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四、智斗丞相(2 / 2)
此时门房开得气喘吁吁出去,脸色大变。
门房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倒也少得一表人才。
他拱手一礼,迫不急待地说道:“禀告相公,辟雍的学子也上书。”
辟雍乃是太学的分校,与太学一样同样是以下层官吏与平民后代为主。
“举之,他们向哪个上书?情况如何?”开方叔一边品茗,一边淡淡抬头。
徐清叟原本已经要出门的,听到这个消息又退了返来,在客座坐下。
幕僚开忠急忙给徐清叟把原来的茶水倒了,把茶杯洗净,恭恭敬敬给徐清叟重新泡了一杯茶。
徐清叟对着开忠点点头,毕竟这个幕僚虽然没有实职,但是却是开方叔却相疑之人,他虽然不怕他,但是也不敢落了礼数。
徐清叟虽然嘴巴在品茗,但是眼睛却落在开得身上,想听听有用的消息。
开得想了想,指着太学文向说道:“禀告相公,这些学子听说向着太学文向来了。”
“太学?”开方叔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太学祭酒孟书既不是主战派,也不是主和派,深得中庸之道。
徐清叟虽然在品茗,也在思考此事。
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他虽然是主和派,但是只是副丞相而已。
想到这里,他不禁把余光向着开方叔望来,却开方叔依然冷静平淡。
他的目光望着自己开方叔,开方叔其实是知道。
开方叔表面静谧,其实心里并不静谧。
秦桧现在争议很大,有人说是他是奸相,有人说他是权相。
开禧二年(1206年),宋宁宗下诏韩侂胄出兵北伐,四月,追夺秦桧王爵,改谥谬丑。
嘉定元年(1208年),史弥远掌权,积极奉行降金乞和政策,又恢复了秦桧的申王爵位及忠献谥号。
虽然秦桧争议很大,但是被他害逝世的岳飞却是彻彻底底平反。
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
,宋孝宗赵昚即位,降旨为岳飞“追复原官,以礼改葬”,冤狱终于平反。
淳熙四年(1177年),宋孝宗令太常寺为岳飞拟定谥号,初拟“忠愍”,次年(1178年)最终确定为“武穆”。
宋宁宗嘉泰四年(1204年),岳飞被追封为鄂王,追赠太师。
宋理宗宝庆元年(1225年),改谥“忠武”。
现在官家虽然给岳飞谥号忠武,但是时间毕竟已经由来二十多年,而且在端平入洛之前。
端平入洛之前,官家还有一番热血,但是之后,官家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想法了。
不是吗,官家对等孟珙就就非常明显。
开方叔一直在揣摩官家对于武将的态度,官家真的的对武将放心吗?
他如果放心孟珙,说不定已经收复中原了,孟珙也不会落得抱着忧郁与遗憾离开人间。
也许官家面对武将的态度就是,既要利用,又要防范。
当然,最放心是他们这些熟读四书五经通过科举出来的文人。
想到这里,开方叔脸色露出一丝微笑。
徐清叟虽然在品茗,其实不停视察开方叔的表情。
刚刚起头,开方叔虽然表面冷静,但是眼里还是有一丝慌张。
虽然开方叔隐藏得极深,但是还是被徐清叟捕捉到。
接着,他发现开方叔一边思考,一边逐渐静谧下来。
到了后来,徐清叟发现开方叔不但露出微笑,而且变成冷笑。
既然开方叔已经露出不屑一顾的冷笑,那阐明他已经胸有成竹。
看到这里,徐清叟终于松了口气,一心一意品茗。
门房开得看到开方叔冷静下来,于是放心出来守门。
徐清叟此时也放心,向着开方叔拱手一礼,就告辞出来。
砰砰,徐清叟突然有一个宏大物事向着自己头部撞来。
他哎哟一声,他感觉自己眼冒金星,身子一软,就是倒下。
徐清叟感觉有人把自己扶住,才悠悠晃晃没有倒下。
“徐相公,对不起,小人撞到相公。”耳边传过来一个声音。
徐清叟听到此话终于苏醒,说话之人不是开方叔的门房开得吗?他为何又对自己说对不起呢?
虽然有人对自己说对不起,可是额头传过来实在痛苦,他禁不住捂住自己的额头。
就在徐清叟满脸疑惑之际,感觉有人把自己向着屋子扶来,然后在椅子上面坐下。
当徐清叟捂着额头坐下之时,发现有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跪下。
他不清楚为何有人给自己跪下,却听到开得的声音传入耳朵:“徐相公,小人撞到大人,现在给徐相公赔礼。”
说完,徐清叟就听到有人砰砰在地面磕首的声音。
“得之,不用多礼,这个不是汝之过错。”徐清叟不禁大惊,急忙站了起来,把开得扶起。
徐清叟虽然痛恨开得把自己撞得头晕目眩,但是此人已经给自己磕首道谦,他想狠狠地训斥一番,不知为何出口反而变成安慰。
“下人无礼,是鄙人没有教好,请直翁批评则个。”开方叔急忙上前替族人开得赔罪。
徐清叟刚才他的确气愤之极,但是开方叔主仆两人态度极好,只得作罢。
不管怎么说,开得也是现今丞相开方叔的族人,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开方叔打量这一切,不禁脖然震怒,厉声训斥:“汝已经成年,为何还是如此毛毛燥燥?”
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是古话。
开得刚才转身过来,有急事相向开方叔禀报。
没有料到,他的额头刚好与要出门的参政知事徐清叟相碰。
他走得急,没有料到徐清叟也走得急,两人都撞到眼冒金星。
还好,他眼疾手快,没有让徐清叟倒下。
更幸运的是,徐清叟虽然已经年届七十,但是身体硬朗,除了额头有一个红肿大包之外,没有其它大碍。
否则徐清叟如果出现意外,他逝世的心情都有。
“禀告两位相公,太学的学子也上书了。”开得强忍头部传过来的猛烈痛苦,一边拱手一礼,一边急忙把知道事情禀报出来。
刚才他只得禀报开方叔,但是他现在精明了,向着开方叔与徐清叟一起禀报。
开方叔与徐清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一下眼色,发现对方都有一丝慌张。
开方叔面部虽然沉着,但是声音还是有一丝焦急,问道:“情况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