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禁军归属（1 / 1）

重生北魏末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二章禁军归属高澄引燃纸条，发出黄色的火光，一缕呛鼻的烟雾升腾。 “事情就交给阿惠来办了。” 高欢交卸道。 “孩儿自当为父王分忧。” 统管河南军政的高澄责无旁贷。 高欢又转移话题问道： “有阿惠在洛阳，再让菩萨统领禁军，太过屈才，为父属意由你舅父出任冀州刺史，阿惠觉得如何？” 高澄第一反应是贺六浑贼心不逝世，要把看护自己家眷的舅父调走。 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完全掌控了洛阳及周边的场面地步，再让娄昭待在洛阳，属实是大才小用。 而随着尉景离开河北，原有的格局被打破，必须要有值得疑任的人接任冀州刺史，重新与镇守邺城的相州刺史段荣，镇守中山的定州刺史厍狄干一起稳定高氏在河北的统治。 姨父段荣、姑父厍狄干、舅父娄昭，属实是三父镇河北。 从三州刺史人选也能知道相、冀、定三州对河北、对高氏的重要性。 “父王属意由谁继领禁军？” 高澄没有急于答复高欢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所在。 高欢反问道： “阿惠可有人选？” 高澄叫苦道： “父王，自王思政出镇恒农，孩儿连继任心腹都督都找不到合适人选，不得已让高季式抛下军中之事，代为统领。 “不止如此，孩儿大将军府也缺少得用的幕僚，正一筹莫展咧。” 高欢闻言大笑： “侯渊之事，分明一封书疑就能说清楚，阿惠偏要往晋阳一行，果然别有图谋！” 高澄嘿笑道： “父王慧眼如炬，孩儿一点当心思也逃不过父王的眼睛。” 高欢满是得意，又问道： “可想好了要谁？” 高澄提了一个当心，他愁苦道： “孩儿与晋阳部将素无交集，又哪有意仪之人，还请父王为我挑选。” 以小高王的谨慎，总觉得贺六浑刚刚的问题在挖坑试探自己，一旦把心仪人选脱口而出，就证实自己平时就在视察、接触晋阳将领。 可高欢却表现得毫无异样，似乎是高澄多心了。 “看阿惠之前所用，也是能识人的，你在晋阳多留几天，看看有没有合适人选。” “孩儿谨遵父王吩咐。” 高澄行礼应道。 高欢却再没有与他研讨禁军人选，只让他回渤海王府拜会母亲娄昭君，以及看望他新出生的嫡亲弟弟高演。 这样的举动，让高澄心中有了一丝猜测，他依言告退。 回到渤海王府，高澄与娄昭君见礼，他明显感觉到娄昭君没有以往那般热情，至多不会再把他拥在怀里揉搓，哭着感慨他的变化。 一方面自然是高澄的确是个小大人了，也应该避嫌。 另一方面也是正在自己怀里酣睡的高演分走了一部分母爱。 娄昭君喜爱每一个儿子，除了高洋与高欢第八子高淯。 高洋自然是相貌丑陋，以及严重皮肤病，惹了娄昭君不喜。 而才貌双全的高淯被厌恶，则完全是因为龙凤胎的缘故，为了生他，娄昭君差点因难产而逝世。 高澄怀抱着高演，趁娄昭君不注意，撩开他的襁褓，用手指轻弹高演的小辣椒。 正玩得兴起，却被娄昭君发现了他的动作，啐了一句，将高澄赶了出来。 高澄辞了娄昭君，目击天色不早了，便来寻陈元康。 “元康等候世子多时了。” 陈元康立在石阶上，朗声笑道。 高澄笑道： “澄特地晚来，就是想让少猷体会澄在洛阳的相思之苦。” “元康又何尝不是日夜思念世子。” 两人携手进门，陈元康设下酒食。 没有歌舞为乐，也没有仆奴侍奉，只是与高澄对桌共饮。 席间，高澄将自己缺乏得力人手的事情告知，请托道： “少猷久在晋阳，交游当广于澄，还请少猷代我访贤。” 对于高澄的请求，陈元康当然不会拒绝。 两人又畅谈许久，只说各自所见闻的趣事，谈笑间，高澄收起沾了酒水的手指，得到陈元康眼神确认后，袖袍带过，将桌案上的两个名字拭来。 在悄然无声间，已经将自己想要的人选告诉了陈元康。 往后数日，高澄将回给侯渊的书疑派出后，就一直在家中逗弄两个年幼的弟弟，高浟、高演。 高欢明显已经许他在晋阳的将领与幕僚之中寻找人才，高澄却始终窝在家里，直至陈元康将王士良与独孤永业领到渤海王府相见。 “总算不负世子所托。” 一碰头，陈元康便喜笑颜开道。 说罢，为高澄引见两人。 高澄与两人相互见礼，他能明显感觉到独孤永业的激动。 既不是疑都元从，又不是六镇鲜卑，一个汉人顶着鲜卑名字混迹在二十万并州胡之间，他一个普通都督，要想出头何其之难。 高澄就是摆在他面前的一张通天梯，由不得他不激动。 而王士良神色则要淡然许多，自小父母早亡而养成的谨慎性格，让他不至于在高澄面前失态。 陈元康没有久留，他还要回相国府处理公事，这几天四处交游，着实旷费了不少公事。 他煞费苦心的在旁人不怀疑的情况下，前后认识了王士良与独孤永业。 又特地在与两人交谈之后赞美他们的才能。 并不止如此，陈元康在两人之后，依旧交游访贤，直到昔日才带两人与高澄相见。 厢房中只留了高澄与王士良、独孤永业三人。 高澄与两人由军旅之事到元魏立国以来的行政得失，都有不俗的见解。 尤其是王士良，俘虏的身份能前后当上纥豆陵伊利的孙女婿，以及高欢的幕僚，自有他的不凡之处。 而独孤永业也不是一个粗莽汉子，作为一名都督，他不止精通武事，还善歌舞，懂算筹，能书会写。 在晋阳一众文盲胡将中，别具一格。 高澄倒是对文盲没什么意见，受他喜爱的高敖曹、高季式两兄弟不就是一对文盲么。 就连他姑父厍狄干，出身豪族，不也一样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也不耽误他上马为将，下马治民。 但是多些学识，终究是好的。 相谈许久，高澄对两人的欣赏溢于言表，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当光线昏暗，才反应过来天色已黑。 高澄一左一右，紧紧握住王士良与独孤永业的手，激动道： “二位都是国士之才，若是不弃，澄愿向父王求要，使二位师长教师随澄归洛。” 两人今天能踏进渤海王府的门，自然是心里早有期盼，又哪会再拒绝高澄的招揽。 不然伴他畅谈一下午，只是闲得慌了不成。 “大将军不弃，卑职愿意追随左右。” 独孤永业激动道。 王士良则委婉道： “若是相王准允，卑职愿供世子驱迟。” 这也是应有之理。 王士良与独孤永业身份不同，独孤永业是军中都督，而王士良却是高欢幕僚。 名义上来说，独孤永业是公职，王士良则算私臣，虽然高欢、高澄是两父子，但王士良要改投高澄还是需要征询高欢的同意。 当初高澄索要赵彦深，好兄弟司马消难自作主张，被司马子如吊起来打的事迹也没过来多少年。 高澄先是对独孤永业笑道： “澄得都督，如鱼得水。” 随后十分自然地将手从独孤永业掌中抽出。 手上沾满了独孤永业手心的汗渍。 又抚着王士良的手背安抚道： “君明且放心，澄在晋阳访贤，自然是得了父亲准许。” 王士良这才表态愿意接受高澄的招纳。 高澄将两人送出府门，交卸道： “时间紧迫，还请二位师长教师返来好好收拾，明日便要携带家眷随澄南下。” 两人领命而来。 高澄送走了王士良与独孤永业，径直来处高欢汇报。 “王士良的确是个处事谨慎的人，这独孤永业，阿惠又是从何处寻来？” 高欢听说后，疑惑道。 高澄当然是推脱到了陈元康身上，说是陈元康为自己荐贤。 高欢闻言不悦，训斥道： “为父让你自为之，你又怎能推脱给旁人！” 高澄没有辩解，连连称罪。 高欢倒也没有细究，说道： “既然你与少猷都觉得此二人能用，你便放手用之。” 说罢又提起了统率禁军的领军将军之事： “为父斟酌许久，你竟然手握京畿军权，无妨也将禁军一并挑了，切记，具体代领人选，当以忠心为先。” “父王教诲，孩儿不敢忘怀。” 高澄恭敬道，心底闪过一丝得意：果然没有猜错。 旦日，高澄拜别了父母，一行人连带着王士良与独孤永业的家眷启程南下。 相国府，高欢与司马子如抽闲对弈。 自从读了开安故事，高欢越来越喜欢下棋时谈论大事，这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但奈何高欢水平就那样，可苦了司马子如要装臭棋篓子。 “孤将禁军交给了阿惠。” 落下一子，高欢突然说道。 “下官也听闻世子这些时日在府中深居简出，除了陈元康外，不曾与人接触。” 司马子如落子，有意在棋局露出破绽。 高欢笑道： “阿惠聪慧，猜到了孤临时起意要考验他，这些日子都在跟孤装模作样。” 说罢，一子落下，吃下司马子如数颗棋子。 司马子如对着棋局挠头，似要补救，落下一子，回道： “相王为何这般说？” 高欢将一颗棋子按在关键位置，傲然道： “因为他是我贺六浑的儿子！” －－－－－－题外话－－－－－－ 其实如果状态好点，这一段可以写得精彩些，但的确脑袋晕得厉害，刨除昨天的1000字，今天相当于只更了4000。今天写不了了，这种状态写下来保证不了质量。我先休息，明天醒来再写吧， 感开书友老猫叔、书友20220513003332050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