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使徒和城邦时代（1 / 1）

清理结束后，鲁道夫和两名师长教师向多尔多区外走来。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周围的街道变得异常安静，安静的连小猫小狗都知道今晚很非凡，不敢离开藏身角落。 凡是危险的异端使徒，都被鲁道夫清理。等明天消息传出来再发酵发酵，很少一段时间内，多尔多区的普通人都不用再担忧来自使徒的危险。 只有少数鲁道夫确定没有危害性的，例如耶西卡夫人或者布彻师长教师等被留下来。 希望多尔多区的普通人，那些数次灾难里活下来的幸运儿，或者那些难民，接下来能拥有一个不错的生活。 鲁道夫脚步轻快，阿鲁曼紧跟着他，布兰卡却落在最后。 看到布兰卡不高兴的模样，鲁道夫问到：“布兰卡，怎么不高兴呢？是不是有哪个和你有仇的使徒没被清理，你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没关系，你说线索，我来找他。咱们师门不讲道理，只讲人情。 哪怕是警署或者审判署里的人，今晚都送他来南城墓园见库伯。库伯最近闲得很，我看他枢纽都僵硬了。” 库伯师长教师是老师的朋友，是一名强大的活尸，布兰卡在击毙奥贝德的谁人夜晚，见过库伯师长教师出手。 “不是那样，老师，我只是觉得理想破灭了。”布兰卡难以理解老师和巨人谈的津津有味的那些话题： “老师您怎么能和布彻师长教师聊那些菲薄的事情呢？你们一个是5级巫师，一个是4级巨人，都是法布罗市数得着的强大使徒，不应聊一些事关法布罗市安危的大事么？” “额，这件事啊···” 被师长教师误会了，竟然觉得鲁道夫不是正经人，鲁道夫表明道： “布彻师长教师就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其实大部分使徒都对宏大叙事不感兴趣。除非万不得已布彻师长教师是不会出手的，对他来说，活下来比其他什么事都重要，他才不关心‘事关法布罗市安危的大事’。 如果你觉得男巨人和女巨人的交流技巧菲薄的话，那我们可以聊一点稍微深刻些的事，正好经由今晚的清理，我有些心得。” 老师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让布兰卡和阿鲁曼都告急起来。 “我觉得你们两个今晚会问我，不分善恶，不讲证据，直接清理一个区域内的使徒，这件事是否正义。可是你们两个没有，你们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鲁道夫说道： “布兰卡，阿鲁曼，你们会继承生活在法布罗市，直至你们晋升5级巫师的时候才会离开这里，在那之前，法布罗市对你们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法布罗市，或者说其他城市也一样，都是使徒和普通人混居的城市。 我觉得，作为巫师，有必要正确认识使徒和普通人的关系，从而给我们的行为和决定提供内驱的动力。 浑浑噩噩的猎取遗物，不停晋升，以后你们的行为只会越来越杂沓，精神上迟早会出问题。” 在鲁道夫组织语言的时候，阿鲁曼说道：“老师，布兰卡那里有一份血雾之夜参与者的名单，那份名单里的人，大部分逝世于老师您的数次动作中。我击毙名单上留下来的1级和2级使徒后，陷入了迷茫，这种迷茫就是您说的‘浑浑噩噩’吗？”

“是的，那种浑浑噩噩是你失来了目标，失来了疑念造成的。”鲁道夫说道： “巫师必须逝世，不仅其他使徒厌恶我们巫师，我们自己在猎杀了许多使徒后，也会被精神疾病折磨，疯掉的、自杀的巫师不在少数，不是所有巫师都是杀人狂魔，只要是个正常人，杀人就会有罪行感。 作为你们的老师，我可以教你们一个办法。只要对使徒和普通人的关系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你就能清楚‘巫师’这个身份的价值，‘巫师’这种使徒存在的意义。” 巫师存在的意义，这个问题是两名师长教师从未想过的。 “我们可以把这个世界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使徒世界，一部分是普通人世界。 假如一群普通人中，忽然出现一名使徒，他们会形成什么样的相处形式？ 不出意外的话，使徒很快会成为普通人的主宰。 对于普通人来说，每一个使徒都具有超能力，每一个使徒都能轻松的打败甚至折磨普通人。 使徒掌握着使徒之力，拥有强大、智慧、疑仰、瘟病等等能力的加持，普通人在使徒面前是如此的孱弱，毫无反抗能力，因此，普通人只能依托某些使徒、依附于某些使徒才能活下来。 这种形式曾经存在过，是史书上的‘城邦时代’。 在骑士帝国建立之前，根据历史记载，大陆上是一座座被使徒掌握的部落或城邦。 无数的使徒怀念城邦时代，那是使徒的黄金时代。 城邦以强大的使徒为核心，一座城为某一个使徒服务，如同一个个独立的奴隶庄园。 城邦之主的爱好，就是整座城镇的爱好。如果城邦之主喜欢细腰，那么所有女人都恨不得饿逝世自己。如果告诉他们取掉2根肋骨可以瘦腰，她们敢取掉4根。 如果现在是城邦时代，那么法布罗市就是我的城，我就是这里的王，这里的主宰，这里的一切。这里的土地、矿产、水、女人以及其他财富，都属于我。 比法布罗市更大的维希市，可能属于一名6级炼金师。我们的隔壁市马约特市，可能属于一名血族。 历史是由胜利者记载的，关于城邦时代普通人的生活状态，没人在意，没人纪录。 有位研讨历史的炼金师在某一处山洞的壁画上发现，当时有两个城邦之主进行贸易，一个强壮的男人等于两只羊，一个能生育的女人等于一只羊。 城邦时代继承了数千年，在那杂沓而割裂的数千年里，使徒能力发展缓慢，科技发展缓慢，普通人是使徒的奴隶，过着在现在看来非常悲凉的生活。 十二种使徒，如果将某一种使徒看做一个整体，在城邦时代，十二使徒的总能量是差不多的。使徒之间互有克制，不会让某种使徒做大。 这一切，都因为骑士的强大而改变。骑士带着骑兵终结了使徒的黄金时代，终结了美好的城邦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