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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5 逃出生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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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看房间内部构造,只是将三方位置标出来的话,那么现在三方人马刚好各自处于“L”的尽头和转角上。

林三酒此时藏在“L”的拐角,能把另外两方人都归入眼底——张师站在她身右手边墙壁尽头,只露出半张脸,身后那两个宏大的「威」「權」笔墨,仍在天花板下静静伫立;哪怕看不见全貌,它们的威力仍在。

爱伦坡和余渊一前一后,渐渐地走进了门厅,还不敢贸然进屋。他们的目光从屋里办公桌上一扫而过,正在四处搜寻着张师的影子,爱伦坡扬声问道:“你在哪里?你怎么不出来?”

在瞥见张师果然脱下了防护性笔墨后,他虽然疑了几分,却还是没有简简单单就把防护笔墨摘掉。想来张师也是心里七上八下地正在焦急,抬手抹了一把脸,说:“我受伤了……你,你别过来。我自己躺一会儿就行。”

越不叫他过来,爱伦坡反而越想要过来,连声音都高了几分:“你被那女人打伤了?别客气呀,我这儿有能够帮你疗伤的办法,你是伤到哪了?”

“没,我没怎么受伤,不用麻烦你了……”张师倒是很懂得欲擒故纵之术。在他声气颤颤巍巍讲话的时候,他其实如故半躲在墙角后方,身体立得直直的,面上闪烁着一层薄亮热汗,一只眼睛时不时从林三酒藏身其后的书桌上扫过来。

每次被他扫过时,林三酒都得忍住从体内深处泛起来的一个热战。

爱伦坡这时候已经顺着他的声音,朝来源方向转过了头。他得先走到林三酒书桌旁,再走入张师所在的走廊里;他拉着女尸的胳膊,一边渐渐走来一边笑道:“你不用有顾忌,让我瞧瞧……”

随着他的话音接近了,张师也缩到了墙后来,那两个宏大笔墨跟着被拉出去了一半多。瞥见的部分小了,但它们的意义如故继承统治着林三酒的头脑——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能隐约感觉到它们是怎么统治的了。

她的头脑中仿佛被筑起了一圈高墙,张师下的每一个命令、表达的每一个意志,都在这个“井”中内壁上来回激荡,随着一次次的反馈叠加,回响越来越强劲响亮,越来越不可置疑。而她之前的人格、经历、思维,都像是被隔在了高墙之外,被宏大昂扬的声音给掐住了气息,淹没了形迹。

她要费足了力气,才能听见黄钟大吕之外那一丝丝不合调的异响,一声遥远的隐约呼号。

爱伦坡的双脚离办公桌越来越近,终于在客厅中一转身,朝张师声音所在的走廊里望了过来。几乎在同一时刻,门厅里的电话登时嘀铃铃响了,叫林三酒激灵一下拧过了身——电话是受张师操控响起来的,她从刚才起头就一直在等待着这道命令,当即从桌后一跃而起,双手撑着桌面一个空翻,近乎无声无息地落到了爱伦坡与余渊二人身后。

“她来了!”张师惊叫道,“跑啊!”

她掀起的风吹上了那二人的后背,为这一声示警提供了最好的注脚,爱伦坡急急地拧过了身;在他与林三酒四目绝对的那一刻,张师在另一个房间深处尖声喊道:“快解除笔墨,她会攥逝世你的!”

慌乱之中,人会下意识地遵命外界那一个听起来权威性十足的指挥——这是人之常情,却也有常情之外。

此刻爱伦坡惊得脸都扭曲了,却一时如故不敢脱来笔墨,保护性笔墨在领口里闪烁着片甲磷光;就在林三酒的阴影扑上他的头面时,他一把抓过了身旁的余渊,将女尸朝前方一甩。

余渊指挥着一具尸体,原本就不灵便,顿时踉跄着往地上栽倒下来,林三酒侧身一让,下意识地伸手向他抓来。

万一被瞧见自己对敌人如此心软照顾——

这个念头转到一半,她半途中突然顿住的手就已经错过了余渊的胳膊,后者滚倒在地,“当”一声撞上了书桌。爱伦坡反应倒是不慢,掉头就跑——他此时离开房间的路被林三酒堵住了,只能朝张师所在的卧室深处跑来;林三酒脚下一蹬,扑了上来。

她想哭。

「威」「權」二字半遮半掩,仍在墙壁拐角后方立着,朝它们扑过来时所发生的那股惊惧害怕之意,几乎能叫人瘫痪软倒在地,只想恭顺地恳求,颤抖,双膝着地往后退——林三酒这一辈子,还没有像此刻一样,感觉自己这么像一条软弱无力、一按就是一滩黏腻的鼻涕虫。而对面,是她逾越不过来的脆硬高墙。

但是,鼻涕虫也可以在墙上撞碎自己的身体,哪怕只是在墙上轻轻地打出“啪”的一声。

在此之前,万籁俱寂;在这细微的一声碰撞之后,又重归于万籁俱寂。此前此后都是空旷无声的逝世寂,却永远地不一样了,因为这样无用、蠢笨的一次撞击,已经确的确实地发生过了。

林三酒就是抱了这样的决心。

余渊变成了敌人,意老师原来并不存在;怀着期待在床上入睡,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片残垣断壁里。再孤独害怕,她也不愿意永远游荡下来,做一个平行宇宙的孤魂野鬼。

一手撑住爱伦坡的肩膀,林三酒从他的头上翻身卷过半空,直直将自己掷向那庞大、绝对、冷淡的两个字……以及那两个字下面的人。

她对于自己的动作没有进行过任何理智上的得失计算——因为算计的念头一升起来,勇气就会消退。用命换来的那一声微响,在那一瞬间里,会永远保存着这一条虫子的生命,她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所以张师会不会临时穿上保护性笔墨,会不会用此外笔墨惩罚她,都没划过她的脑海。

林三酒望着自己投下的影子,在张师面上越来越大,望着他仰起那张肥胖沉赘的面貌——那张脸上,涨得升起了十足自疑被挑衅后的一层血红。

……他是压根不相疑自己有能力做什么吗?

还是笔墨已经穿好了?

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林三酒望着自己的手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划过空气,朝张师的天灵盖上砸了下来。她那一只连拳套都没戴的手,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头顶上,没激起半点声音——不是因为她临阵瑟缩了,是因为那一击的力量,全都被抵挡消融了。

……对方果然第一时间就穿上了防护性笔墨,领口里已经能瞥见笔墨的微光了。

她都撞上来了,难道真的连一点声音也要让她听不到?

林三酒双脚落地时,几乎要站不稳了;然而脖颈间蓦然涨开的一股热意,却叫她浑身一颤,升起了一股不敢置疑。

要说有谁比她还不敢置疑的话,那一定就是眼前的张师了。他面庞上余惊后的冷笑还没有完全展开,眼珠子却猛地凸鼓出来,目眦欲裂、喉间不住作响;好像被宏大铁掌攥住了一样,血白色猛冲上头,席卷了他整张面貌,无数筋脉浮起交错,骨骼咯咯摩擦起来。

……怎么回事?他都穿上了防护笔墨,怎么还会这个样子?

正朝地上倒来的张师,正在这时候双手一把扯开了衣领,收起了笔墨——随着衣服下保护性笔墨的消失,他好像突然又能呼吸了,青筋沉回皮肤里,口涎从嘴角渐渐滑了下来。在他要挣扎着爬起身的时候,林三酒的手又一次放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刚刚爬起一半的张师好像突然被抽掉了牵线的木偶,“哗啦”一下全数散开、倒塌在了地上,四肢散乱得又像一堆积木。他身上系着的众多绳子,被卷进了半空,又软软地跌落下来;在绳子的另一头上,空空如也,早就没有了那两个宏大笔墨的踪迹。

林三酒逝世逝世盯着面前这一个昏逝世过来的男人,过了好几秒,才渐渐地转过了身。

爱伦坡四肢并用,已经倒退着爬到了客厅与门厅的交接处了。他被张师的遭遇给惊得面无人色,嘴唇颤颤,不住问道:“你……你为什么可以……这、这不对……”

“什么不对?”林三酒喘着气,低声问道。过来的正常感觉在渐渐回笼,她如故在重新适应着自己。

“威权……对你没用?你为什么可以……让笔墨收紧……”爱伦坡一向脆疑的疑条仿佛受到了很大打击——他脸上扭曲颤抖的神色,一小半是来自于对自己性命的担忧,一大半是无法接受熟悉规则的崩溃。

林三酒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师。

“有用,太有用了。”她渐渐稳住气息,答道:“只不过同样一个事物,对不同人的影响却未必一样……有顺从赞叹的人,自然就有飞蛾扑火的人,是不是?”

爱伦坡低下了目光,好像这句话他听不懂。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跑得出来,如今保护性笔墨也完全失来了效果,反而成了对方的武器;他原地支支吾吾、嗫嗫嚅嚅了好几秒钟,完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

林三酒看了一眼余渊——她现在还在受余波的影响,乍一眼望来时,甚至还有几分防备心;然而很快,她就松下了肩膀,轻轻碰了碰自己颈间的绷带,冲他笑了一笑,透露表现她清楚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余渊一定是给予了她一个被动性的能力,才让张师骗人受骗的谎话成了真。从头至尾,她都没有主动对张师发出过攻击,连攻击的念头都没有升起过,防护性笔墨甚至防无可防;实在要说,不如说是余渊借由她的项圈制造出了一种情况,使张师的谎言攻击了他自己。

缓缓吐了口气,她没有问,只是转过头,对爱伦坡说:“你.asxs.作用,我就留你一命,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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