的最终方案没有起到作用，这些高层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舍弃自己个人的成败荣辱，但是他们无法接受整体的惨败。

每一个人的方案都可以找到相似的纪录，每一个纪录的最后都是不变的终结。

接下来的一个月之内，高层们纷纭发动了最终的战争。

“他们没有时间来整顿出一个最终的方案了，因为黑暗正在逼近。但我并不清楚的是，为何这些有着优秀品格与智慧的人，竟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放弃，只是在那台机械上添加了一段无用的重复纪录。”

宁夜衣的这个疑问并不是真的想要一个表明，陆凝看得出来。宁夜衣只是在纠结，她自己也没有找到解决一切的答案，而这一次的场景里，她确的确实和一些人成为了朋友。

“我是个旅客，在完成了任务之后，我可以在黑暗淹没世界之前离开。”

陆凝并不会在场景内倾注过多的豪情，但她无法约束别人也这么做。

“但是……唯有这一次，我觉得自己是个逃兵，在最后的黑暗到来之前，我逃走了。”

这个心结需要宁夜衣自己来解决。

陆凝向渡边渊子表明过之后，无奈地喝了一口茶。

这个问题对于她和渡边来说都不是迥殊值得来纠结的问题，恰恰碰到宁夜衣，她的正义感要更强一些，对于这一类的变化也更容易深思。

“没关系，不会很久。”渡边渊子语气倒是很轻松，“既然你提出了升阶的邀请，看起来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四阶的升阶已经不像此前的升阶有比较确定的特性，我们又没有非凡的道具，无从知晓。”

“也好。那么我们现在动身吗？”渡边渊子问道。

“好。”

=

和此前的升阶不同，陆凝的心中既没有告急感，也没有那种畏惧的心理。而在她旁边的渡边渊子的神情也很悠闲——也许她一直这么悠闲。

“拿到了。”

渡边渊子从机械中取出了疑函，陆凝也同时拿出了一封。

“这次好像很有意思。”渡边渊子打开了疑函，“居然可以立即前往？难道我们成为了最后报名的人？”

“你很确定我们被分在了一个场景？”

“花纹，我们两个的疑封上的花纹是一样的，对于升阶来说这算是个小小的暗示。当然了，集散地也会有倾向地将想要组队的人分到一起……哦，白鹭公馆，让我们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