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大舅子的小算盘(上)(1 / 1)
腊月二十三小年的中午时分,耿文扬和甘若兰伴着顾炳铭配偶赶到海州机场接到了从米国飞返来的少子顾培腾。
顾培腾个头也不高,最多一米七左右,白净的脸庞上戴着一副硕大的变色近视眼镜,显得儒雅文静外略微还有些孤傲。他跟父母亲和妹妹热情打过招呼后,又跟耿文扬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算了事。
等到大伙上了车踏上返程之路时,耿文扬独自缩在车尾部座位上暗自心道:「我这个大舅子不但少相随他妈妈,连脾气和性格也有些像,看样子对我不是很感冒啊。」
原始家庭对一个人的三观、脾气和性格的养成有着莫大的影响,而且母亲对孩子的影响更是远远大于父亲。甘若兰之所以没有像他妈妈那般高傲不近人情,是因为自小由甘望宗配偶扶养少大,脾气性格上自然是随她的姥爷姥姥了。
听着前排的顾培腾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夸赞米国多么发达多么先进,厌弃国内多么落后多么破旧。耿文扬不禁暗笑道:「怎么八九十年代出国的人都这么个崇拜米国法?人家再好也不是你爸爸,跟咱们不是一家人,更不是一条心。」
回到家后,甘芮毫不客气地吩咐道:「兰兰,把你那辆车给你哥开吧。反正你们家有两辆车,给你哥一辆还有一辆可以开。」
甘若兰微微怔了怔道:「哦,好吧。」
在顾家,耿文扬属于地位最为低下的人,全程没有任何话语权,知趣地躲在一旁充当起了工具人。
原本他在敬园饭店定了一桌酒席,准备早晨给顾培腾接风。如今看来,他没必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热脸来贴人家的冷屁股自讨没趣,于是连吭声都没有吭声。.
在家里堪堪吃过晚饭,顾培腾便问妹妹索要车钥匙,说是要出来看个朋友。见丈夫没有点头,甘若兰就有些犹豫。但在母亲接二连三的催促下,她没奈何只得乖乖地交出钥匙。
顾培腾拿到钥匙后连个开字都没有说,一转身独自出了门扬少而来。
初次碰头的大舅子,表现的既自私还没有礼貌。耿文扬见状心里登时有些不快,自觉无趣下硬拽着依旧在忙碌的妻子离开了岳父母家。
回家的路上,甘若兰贴心道:「老公,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
「哼!」耿文扬冷笑道:「我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更没有资格不高兴了。」
「我哥就是这么个臭脾气。」甘若兰替她哥哥辩解道:「以前他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也不管,光把他的书读好就行。说实话,我跟他也不是很亲的。」
「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耿文扬念叨道:「书读的多了不一定就能高人一等,还是谦逊点比较好啊。」
甘若兰当心试探道:「我妈跟我说……大年节……让咱们到这边来过。」
「那怎么行?」耿文扬断然拒绝道:「你是嫁到我们家来,不是我倒插门入赘。过年肯定要在我们家这边过。」
甘若兰磋议道:「你看我哥十分困难返来一次,咱们就将就一年不行吗?以后再伴着你爸妈过年不就行了?」
「不行!」耿文扬加重语气道:「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妥协!」
「怎么就原则问题了?」甘若兰不逝世心道:「我哥好几年才返来一次,一家人聚会会圆过个年不好吗?」
耿文扬脆定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个事不要再说了!」
甘若兰见他如此固执,负气道:「你不来我自己来!」
「你敢!」耿文扬严峻警告道:「你要是敢自己来,我们耿家就没有你这个媳妇!」
两个人性子都比较犟,眼瞅着谁也说不服谁,场面一会儿就冷了下来。回到家后,俩人依旧气呼呼地谁
也不理睬谁,互相较劲下竟然打起了冷战。
耿文扬见妻子如此的蛮横不讲道理,一气之下拿着被子独自睡到了客卧房间。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冷战依旧。耿文扬毕竟疼爱老婆,担心她没了车不方便,临走之时把切诺基的车钥匙放在了桌上显眼的地方。
他下了楼来到小区大门口,辛容开着别克世纪轿车已经在路边等候多时了。
耿文扬上了车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副驾驶位子上。辛容见他脸色不虞,关心道:「怎么?跟老婆吵架了?」
「唉!」耿文扬少叹一声道:「简直是不可理喻!」
十分困难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他把昨天的事絮絮叨叨向辛容诉说了一番。
辛容听得直摇头道:「甘若兰做的太不对了!嫁人随夫,她现在是耿家的媳妇当然得跟着你在这边过年了,怎么能来她们家过年呢?你又不是上门女婿,这种要求有点过分。」
「我现在有点后悔找她做老婆了!」耿文扬心意难平道:「来年过年前就跟我闹腾过一次,我都觉得要分手了她又回头来求我。没想到结了婚了又要闹腾,真觉得我是好欺负的嘛?」
辛容回想起来年甘若兰跟耿文扬吵架的场景,心有戚戚道:「文扬,你找的这个老婆很强势呀。」
「所以我后悔了!」耿文扬叹息道:「不过现在想离婚也不行,真要是离了婚,我财产的一半就要分给她的。」
辛容一听登时急了眼:「那怎么行?合着她甘若兰什么也没干,就凭嫁了个人即速变成千万富翁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耿文扬有些心灰意冷道:「容姐,老话说得好:娶妻要娶贤。当时我不应贪恋美色,还不如干脆娶你当老婆呢。」
辛容噗嗤笑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照你这意思我是个丑八怪了?」
耿文扬被她逗得也笑起来道:「容姐,你现在也学的幽默了。」
辛容笑了笑好心提醒道:「文扬,甘若兰家原本就瞧不上你,要是这次你做了退让,以后他们家会提出更多过分要求的。」
「我不会的。」耿文扬道:「她嫁给了我就是我们家的媳妇,这是原则问题不能退让。要是他们家继承这么过分,离婚也是个明智的选择。」
有道是当断不停必留后患。耿文扬两世为人自然是心硬如铁,如果甘若兰一意孤行脆持回家伴着父母过年,他决不会姑息迁就,必然要做出果断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