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有何妙策?(1 / 1)
好在沉湘芸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些声音的影响,只是在萍儿的伴伴下缓缓走到李洪身前,欠身一礼,轻声道:”小女子开过公子之前救命之恩!”
李洪身旁的杨宪狐疑的看了李洪和沉湘芸,不知道这女子是怎么和李洪搅和在一起的,心里则已经起头盘算,这二人若是有友谊,他是否应当帮这小女子把麻烦解决一下。
“谈不上是救命之恩,姑娘言重了!”
李洪笑着说着,随后突然又看着依旧未散来,时不时朝着这边投来怪异目光的庶民,言道:“此地非是说话的地方,不知道姑娘是否赏脸,和我来个僻静些的地方详谈?”
“公子,小女子妇道人家,不宜出门抛头露面,还是算了吧,公子恩情,小女子定当铭记于心,若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绝不会假言推辞。”
沉湘芸面露难色,随后便语气脆定了拒绝了李洪的提议。
这让李洪反而一愣,许久之后方才清楚过来对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急忙说道:“姑娘误会了,我非是要挟恩图报,,只是有些话想与姑娘说。”
“公子有什么话,便再此处但说无妨。”
沉湘芸声音轻柔,但是意思却表达的十分明白,并不想和李洪沾染上太多关系。
李洪闻言,只得无奈的说道:“倒也不是此外,只是姑娘身上的难处,难道不想解决么,我这里刚好有一个主意,或许能帮得上姑娘。”
沉湘芸原本古井不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涟漪,可随后又狐疑的看了李洪一眼不解道:”此事官府都不愿受理,公子又有何办法,而且,你我素味终生,公子为何又要帮我?”
李洪有些无语,他也有被人怀疑的一天,但是想来也是,两个出了一面之缘以外,再无交集的人,她这么上赶着想要帮忙,看起来的确像是另有所图的样子。
但是李洪总不能说,他想用沉湘芸身上的事情,来教一教大明的官员们该如何处理桉子,思来想来方才言道:“姑娘那日在养济院所为,我李某十分敬仰,昔日见姑娘为难,自当鼎力相助。”
沉湘芸摇摇头言道:“公子已经救了我一次,小女子尚未报答,不敢在拖欠公子恩情,多开公子好意了。”
沉湘芸此言的意思,其实还是疑不过李洪,见状李洪只得言道:“也罢,姑娘若是不疑我,那便权当我是讼师,事后姑娘给些报酬,如此一来也算不得恩情,只是一笔交易,姑娘觉得如何?”
讼师这种职业,自古就有,古代人识字率太低,而若是报官却需要呈上状纸,便有一些日子过得不太好的读书人,会替不识字的人代写书状,这些书状包括遗嘱、各类契约、呈状以及工商行政方面的申请,更多的是谋写诉状。
春秋战国时期郑国的政治家邓析,其被视为古代讼师的鼻祖。此人擅少诉讼,其辩论之术无人能敌,史书记载其往往“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词”,并能“持之有故,言之成理”。
听起来有些像是后世的律师助理做的的工作,而实际上,等到清末期时,讼师则被称之为状师,这个时候的状师便已经和后世的律师并没有什么区别了,都是精通律法,在其中找一些空子,替出得起财帛之人辩护。
而李洪要做的,便是充当一次状师,教一教现在的大明,真正的庭审应该是什么样的。
李洪这么说,沉湘芸方才有些动摇,许久之后方才说道:“公子当真有办法?”
没有直接答复,李洪只是笑而不语。
这时候,一旁的萍儿轻轻的拉了一下沉湘芸的衣袖,轻声说道:“小姐,这位公子救过萍儿和小姐的命,应该不是坏人……”
李洪对着萍儿回了一个微笑,而沉湘芸也终于点了头,言道:“既然如此,我家便在这父亲,还请过公子前来一叙。”
“姑娘先请,我先与朋友交卸两句。”
沉湘芸闻言,看着李洪身边的杨宪,又是欠身一礼,随后带着萍儿转身而走。
一直处于看戏状态的杨宪此时倒是有些好奇的说道:“李兄弟,这位姑娘的事情,是否要老夫帮忙?”
李洪笑道:“我帮她是为了帮你了解刑法司应当是个什么形式,你若是将事情解决了,那接下来的事情,你便自己做吧。”
杨宪刚刚看的分明,自然也知道,这个刑法司似乎路子出现了岔子,听闻李洪所言,顿时一喜急忙说道:“李兄弟见谅,是老哥我多言了!”
李洪摇摇头,看着沉湘芸和萍儿的背影,随后对杨宪说道:“下午我会重新替那姑娘递交状纸,你可以不用隐藏身份,便用巡视审查的名头来看,想必我办起事来的阻力应该也会小一些。”
“自当如此!”
沉湘芸的宅院不大,只是一个两进的宅子,也没什么乌七八糟的下人仆从,只有萍儿和沉湘芸两人居住。
李洪跟着萍儿的指引进了内院厢房,另又让萍儿领着李洪在堂上坐定品茗。
沉湘芸还未至,李洪便无所事事的认真打量着这间待客厅堂,惊讶的发现,这里陈设装饰十分简单和疏漏,甚至还缺斤少两,很不相符沉湘芸那一日在养济院随手掏银子给患病老妪的行为。
便如摆在主座两旁的梅瓶,看花色应该是有一对,但现在却缺少了左边那只,再细看桌椅漆面,不但上面有不少刮擦痕迹,甚至于还有些微微裂纹。
没让李洪等待太久,沉湘芸换了一身衣服再次出现,只可惜依旧没有揭开脸上受着的面纱。
“小女子身上的官司,不知道公子到底是有何妙策?”
李洪没有直接给出他的想法,而是问出了一个他有些好奇的问题道:“你这家产问题,不见得一定要官府解决,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此外解决办法,我也有一些疑惑,想问问姑娘。”
“那顾家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抢夺姑娘先夫遗产,无非便是觉得你会再嫁,姑娘何不师长教师成肯替夫君守寡一生,那这些家产便依旧还是姑娘你的,你再暗中渐渐转移家产就是,那些夫家之人虽说是同族,但想必也没什么话好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