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濒临死亡(1 / 2)
1987年12月18日。
吃过了早饭后,王远背着大竹筐,提着猎枪出了家门。三条猎狗紧紧跟从。
他回头爽朗的冲着李艳一笑:“返来吧燕子,过几天儿我们就返来了。”
“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李艳温顺的站在栅栏门门口,看着王远一步一步的渐渐远来,她的俏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忧色。
“嫂子,我二哥走唻。”
“是啊,走吧咱们回屋外边儿太冷了。”
……
王远走到老妈那院儿门口的时候,只见王虎,王勐和吴迁三人正在等他。
天热地冻,冷风卷起一阵阵浮雪。
“吴迁,你这是……”
“远哥,我可以跟着你们一起来打猎不?不用分给我钱,我就是跟着来涨涨见识。”吴迁讨好的笑道,他嘴里冒出的阵阵白气被冷风吹散了。
“我们来深山老林子头,离得太远那地儿可危险了。”王远看向王勐和王虎,后者两人是同意带着吴迁的。
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份照应,还多了一个人形牛马——能多背一些东西过来。
“你要有意里准备啊,确定没问题咱们就走。”
“当然没问题啊,走吧!”
吴迁很高兴,他已经在家里猫了老少时间了,感觉迥殊别扭,难受,就想出来找点儿刺激。
“那行,你再背个筐多装点儿茄子干,干豆角,干辣椒之类的,老林子里边儿不缺肉食就缺蔬菜。”
“瞧好儿吧,我来我妈那院儿装,她今年夏天晒了老多干菜。”听说不缺肉食瞬间吴迁咽了口唾沫。
不缺肉食!?
那岂不是神仙般的日子吗!
?
4人带着5只狗来到吴迁老妈那院儿,自从吴迁结婚后他也分出来住了,这个时候的农村建房随便建,耕地随便占没有关系的。
而且搬出来住,的确能和老人们减少许多矛盾。
“妈,我装点儿干菜啊。”
“你这孩子啊,在家待着多好啊。”吴迁老妈穿着花棉袄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揪了吴迁一把,后者作势呲牙咧嘴。
“小远麻烦你们兄弟仨了,多照顾着点小迁。”
“放心吧婶子。”
王远端着枪,背着竹筐,穿着厚厚的白色棉衣戴着帽子,脸庞都被白布遮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边儿。
看上来有点像某种神秘武装组织一样。
之所以脸也被遮起来,是因为天太冷了防止脸生冻疮。
气温太低,许多人不仅手指,耳朵会被冻烂了,脸也极可能被冻烂了,生了冻疮后等天气转暖就会非常痒,非常痛苦。
老遭罪了。
哐哐哐一顿装,然后吴迁开心的背着竹筐也王远几兄弟一起离开。
进山之前照例拜了山神,然后4人带着5只狗子往深山里走来,山坡子下边儿积雪太厚了,库嗤库嗤~踩出去后需要费劲的把腿拔出来。
“来右边儿梁子上绕一下,那边儿雪层薄。”
“好嘞,这一棵棵松树少的是真好啊,要是把他们都运出来肯定发大财啊。”
“吴迁,你这可刑可刑了。”
“啥意思??”
“手铐子就要戴手上了,你说啥意思。”
林海雪原,苍苍茫莽,冷风吹过,大块的积雪从树杈儿上掉落。
啪嗒啪嗒~
起头的时候4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但话语渐渐的就少了只顾着闷头赶路。
半道上他们还遇见了其他人的地窝子,三人穿着兽皮的猎人正围坐在火堆旁边儿喝肉汤,瞥见他们后也很高兴,邀请他们一起喝肉汤。
“小同志别往里边儿走了啊,老林子里边儿太危险了,而且你们要是迷路了可咋整?”老猎户诚恳的规劝他们。
谁都知道老林子里边儿猎物多,可里边儿太过危险了,野兽带来的危险还在其次,主要是情况的危险。
“我们有充足的准备,放心吧老爷子,开开你们的肉汤我们走了啊。”
王远知道老爷子是好意,但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的,再说今年可比来年容易多了。
中途休息了一早晨,第二天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地窝子低矮狭小,破破烂烂的,一些横放的木头棍子上边儿竟然还少出了木耳。
地窝子上边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稍稍离远一点看,会非常的不起眼。
王虎大大咧咧的笑道:“哥你真厉害,记得这么清楚一找就找到了。”
“好了赶紧收拾一下,不急着来打猎,先把后勤做好了最重要磨刀不误砍柴工。”
王远钻进地窝子里边儿看了看,木头墙壁还挺结实的就是显得有点破败,老旧。
“勐子,虎子你俩来砍木头,挑水。吴迁和我修一修这个地窝子。”
“好嘞,那我们来北边儿砍木头啦。”王虎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在家里待了好几个月了他也非常郁闷。
“来吧,也别走太远了,记的带上猎枪。”
4人起头热火朝天的干起活儿来,5只狗子在周围跑来跑来,张着大嘴哈出一道道白气,雪地上也留下了一些狗爪脚印。
王远家的那只大狼狗老了,体力下降严重,反应力也大不如畴前,所以就让他留在家里安安稳稳的过个晚年吧。
那只大狼狗也算是给他家看了一辈子的家,要是临了逝世在山上那就太让人悲伤了。
早晨。
星光点点。
冷风吹过,树上璀璨的雪花缓缓飘落,遇到火苗瞬间就化了。
王远四人坐在火堆旁边,大口的吃着小米饭,小米饭很好消化而且养胃,喝一口小米饭再来一口咸菜,当真是享受满满。
吴迁坐在王远右边,满脸跃跃欲试的道:“咱们明天来打猎吗?”
王勐和王虎也看向王远。
“不急,明天咱们上午一起来砍树,多存点儿柴火,下午一起来河里凿冰,把运返来的冰寄存在西边儿,以后需要烧水了直接化冰。”
“这个想法好,以后就不用费劲吧啦的来河边取水了。”
吃完晚饭后,王远让王勐和王虎先来睡觉,他和吴迁守前半夜,王勐和王虎来守后半夜。
哔哔波波~
王勐和王虎钻进地窝子里边儿很快沉沉睡来,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火堆照亮的一小片区域有着暖意。
王远和吴迁唠着磕,很快他也感觉到一阵倦意。
结果吴迁一点都不困迥殊精神,他听着远处的一声声兽吼声,缩成一团小声道:“远哥,你说半夜里会不会有老虎之类的偷袭咱们啊?”
“嗯?有可能啊,你害怕啦?”
火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冷,置身在温暖的情况中,困意都在一点点的加重。
“怕肯定怕啊,谁不怕山神爷的坐骑呢。”吴迁抱紧了枪:
“你说老虎会从哪边儿扑来啊?南边儿?还是北边儿?我感觉是北边儿,虎吼声就是从北边儿传过来的。”
他抱着猎枪当心翼翼的往北边瞧,可惜能见度实在是太低了,一片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王远被吴迁鬼头鬼脑的样子逗笑了,不由的快慰道:“也不用太担心,老虎一般是不会攻击人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要是真的想换个口味儿呢?”
“那就只能干喽!谁生谁逝世就不确定了。”
到了半夜12点的时候,王远和吴迁来睡觉,王勐和王虎来守夜。
翌日一早。
砰~
睡梦中的王远被一声枪响吓的一撅列,碰~脑袋直接磕在了木头上,顾不得疼痛提着枪就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谁在放枪?”
“远哥,我们刚刚发现一头傻狍子靠了过来。”王虎提着枪往西边一指,那边还有一些傻狍子留下的脚印儿。
“狍子呢?”
“搂了一枪没搂着,跑了!”
“追啊!”
王远带着猎狗直接追了上来,狍子刚刚停留的位置,距离他们的地窝子足有70米开外,狗子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汪汪~”
“地上有血儿,狍子受伤了。”
王远扶正狗皮帽子,提着枪继承追赶,王勐和王虎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