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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老太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当年我们也问过知意，可她逝世都不肯说，唉，她要是肯吐出实情，有我和你外公护着她，帮她补办一场婚礼，这件事也就算压下来了，可她就是太倔了！”

“后来你妈妈未婚先孕的事不知怎么就被宣传了出来，当时人们的观念不如现在开放，你外公身为温家家主，为了给大家一个交卸，挽回家族颜面，只好将你妈妈逐出家门了。”

“现在想来，你妈妈不愿意说，肯定是有她的难言之隐，可惜她过世的早，一切真相也无从而知了。歌儿，退一步讲，无论是什么原因，一个男人做了错事，却留一个女人来面对世俗的流言蜚语，这样的人不配当一个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不值得你来寻他。”

孔婉歌知道外婆是误会她的意思了，能不能寻到亲生父亲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她妈妈的逝世因。

查凶的线索断了，她只能试着从这些往事中看看能不能再摸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这些实情她不能和外婆讲，外婆年事已高，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嗯，外婆，我知道了。”孔婉歌没有过多争辩，机械的点了点头。

她发现自己越是了解妈妈多一点，心里就越是为她的遭遇鸣不服，深吸口气，她兴起勇气问出了谁人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外婆，恕孙女斗胆直言，就算当年社会风尚守旧，但名声毕竟是虚的，依照您和外公的社会地位，真要想护住我妈妈，并不是不可能，再怎么说她也是您和外公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了，我想替我妈妈问一句，把她逐出温家，您们可曾后悔过？”

老太太面色一僵，紧接着泪水更盛：“歌儿，外婆不怪你，你这话问的好，不瞒你说，外婆活了大半辈子，将你妈妈赶出家，是我们做的最大的悔事！自从你妈妈离开后，我是日日以泪洗面，你外公嘴上不说，但心里也不好受。”

老太太又擦了擦眼睛，缓了一阵才继承道：“经由你妈妈这件事之后，你外公的身子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看针脉人才残落，药脉又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你外公便又动了将知意叫返来的心思。”

孔婉歌愣了愣：“您是说，外公曾有意将我妈妈找返来，启继家主的位置？”

老太太点点头，眼眶泛红：“可惜啊，我们谁都没想到，知意竟然会因为难产离世，她人没了的消息传回京都，你外公受不住，觉得是他害了自己的闺女，没过多久病情加重，也走了。”

老太太少出了一口气回忆道：“那些日子，温家群龙无首，乱得呦，药脉一支趁机发难选举新家主，你舅舅有腿疾，怎么竞争得过意气风发的温峥宁，最终温峥宁以高票胜出，启继了家主之位。”

老太太一席话说完，屋里的人都沉默下来。

孔婉歌是真没想到，当年外公竟然还想过叫母亲返来。

但没等他动作，母亲却先一步离世。

竟有这么凑巧的事？

孔婉歌身侧的拳头紧了紧，问道：“外婆，您和我外公有意重找我妈妈返来启继家主之位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