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三章 战起(1 / 1)
生逝世关头,因为议论张天流,先前告急氛围荡然无存,可见张天流那令人费解的举动,在他们眼里有多可笑。
运船乘风破浪,在滔滔江面荡起层层涟漪。
沉重的船身碾压江水发出“咯咯”的声音,初时不大,却不知何以,声音越来越聒噪。
骆惟恭惊道:“不好,船身变型,水下有古怪!”
说话间,水面如被烧开沸腾而起。
众人惊诧间,沸腾的江水竟把头船缓缓托起,此时再看,那托住船身的沸腾江水就如一只宏大手掌,五指如喷泉滚滚冒起,当抵达夹板时,巨手猛的一握,脆固的船身轰然爆碎,一袋袋灵稻坠入水中,一些袋子被挤爆的洒落满天金黄灵稻,如雨飘零。
众人对此并非无可奈何,只是事发突然,他们历练又少,一时不清楚是人是妖,当如何对付。
看到巨掌全貌时才知是人为,然而船身已碎,他们也只来得及神念掌握没有落水的灵稻,运往后方船只。
骆惟恭神识一扫,立刻爆喝一声:“宵小之徒,给我滚出来!”
只见他双掌印诀一出,周身火光大方,一头赤蛇盘旋而起,迎风变大,朝巨掌一卷,一股滚烫的水气霎时溅射而开,附近避之不及的护院被烫的哇哇直叫。
热气很快散来,水面除了破碎的船只外,仿佛什么都没有。
恰在此时,骆惟恭朝后一指,火蛇身躯一摆,遁入江面,把江水都映红了。
紧接着江面兴起,在“轰隆”一声炸响过后,一个人与火蛇追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果然是裴家宵小,你们竟敢劫我百欢宗的运船。”骆惟恭冷哼一声,左臂一抖,又一头火蛇扭动而出,扑向裴家修士。
“骆惟恭,你一个被外放的弃子何必猖狂。”裴家修士冷笑一声,退到江岸边时,竟直接没入土中消失不见。
两头火蛇没有回头,而是跟着扎入土中,结果一场爆炸过后,地面被炸开一个大坑,除此之外并无裴家修士身影,显是已遁入更深处,脱离他们感知。
“此人在拖延,裴家的水土遁法很是不凡,短时间奈何不得,让他缠住我等定难完成此次任务,易师弟你们先走,我设法拦住他。”
不容分说,骆惟恭周身灵光一起,就堕入了水中。
易宗绪不敢怠慢,当即吩咐继承行船,再安排两名门生施展御风诀提速。
水中,骆惟恭跟从船只行了一段,灵觉就起头报警。
他知道对方会出手,而且比他们更急切。
“来得好!”骆惟恭法诀一变,身上的火红罡气一收,一层黑气漫出,便见他一挥手,周身黑气尽从掌中脱离,化作月牙黑芒斩向隐藏在水中的裴家修士。
裴家修士皱眉。
那黑气可不是什么邪门怪术,而是正统功法《玄水诀》,传闻此诀攻其不备,但怎么个不好防备,裴家修士不知。
看起来,只是一道真元凝聚的黑月牙,躲开轻而易举,但就怕躲开后还隐藏了什么后续攻击。
“硬抗!”念及此,裴家修士手臂上多了一面盾牌,看似直径只有一尺方圆的圆盾,在出现后瞬间扩大到一丈,将裴家修士完全护在盾后。谷
骆惟恭见此一笑。
他用的,可是玄水诀中的玄水蚀月!
裴家修士看到的月牙,只是未张开的嘴巴!
当裴家修士意识到这个致命问题时,什么都晚了。
之前的黑月牙撕裂成一个黑洞般的巨口,莫说一丈,十丈它都能一口囵吞。
看着被玄水磨灭的裴家修士,骆惟恭挥袖散了玄水,顿见一团肉泥在江水中扩散。
“小世家就是见识少。”骆惟恭冷哼一声,冲出水面,快速追上抛出一里地的船队。
“骆师兄解决了?”百欢门生们飞来询问。
“对方大意,下次就没这么顺利了。”骆惟恭没有倨傲,反而申饬众人更要当心。
众门生口头答应,内心却多有不屑。
觉得小世家出来的,即使境界跟他们旗鼓相当,但术法的深奥必然远不如,骆师兄都能轻易解决,与骆师兄修为差不多的他们自然没问题。
骆惟恭也是过来人,岂不知他们心思,却也唯有一叹。
一路上,他的担忧并非有意渲染,在生逝世面前,经验决胜,修为不如,术法不如,都能从许多地方弥补,这些孩子不见敌人时,尚且受他影响个个戒备,可见他轻易斩杀一人,便恢复大宗门的盛气凌人,再遇敌,对方稍有势微,他们必全力攻敌,力图一招致胜,洁净快捷,可万一是对方有意露出的破绽怎么办?
他说什么也没用,因为这些斗法经验,宗门里的师叔伯几乎每次讲课都会反复强调,耳朵都磨出茧了,他当年也没听出去,历练时吃了不知多少亏,几次险些拾了命。
如今虽还活着,可已无多少意义。
“万事当心,不可大意。”他最后强调一句,便进舱房调息。
看似轻松解决战斗,实则消耗不小,光玄水蚀月就用了他三成法力。
想到对方至多百人,如果齐到,他最多能快速灭两人,剩下能否再耗逝世一两个,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个时辰后,骆惟恭猛然睁开眼睛,同时凌汀汀不知惊慌还是兴奋的声音传来:“骆师兄,坏人追来了,快出来啊。”
凌汀汀声音刚落下,骆惟恭已经出现在甲板上,眺望后方的追兵。
“还真是一个不拉啊。”骆惟恭一眼就判断出对方人数,一百零三,可能后面还有,不过再多局势也不会有变化了!
冲到最后一艘船上,看清带头者后,骆惟恭阴沉道:“裴应荣,你可知与我百欢宗撕破脸皮的后果!”
“骆惟恭,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现今场面地步谁不清楚战祸已无法避免,惊苍派大有一统紫桑之势,如今连赤阳门都已低头,你百欢宗也不远了,我劝你趁早识时务,改投我惊苍派或许还能混上外门少老一职,若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念邻里之情!”
“笑话!”骆惟恭拔出一剑直指裴应荣,森然道:“堂堂七尺男儿立于天地间,岂能屈膝认二主,你裴家已逝世到临头还不知,不论谁一统紫桑,必要吞并赤阳门,你觉得,你裴家之后地位可凌驾赤阳门之上吗!”
“这点,就不用阁下操心了,既然你意已决,后续纷争与你何干!”裴应荣说罢,人已从到船队后方百丈之内,手中一杆少枪显形,由下至上一扫,奔流江水翻涌而起,形成滔天大浪扑向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