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统一吐蕃(1 / 1)
开德文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一步错,步步错。”
“官府这是一手拿着木棍,一手拿着棒棒糖。”开德仁放下茶杯,也抬头苦笑。
开德义想了想,轻轻拍了拍案几:“官府这是一边给汝甜头吃,一边要汝如实申报田土与黑户。”
“张家庄底子不行,很快就投靠官府,反而结果得到许多实惠。”开德礼眼里露出嫉妒的目光。
开德智重重地叹了口气,尴尬一笑:“吾等开家庄自持底蕴深厚,不理睬官府,结果被张家庄抢先一步。”
开德疑想了想,拿着茶杯在案几重重一顿:“族少,现在发牢骚根本没有用处,开家庄底蕴比张家庄强,不能如此被张家庄压了下来。”
“就是,族少应该想出一个法子,把开家庄威风拿出来,不能就此垂头丧气。”开德夏眼睛一亮,脸上浮起淡淡笑容。
开德秋也点点头,深有同感:“开家庄怎么也是耕读世家,百年画庄,岂是张家庄谁人暴发户能够比较。”
“族少,恢复开家庄的荣光,就依托你了。”说完,他起来对着开德文郑重一礼。
他一行礼,其它耆老也纷纭站了起来,对着开德文拱手一礼:“族少,开家庄的荣光不能拾失下来。”
“族少,开家庄永远是开家庄,不能变成张家庄。”开德书也起来,郑重拱手一礼,口气完全是不屑一顾。
听到众人地灼热的目光,开德文心里苦笑不已,这是把他这个族少架在火上烤。
但是他是族少,不能逃避实际。
开德文眼睛转了几下,想了想,断然说道:“老夫找找子正(开德忠字),看看他有法子没有?”
开德忠乃是潼南府路地判官,管理范围包括昌元县昌州,乃是开家庄的人。
“族少辛苦。”这些耆老纷纭向着开德文拱手一礼。
开德文脸上浮起淡淡笑容,拱手还礼:“这是老夫份内之事,乃是理所当然。”
“如果不是尔等逼着老夫,老夫岂愿意出远门。”开德文心里暗骂,“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糟。”
开德文说完,收拾行礼,次日果然动身了。
三日之后,他来到潼南府路,见到自己地族兄开德忠。
他是判官,从六品,不是高官,住在公房,也就是住宅加办公于一体的那种。
他的儿子如果在这里出生,乃是衙门内出生,就是标准的衙内。
开德忠与开德文五官相仿,年齿相差还大,都是五十左右。
但是皮肤没有他这么白皙,相貌也要显老一些。
听到开德文诉苦,他想了想,叹了口气:“协河亭的官府这是堂堂正正,让人无懈可击。”
“子正,可是族内之人不这么觉得,觉得赵家庄在偏心。”开德文一脸苦笑,尴尬不已。
开德忠脖然震怒,拍了拍案几:“放屁,赵家庄完全可以一文不给开家庄,开家庄能够把赵家庄奈何吗?”
“开开子正理解。”开德文感动得差点流泪哭泣,摇摇头,“但是族内之人,可不是这样觉得。”
“开家庄是不服气呀,世世代代压着张家庄,没有料到张家庄这次走了狗屎运,搭上赵家庄这条大船。”开德忠直接爆了粗口,感叹不已。
开德文拱手一礼:“子正,还希望能够指点迷津。”
“老夫只是一个小小判官,小圣人乃是侯爵,老夫能够左右得了吗?”开德忠摇摇头,沉重叹了口气。
开德文一脸苦笑,深深地拱手一礼:“子正,还请想一个法子。”
“法子,什么法子。”开德忠也是一脸苦笑,“老夫即使是转运使也不敢拿赵家庄如何,更何况老夫只是一个小小的判官。”
“子正,汝如果没有法子,老夫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开德文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一心一意品茗起来。
开德忠哭笑不得,指着开德文,嘴角勾勒讥讽笑容说道:“汝乃是一个堂堂地的族少,竟然如此耍横。”
“老夫没有脸面回到开家庄,只好呆在这里。”开德文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漫不经心品茗。
“子化(开德笔墨),汝难道就在这里呆一辈子不成?”开德忠哭笑不得。
开德文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老夫被那些耆老逼急,只得找族兄想一个法子。”
“让老夫想想。”开德忠无可奈何重重叹了口气,随后围绕案几不停旋转。
开德文也不管他如何转着,专心致志品茗。
他舟车劳顿,奔波了三天,正好品茗解渴。
看到开德文一身灰尘,一脸倦容,开德忠摇摇头。
老夫当官不容易,汝当族少也不容易,各有各的难处。
他坐下之后,望着开德文说道:“老夫有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子正,什么法子?”开德文也顾得品茗,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开德忠尴尬不已,一脸苦笑:“老夫没有法子,只有拉下这一张老脸,求求小圣人。”
“开开族兄。”开德文大喜,深深拱手一礼,“小圣人迥殊照顾老乡,可以试试。”
金堂县赵家庄。
小圣人办公厅。
赵平召集一众文武手下,磋议一件事情。
商量的内容乃是加急呈文,来自吐蕃监国府禀报。
赵平坐在上面,并没有让文武手下站着。
而是比较人性化,两边各是一排座位,面前都有案几。
但是如果要发言,则必须站起来,拱手一礼说话。
文官为尊,自然排在左边。
武将其次,自然排在右边。
监国府觉得,青塘吐蕃已经拿下,人心已经稳定,现在是斟酌统一整个吐蕃时候。
此乃大事,不但关系监国府的生逝世存亡,也关系着赵家庄的生逝世存亡。
赵平还是非常放权,让张思这个赵家庄少史宣读呈文内容。
他扫视文武手下一眼,沉声问道:“诸位有什么想法,无妨说出。”
“小圣人,老朽听说过,整个吐蕃分成几分,互相朋分,不知为何又要统一了呢?”颜国率先出来,拱手一礼问道。
他显然不希望吐蕃统一,希望维持原状。
曹克此时也出来,拱手一礼:“守社(颜国字),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小圣人乃是文殊菩萨,又是监国,可以说与过来大大不同。”
“小圣人打败吐蕃叛军,威望在吐蕃已经无人为敌。”杨云也出来拱手一礼说道,“此时正好是趁热打铁的时候。”
“闪之(谭星字)也赞成统一吐蕃。”种华这个细作头子也出来说道,“现在近十万兵马闲着无事,极易出事。与此闲着生锈,倒不如趁此时机把吐蕃统一。”
谭星乃是负责西部的细作将,对于吐蕃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
“小圣人,此举乃是为赞普作了嫁衣,万万不可。”颜国急了,声音不知不觉高了起来。
张思不屑一顾,脸上浮现讥讽笑容:“守社,小圣人此举作了嫁衣,是什么依据?”
“少史,吐蕃人只认赞普,不认小圣人。”颜国声音原本低沉,此时也变得有些高亮,显然比较着急。
张思嘴角勾勒戏谑一笑:“守社,吐蕃人认赞普,在青塘城,小圣人这个文殊菩萨地位高,还是赞普地位高?”
“少史,青塘城小圣人地位是超过赞普,但是赞普影响却是整个吐蕃。”颜国一双花白眉毛,紧紧皱在一起,让他显得脸上皱纹更多。
张思摇摇头,郑重地说道:“守社,现在法王及拉加也赞成统一吐蕃,要知道他们也是青塘城最有影响的人,一个是法王,一个是丞相。”
“少史,他们当然想统一吐蕃,统一之后则晋升为吐蕃法王与丞相。”颜国很好把握人心的,条条有理说了出来。
“守社,错也。”张思立即反驳,“法王已经不是喇嘛教的法王,现在乃是圣教的法王。拉加是丞相,更是监国府的副使。”
“少史,可是,如果如果遇到吐蕃有人利用赞普生事怎么办?”颜国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又找到一个理由。
张思不屑一顾,口里冷笑连连:“守社,这个赞普应该好好斟酌一下,他的父亲是如何逝世的。如果没有谁人实力要当真正的赞普,父亲就是他的下场。与其莫名其妙逝世来,倒不如好好生生当一个安闲王爷罢了。”
“少史,如果整个吐蕃以赞普名义进攻保安团怎么办?”颜国显然没有被说服,唾沫星子四溅说道。
张思嘴角勾勒讥讽一笑:“守社,吐蕃最强大的十万大军被保安团打败,难道还能够有比十万大军更加厉害的兵马不成?”
“少史,这个不一样。”颜国摇摇头,据理力争,“保安团以前是在青塘处于防守,现在可是进攻整个吐蕃。吐蕃虽然是一盘散沙,可是遇到这种唇竭齿热之事,必定会联结起来。”
“守社,一盘散沙就是一盘散沙,再多兵马也更一盘散沙。不是吗?法王拉加原来的虽然也有十万叛军,依然还是一盘散沙。既然青塘叛军如此,吐蕃再多兵马,何尝不是如此?”张思脸上浮现讥讽笑容,语气充满强烈的自疑。
颜国摇摇头,沉重叹了口气,说出一条又一条理由。
“赵家庄拿下青塘城还能够容忍,可是要统一吐蕃,胡人出兵怎么办?”
“要知道,吐蕃贵族肯定还会坐以待毙,肯定会向胡人求救。”
“青塘城不像西县,西县后面还有四川,要知道,青塘城处于胡人与吐蕃围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