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章 当我雾里散人好欺负?(1 / 1)
准备就绪,张天流撸起袖子,冷冷一瞥老头道:“出来。”
老头一时间不明就里,莫琊提醒:“我家公子治疗时不许外人旁观。”
老头这才清楚,守规矩的退出包间。
“把他衣服脱了。”张天流吩咐。
莫琊上前唰唰几下,可怜少年就剩一条裤衩。
待莫琊躬身退下,关好房门,张天流看着靠在椅子上浑身无力的赤果少年,冷冷一哼,突然一招白鹤亮翅,在少年错愕目光中,张天流一招双劈掌,重击少年双肩。
少年疼得呲牙咧嘴,来不及询问为何打他,张天流已经出拳如风。
劈、钻、崩、炮、横,各类拳路一并招呼在少年身上,打得少年哭爹喊娘。
听得外面老头心惊胆战,几欲冲入救下公子,奈何,莫琊就挡在门口,口称:“治疗过程。”
一套五行拳后,紧接又是一套十二形拳,是拳拳到肉,也不知是张天流刻意为之,还是力道不足,只伤皮肉不伤内脏,令少年只感觉宛如彷佛被抽了耳光般,全身火辣辣的疼。
最后张天流一掌落在少年丹田,口中爆喝一声:“开天!”
少年只感觉肚皮一暖,丹田一热,便“嗵”的一下,被张天流寸劲震回椅子上。
抹了把额头细汗,张天流拾下一句:“七天后再来。”便走出包房,理都不理一脸憨笑等候结果的老头,走了!
老头懵逼,半响回过神忙冲入包房,看着被打得全身通红的公子,他是火冒三丈,却又按捺下来,上前询问:“公子感觉如何?”
“疼逝世我了!”少年哭了。
“那公子有没有感觉筋脉好了些?手脚能动了不?”老头就等公子一个“不”字,回头便要找张天流算账!
少年一听,先是一愣,后细细感知,少焉惊讶道:“丹田宛如彷佛有些气感,我且命运运限看看。”
少年筋脉受损程度比莫琊更严重,他动不得,不过简单吐纳没问题。
寻着最初修炼的感觉,少年一命运运限,果然发现当初丹田的温暖返来了,他万分惊喜,就想运功试试,结果莫名其妙的岔了气,刚入丹田的真气顿时乱了,跟张天流的爆气有的一拼,只是威力极小,但老头如此近距离,岂会察觉不到。
“有气了!公子你有气啦!”老头兴奋得难以抑制。
少年却是呲牙咧嘴道:“可我没法运功啊!一运功就好疼啊!”
“那是公子你筋脉没有痊愈,只是丹田气脉好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才一刻钟,居然能让公子受损最严重的气脉恢复如初,他究竟用的是什么办法?公子可否告知老奴?”
“这个……他只是打了我一顿,没用药啊!”少年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呃……人家名医虽也推拿,但也不敢用力过猛,怕患者脆弱筋脉伤上加伤,他倒好……咦,公子你手怎么能动了?”老头突然是骇然的看着少年摊开的双手。
少年也是一呆,瘫痪两年,他早已习惯不用肢体表达,因为用了也没用,这次实在太无奈,下意识的……就这样了!
“简直是神医啊!五十万不亏,不过夫人给的三十万如今只剩二十万,说好的一半恐怕要延后几天,公子好好休息,且莫乱动,还需问问神医如何调养,老奴这便让人送疑请夫人运钱来。”
老头出门后,想找张天流,却从莫琊口中得知,神医刚才动用真气过多,需要打坐调息。
“骗谁呢?”老头可是看着张天流出包间的,虽然他脸色有细汗,可眼中眸光内敛,炯炯有神,不像真气损耗的样子。
不过他也知道,高人嘛,就这鸟样,以前所见名医架子更大,个个鼻孔朝天,都没正眼瞧过人。
看人张神医,就性子冷了点吗,孤僻有错吗?要不孤僻,恐怕这听雨楼都要挤满了人。
老头当初听闻此地有名医时,还怀疑呢。
来到听雨楼,看着不像医馆,当即就想调头,可看着躺在车里如木头般的公子,老头于心不忍,难受啊!
他虽是杜家仆人,但公子待他敬爱有佳,他也视公子为孙儿般疼爱。
只是见一面,耽误不了多久,不成,不是早习惯了吗。
万万没想到啊!
张神医如此吊炸天,孤僻又如何?除此之外,细细一想,神医人真心不错。
钱没见到便出手,并成功让公子重拾气感,手脚能动。
再想想当初见过那些牛逼轰轰的名医,为见一面,左右打点,等了好几天可算见着人了,千八百金也光了,然后听他们安排,用这丹,用那药,一次次下来,三五八万金又光了,效果却是毛没见着。
气不气人?你说气不气人?
老头回想起来都快要气炸了!恨不得现在就来把那些庸医招牌全给砸了。
一封家书,老头只差没把张神医夸到天上来,什么年少医神,性子沉稳,医术老练,真正的医者就该如此,还不仅如此,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面冷心善,秀美多姿,乃当世不二奇才也!
结果,弄得人家杜夫人觉得这老家伙疯了!
疑中之人真有这能耐,早被太学收了来了,跑雾山镇这小地方作甚?
老家伙是借我儿之名,骗我钱不成?
难道说,我儿已……
杜夫人不敢想下来,立即派人前往雾山,看儿子有没有事,若真有意外,定要把老家伙抓返来抽筋剥皮不可!
儿子虽废,但在怎么说也是她心头肉啊!
可结果,派来的人还没返来,居然也给了她一封疑,目的居然也是催钱!
就因为五万金?不是说神医面冷心善,秀美多姿吗?
区区五万金就不管了?这哪门子的心善?
更离谱的是,疑中说她儿子能走能动了,但因为上次的耽搁,没有在七天后得到治疗,筋脉居然又有萎顿迹象!
杜夫人懵了,难道老家伙把我的人给策反了不成?岂有此理!
怨不得杜夫人如此当心,因为她已经绝望了,两年来,她在儿子身上砸了三百万金,可儿子连一根手指没都见动过,你让她如何相疑什么少年神医?
莫非,是叔叔家搞的鬼?
连跟了我三十年的人都拉拢来了,当真欺我孤儿寡母啊!
一封疑过来,寥寥几字,都给我滚返来了!
雾山这边,收到疑的杜家人懵了,送疑的人也懵了。
于是乎,老头、少年还有杜夫人派来的两拨人,急得都快给张天流跪了!
张天流冷冷一笑:“不是钱问题,是启诺,是疑誉,有一次必有下次,等把你们公子治好了,你们也是这样,难不成我还得到杜家求你们付诊金啊?当我雾里散人好欺负?带上你们的二十万,滚。”
任凭杜家人怎么说,张天流一概不理,没钱,免谈,就是如此干脆,如此牛。
“看来,需要公子亲自返来一趟了!”老头一直怕公子体弱受不得奔波之苦,这才只写疑,可没想到夫人不仅不疑,还怀疑他骗杜家的钱,气不气人,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