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忍辱负重(2 / 2)
“门主,他们没有跑,而是不知被谁施了术法,崩碎了道心。我手下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已神经呆滞,根本不能沟通了。”容圩道。
仇嵬惊道:“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何事?”
“属下也是不知,那三位前辈每次出门都不会让属下跟着。”容圩猜测道,“门主,会不会是那公孙冶使诈,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被封修为!”
仇嵬确定道:“不可能,若真是那样,前几日柳菡被突袭时他就会出手了。以公孙冶的性子他不会不顾着同门。而且我在拜月宫的内应也将庆典散来后的事情转达于我,公孙冶已经彻头彻尾地成了个废人。”
容圩道:“那就只可能是忆月峰上的老仙少了,那人鬼神难测。说不定鬼头三杰在拜月宫外哗闹的时候触到了那老仙少的忌讳,这才被出手教训了。”
仇嵬一听也觉得有理,他作罢道:“算了,拜月宫已独木难支,就让它在那里苟延残喘吧。容圩,你上次帮我劝告飞霞宗徐束归附,进行的怎么样了?”
容圩额上冒汗道:“徐束还没看清形势,他欲洁身自好,说暂时不想归附别宗。”
仇嵬目露凶光道:“不识抬举!我要不是看在飞霞宗和你地渊宗离拜月宫最近,可以帮我行监视之用,我反手就可以灭了你们。”
容圩惧道:“门主容我再来劝告一番,若那老家伙还是冥顽不灵,门主再出手不迟。而且以门主今时昔日的地位,不用亲自脱手的。”
仇嵬知道这容圩跟徐束关系要好,而且容圩投靠自己无非是因为他女儿容坍的缘故。仇嵬知晓容坍与石武有大仇,是故他也不怕容圩不是真心投诚。
仇嵬点了点头道:“好吧,就再给他一个机会。”
容圩恭敬作揖道:“多开门主。”
仇嵬问道:“可还有此外事情汇报?”
容圩道:“不知这鬼头三杰如何处置?”
仇嵬想了想道:“派人送返来吧,毕竟他们三个身上还有些好东西的。”
“属下遵命。”容圩不敢多想道。
仇嵬嗯了一声便封闭了圣魂门这一端的镜花之术。
容圩看着仇嵬那一端的画面消失,不禁松了一口气。
容圩的夫人祝萱从一旁的帘子内走了出来:“你怎么还那么念旧!这种时候就应该让仇嵬杀了徐束,我们地渊宗趁机吞了飞霞宗。”
容圩目中森热道:“你让我投靠圣魂门我没意见,因为坍儿是因为忆月峰上的石武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每次看到她精神恍忽地哀嚎,我的心就在滴血,我恨我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所以你要对付拜月宫我赞同!可这跟飞霞宗有何关系?我和徐束乃是世交好友。你不会因为要我壮局势力就把他卖了吧?若是这样,那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
祝萱闻言一怔,然后楚楚可怜道:“若不是因为坍儿我会管这些事?要不是看到坍儿一天天深陷梦魇我会跟你说这话?你要知道,这本该是你这父亲做的啊!”
容圩在祝萱声泪俱下时便已心软,又听到她的哭诉之语,早就疼爱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那样说你。”
祝萱很合时宜地靠在容圩怀里道:“我也不是怪你,我只是想你有了更大的势力,以后就有机会帮坍儿报仇了。坍儿的骨头虽然接上了,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成为了她的心魔。莫要说修炼,就是正常的生活都没法过了。这还不是那石武害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只有杀了石武,我们坍儿才能好起来。”
从祝萱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她已经将所有的错都加在了石武身上。她是忘了就在小集会现场的徐辉杰是如何说的了。当初在小集会上,是因为容坍首先指认石武是那烹制金露玉灵肉之人,而当时石武身上没有一丝灵气,血老七就把石武身旁的赵辛当做了容坍指认之人抓了起来。在探测到赵辛是土灵根修士后,血老七就觉得是容坍在耍着自己玩,转而将容坍抓住用土系术法困在了一细小空间内,不停挤压之后将容坍的骨头一根一根压断。按照徐辉杰所说,这完全是阴差阳错下的误会,罪魁祸首其实是无深谷的血老七。
可在容圩配偶看来,这一切都要怪石武与他们女儿争百兽聚灵盆,怪石武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启认自己就是那些灵膳的制作者。最为可笑的是,他们投靠的圣魂门内,现在就有那无深谷谷主。
仇嵬在封闭与地渊宗的镜花之术后,以传音玉佩先行通知了行方开启镜花之术,他需要知道行方和中州佛门的态度。
原本还在佛像下诵经的行方在看到仇嵬的传音玉佩亮起,对座下十位少老说了几句后便瞬移离开。再出现时已到了他的禅房内,镜花之术开启,行方看到了对面座位上的仇嵬。
行方道:“听闻仇施主近来事务繁忙,昔日如何会找上老衲?”
仇嵬知道这老秃驴是在说自己吞并拜月宫地盘的事,他也不回避道:“我不似大师这么一心向佛。我就是个俗人,杀人抢地盘就该是我们这种人干的。”
行方道:“若老衲停下诵经就听到仇施主说这些,那老衲可真是罪过了。”
仇嵬道:“好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无量寺派过来暗杀柳菡为何没有到手?”
行方面上古井无波道:“仇施主莫要妄言。”
仇嵬见行方还在那边惺惺作态,冷笑道:“若如此,那昔日之事我也就不告知你了。只愿那些过来拜月宫的人能有佛祖保佑吧。”
行方道:“仇施主这么一说老衲倒是听闻有两个看不惯拜月宫的佛门僧人要来寻那公孙冶的晦气。可不知为何却找到了柳菡掌座的满月峰,他们被发现后就与柳菡掌座动起手来,哪知道柳菡掌座虽然只是元婴初期,但身上法袍法器,甚至是丹药都是元婴后期中最好的。那两位僧人一击不到手,而拜月宫宛如彷佛早就料到柳菡掌座会被攻击一样,事前就将拜月宫内所有阵法交由柳菡掌座掌握,那两位僧人见机不对,在拜月宫护山大阵开启前逃了出来。”
仇嵬早有所料道:“你们佛门不是最有耐性了嘛,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反而这么急躁了!害我派过来的人什么都没捞着,还搭上了三颗道心。”
行方惊道:“出了何事?”
仇嵬道:“我收编了拜月宫大部分势力,更是寻了鬼头三杰来拜月宫找麻烦。可因为你们的擅自动作,导致拜月宫护山大阵开启。那鬼头三杰就于每日申时在拜月宫山门外哗闹。前面都还无事,可就在昔日,那三人道心崩碎,已神志不清了。”
“嗯?”行方不解道,“那鬼头三杰都是元婴中期的野修,而且修习的鬼系功法也是极为厉害的。”
仇嵬道:“这也是我想不清楚的地方,所以我才问大师那日是公孙冶出手救的柳菡还是另有隐情。”
行方没有正面答复,而是说道:“公孙冶已经是个废人了。”
“嗯。”仇嵬也是这般觉得,“那我们就说说我们北部的事情吧。”
“仇施主不找慕施主一同商量?”行方问道。
仇嵬不屑道:“慕衫不过是靠着与那些裙下之臣的元婴后期修士交好才勉强混了个大宗之名。外隐界北部能有资格与我商量的只有行方大师一人尔。”
行方笑着点头道:“仇施主过誉了。老衲只是佛门中人,每日只想与无量万面佛前诵经参禅,凡尘之事不是我佛门中人愿意沾染的。”
见行方又起头装含混,仇嵬也是笑道:“行吧,那我就在此祝大师好好参悟佛理。不过话说在前头,拜月宫从属宗门我圣魂门要占九成,至于剩下的那一成你们无量寺要就最好,不要的话就分给欲欢宗。”
行方道:“仇施主就不怕自顾不暇?”
仇嵬话有深意道:“不劳大师操心,我门里还有几个厉害的师叔,应该可以帮我一起担下来的。”
行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金少老,行方道:“那就恭贺你圣魂门成为北部第一大宗了。就是不知你这第一大宗要如何处理那曾经的第一大宗?”
行方有意在曾经的第一大宗上语气顿挫,摆明了是想要仇嵬以绝后患。可仇嵬又不是傻子,拜月宫上若没有那忆月峰,他早就带人来灭了。但现在那忆月峰深不可测,他仇嵬才不会上赶着来送逝世。
仇嵬道:“我现在只想要我们外隐界北部条理清楚,由你我主事,任何纠纷都摆到明面上来说。至于拜月宫,那等已无生机的宗门,不多久就该自生自灭了。我已得到消息,拜月宫只能靠着从珠光阁高价购买的物资过活,连开山都不开了。”
行方闻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那外隐界北部就看仇施主的了。”
说罢,双方同时封闭了镜花之术,而拜月宫也迎来了他们忍辱负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