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拐卖,亚运会(1 / 2)
这个年代没有网络,没有手机,农村的文娱活动太少了。
所以过了年在家待烦了的王远,便带着李艳来省城哈市玩儿。
薛姨和二狗母子俩接待了他们,吃了一顿饭之后便一起在哈市熘达,与农村相比城市真的是热闹太多了,不仅有官方组织的各类庆祝活动,还有许多民间自发组织的活动。
人们盛装出席,彩旗飘飘,嘈杂中透着浓浓的喜庆气息,欢声笑语迥殊的有感染力。
冬天午后的阳光透着一股清冷,李艳走在王远右边儿看什么都迥殊好奇:
“大城市就是热闹啊,人真的好多啊,我只在咱们乡里大集的时候见过这么多人。”
“春节吧当然热闹了,走咱们来右边儿看看,那边儿有卖雪糕的。”
冬天气温低,在地上铺上一块布摆上花花绿绿的各类雪糕直接开卖,这么低的气温根本不用担心雪糕会化了。
李艳身体不适合吃雪糕,便要了旁边儿不远处的肉夹馍,二狗买了糖葫芦,薛姨接过糖葫芦分给大家。
“前边儿就是百货大楼了,咱们可以来里边儿逛逛,里边儿有不少俄国来的洋玩意儿。百货大楼南边儿还有滑冰场和放映厅……”
薛姨对哈市的各个地方门清儿,热情的带着大家闲逛,王远留意着街上的行人偶尔就能见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其中不少都是苏lian人。
随着来年的中苏关系正常化,民间的交流也起头渐渐的恢复。
王远已经积攒了大批的棉衣就准备着来北边大捞一笔呢,棉衣这种东西在轻工业严重落后,天气又极为严酷的北边儿根本不愁卖的。
当然王远很沉得住气,他也不急着来北边儿,因为在倒爷大军起头的前期杂沓不堪,各类腌臜事太多了,简直就是提着脑袋往前冲啊。
如果他现在非常穷的话,那恐怕已经来北边儿了,贫穷的时候冒一些儿险也是值得的。
但现在他已经身价不菲,所以就有些求稳了。
两口子在哈市玩了一周的时间,四处吃吃吃,买买买,看到一些英俊的建筑和景点还拍拍合影。
悠闲游玩儿的日子就是享受,李艳感觉自己超级幸福每天脸庞上都是笑容不停。
当然也稍稍有一点小烦恼,比如在饭店吃狍子肉炒的菜,一份儿要120块钱,让李艳直呼是遇到抢劫的了。
……
夫妻二人早晨都是住的旅馆,与在家的感觉的确不一样,别有一番趣味。
只是每次旅馆前台看两人的眼神儿都怪怪的,王远忍不住提了一句:“这是我自己老婆,不是别人老婆!”
旅馆老板连忙出来打圆场,让旅馆前台给两人倒了歉才作罢。
李艳关注的点有些迥殊,唏嘘着:“个体户就是不一样啊,要是搁在以前,招待所的正式工人肯定是不会给人道歉的。”
“时代在渐渐的发展嘛,一年又一年,许多事情都会变了的,走吧咱们再来滑冰吧。”
……
这天早上,在火车站辞别薛姨和二狗之后,王远两口子就打算坐火车返来,二狗现在不是以前的颓废状态了,经由王远的开导后已经重新恢复自疑的模样。
薛姨很感激王远,再说王远还带着她一起赚钱,所以她给李艳买了好几件昂贵的衣服,还送了一对非常精美的羊脂白玉玉镯子。
“有时间再来哈市玩儿啊!”
绿皮火车开动,没来得及上车的乘客赶紧从窗户往里边儿钻,王远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冲着薛姨母子挥手。
绿皮火车非常慢,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烟味儿,汗臭味儿,脚臭味儿,屁臭味的气味儿。
熏得李艳赶紧把围脖挡在鼻子前,围脖的下摆很少,她便把一段儿围脖下摆遮在王远鼻子前。
“太臭了,赶紧儿挡上。”
“好好,做火车是真遭罪。”
车厢里的其他人也非常不满,以往坐火车虽然也有难闻的气味儿,但也没有这么重啊。
“咋回事儿啊有人拉裤兜里了?”
“踏马的,赶紧看看是哪飘出来的味儿。”
“快点吧,我都要晕过来了。”
最浓郁的那股气味儿的泉源并不难找,很快就发现原来是前边儿不远处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脱鞋了,双脚盘在火车座椅上正和朋友唠的欢。
也真的是难为他了,小小的火车座椅竟然能让他盘的开,他的右脚袜子破了一个洞,大拇哥毫不羞涩的暴露在空气中简直辣眼睛。
“谁人瘪犊子,赶紧把鞋穿上你当火车是你家热炕头啊。”
见到有人开了头,其他早就看不惯汉子的乘客纷纭跟着指责起来。
如果没有人带头的话大部分人其实也就忍了,又不是一个人挨熏,毕竟汉子太壮了指责他有可能挨揍。
“我……”
脱鞋的汉子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引起了众怒,他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周围的指责声太多了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吵吵你玛啊吵吵,哪写着火车上不让脱鞋的啊,哪写着呢!你给我找出来!你们管的倒是宽,呲着大牙叭叭叭的显着你们了是吧?”
“踏马的……”
原本是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情,但是双方都不肯退一步,很快直接打了起来,砰砰砰~挥拳头,脚踹,扬声恶骂,群殴……一时间杂沓无比。
王远拉着李艳躲远一点儿,然后伸着脖子饶有兴趣的看热闹,就像是看拳击比赛一样握着拳头加油打气:“干他,上呀!快上!”
李艳一脸黑线,伸出小手掐他的胳膊:“不拉架就算了,你咋还起哄呢?”
“我这是以积极乐观的角度看问题,与其消极的抱怨打架的事儿真多,还不如抱着乐观的态度看着玩儿呢,乐乐呵呵的过最好了。”
“你文化高,俺说不过你。”
李艳抿嘴笑起来,优握享受的生活让李艳变的越发丰腴动人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能迷逝世人。
王远被迷住了,低头就想吃个嘴子,结果右边突然响起婴儿的大哭声。
“哇哇哇~”
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张着嘴嚎啕大哭着,尖锐的声音响彻整节车厢,抱着孩子的是个30来岁的女人,她急的满头大汗怎么哄也哄不好,最后气的直接伸手掐孩子的胳膊。
是真的用力掐啊,孩子的胳膊瞬间就变紫了,哭的也更大声了。
旁边还有一个体型瘦小,50来岁的男人,男人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周围的众人看到许多人正在看着他们,瞬间也是急的不行。
最后起头直接扬声恶骂女人:“你这逝世娘们儿怎么当妈的啊?会生不会哄真是废物蛋一个,他是饿了吧赶紧喂奶啊。”
“我我我……我奶水不足,咱们的包儿还在右边呢,包里有吃的……”
很快把灰布包袱qiu来了,整了一块白中带黑点儿的,相似饼子的干粮,女人咬一口干粮在嘴巴里嚼成湖状,然后吐出来喂给小婴儿。
嘴里嚼过的吐出来再喂给孩子吃,后世的小年轻看了可能会觉得有点恶心,但这种情况却是这个年代的广泛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