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到底是谁玩弄谁？（2 / 2）

“你来哪儿了？”

“没来哪儿。”

楚莺没想藏，车站有广播，通知车次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宋敛耳边，他不可控地告急起来，“你在车站。”

“我在车站又怎么了，跟你还有关系吗？”楚莺声线很缓，“你都不要我了，村庄我也回不来了，难道还要留在那里讨你嫌吗？反正你身边不是已经有一个比我乖、比我英俊的女人了吗？”

“……是谁不要谁？”

咬字很重的音调。

让楚莺心头跟着颤了颤。

对啊。

说“玩玩而已”的人是她，说“互惠互利”的也是她，现在装可怜，是真把宋敛当傻子了吗？

正要开口补缺破绽。

宋敛却重审了一遍，“楚莺，到底是谁玩弄谁——你觉得我真的不知道吗？”

“宋敛……”

“你不要走吗？”他笑了声，“走吧，我还不至于来挽留一个寡妇。”

挂断电话。

宋敛坐在那把椅子上，这些东西宛如彷佛是有记忆力，一挨着他就想起跟楚莺在这间屋子胡混的无数个黄昏清晨，他们接吻、吃饭、抽烟、继承接吻。

就连椅子，都不是洁净的东西。

他坐着的时候，楚莺也要坐，椅子咯吱咯吱晃，她莹白的胳膊圈着他，娇声娇气地问：“这样像不像在骑小马？”

一想起她，宋敛止不住地心潮澎湃，他拿过手机，这次没打楚莺的电话，他要证实自己不是非她不可。

秦小菱接了宋敛的电话上楼。

“宋敛哥哥，你找我啊？”她出去，左右看了眼，“这不是谁人楚莺的屋子吗？”

宋敛命令她：“把门关上。”

“什么？”

“关门。”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秦小菱还是照做了，她走到宋敛面前，没走太近，他这个模样令人有些畏惧，他抬了下睫，用散漫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上床吗？”

秦小菱心下巨震，“我……”

宋敛言简意赅，“脱了吧。”

*

在火车站待了一个钟头，楚莺不确定宋敛会不会来。

这次她是没把握的。

但推荐疑到手了，他来不来并不怎么重要，时间到了，他没来，她就走，就是这么简单。

她从不浪费过多的时间在男人身上。

黄昏很热，地面余温未消，楚莺走到火车站外的书报亭，从冰柜里拿了根冰棒，一边咬一边来车站。

还没走出去，就在车站外的广场上看到了宋敛。

走到楚莺面前时，宋敛才知道自己荒唐到了什么地步，放着家世清白的女人不要，却追到这里，找一个结了婚，逝世了丈夫的三流货品。

嘴唇有些冰，楚莺舔了舔唇上的甘甜，一时无言，“你怎么来了？”

宋敛答非所问，“我做不到。”

楚莺听不懂，“什么？”

夕阳落了，他的表情淡的近乎看不见了，风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跟此外女人上床，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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