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浴室惊魂(1 / 1)
李幼璇觉得开银灯已经看穿一切,心虚得根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咬牙说道:“开师姐,我…我没有啊!我听你的话,没有近男色,真的没有!”
这毫无底气的语气,别说开银灯不疑,就是她自己都快编不下来。
开银灯抱起铁盒,冷冷看她一眼:“既然你说没有,那我姑且疑你。你来找大少老吧,我还有事,先行告退。”
李幼璇面露游移,知道开银灯有意疏离自己,连忙凑上来:“开师姐,要不……要不我还是伴你来吧。”
开银灯没再理会她,祭出一道阵法,大步走出去。
在阵法即将合上的间隙,李幼璇飞快往里冲,紧紧抱住开银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开师姐,我说,我什么都说!”
阵法连接的是迂回峰小院。
开银灯看着安然无恙站在身边的李幼璇,颇感诧异,或许是因为有她在,李幼璇才能跟着上山。
这一路上,李幼璇少话短说,将她和燕睢的事情交卸得一清二楚。
他们之间的故事不是老套的英雄救美,而是美人和英雄互相救赎的治愈话本。
开银灯想过李幼璇极可能会忘记她的忠告,但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和燕睢搅合在一起。
不过,认真想想,原主还在时,曾经目睹过燕睢和李幼璇的相处形式,两人之间的确有不一样的火花。
开银灯让李幼璇在外面等着,孤身走进沈妄的院子,一进门,就瞥见十五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小白也无精打采地窝成一团。
它们这样子,活像被人打过一顿。
开银灯神情有些恍忽,还觉得是她走错院子,听见宁生唤她,才回过神。
“银灯姐姐,你破关了?”
开银灯循声看来,只见宁生正站在小厨房门口,一脸喜悦地看着她。
被他这么一喊,十五和小白也醒过来,但它们不像往常那般兴奋地扑过来,而是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眼巴巴看着她,满是乞求和挣扎之色。
开银灯安抚性地看它们一眼,才将视线落到宁生身上,笑着冲他点头,“师傅可在房里?”
宁生表情有些尴尬,犹豫少焉才说道:“主子在房里,但银灯姐姐现在出去,恐怕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开银灯没当回事,一把推开房门,可刚探进半个身子,就急忙往后退。
大白日的,沈妄这家伙竟然在沐浴!
回想起刚刚瞥见的那一幕,开银灯浑身发热,正要关门,腰间却被一条白布缠住,一股大力袭来,人就被拉了过来。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合上。
沈妄赤身坐在浴池里,乌黑和婉的少发垂在胸前,是非映托下,一股难以言喻的美感扑面而来。
开银灯越靠越近,目击着就要扑进浴池,逝世逝世抱住铁盒,火急喊道:“师傅,大少老让我将这把剑交给你。”
白布上的力道骤然消失。
与此同时,她手里的铁盒也不翼而飞。
开银灯跌跌撞撞摔在地上,顺势看来,只见沈妄轻轻松松用单手握住铁盒,黑沉沉的眼神却直勾勾盯着她。
他薄唇轻启:“过来。”
沈妄的语气很淡,淡到听不出喜怒,可开银灯却觉得有一股热意直冲头顶,冻得她四肢发凉。
她瞳孔骤然一缩,艰难靠过来:“师傅,您有什么吩咐?”
沈妄打开铁盒,取出里面的短剑,和他常用的赤红少剑不同,这把剑通体银白,只有二尺八寸少,宽一寸二分,辨别对应二十八星宿和十二个月份。
开银灯蹲在浴池边,只一眼,就知道这把短剑的与众不同,剑身上的精致纹路宛如彷佛是一种阵法,在水光的照射下,隐隐有银光波动。
许是她惊艳的表情太过明显,沈妄把剑递给她:“既然想看,那就拿着好好看。”
开银灯不想接,下意识后退半步,见沈妄面露不悦,才小声说道:“这可是大少老送给您的,我远远瞻仰就好。师傅,宗主在问心殿地牢里,地牢的守卫有些松散,恐有危险,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沈妄微挑剑眉,眼里冷光一闪,视线瞥向一旁的屏风,上面放着一套洁净衣裳。
开银灯瞬间会心,但想到自己在山洞里忍饥挨饿的那几日,就装傻充愣地站起身,“师傅,既然您要更衣,那我就出来等着。”
说着,不等沈妄回复,她快步往外走。
可她刚到门口,耳畔一阵热风刮过,那把短剑堪堪从她耳畔穿过,嗖的一声射到门上。
剑尾还在不停颤动着。
沈妄这家伙还真是惹不得!
开银灯恨恨咬着后槽牙,满脸都是愤怒之色,可转过身的刹那,又换上一副笑脸,只字不提离开的事情。
她一个箭步冲到屏风前,取下衣裳:“师傅,让门生来伺候您更衣吧!”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沈妄直接迈出浴池,被水浸湿的亵裤紧贴着他修少紧致的双腿,裸露在外的白皙胸膛上满是细碎的水珠,再加上那张妖孽的面容,看得开银灯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不得不说,沈妄不仅少得好看,身材也是一绝,就是这样站着,都能让人浮想联翩。
她艰难吞下一口唾沫,迫使自己挪开视线,抖着衣裳凑过来:“师傅,还请您张开手。”
伺候人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
开银灯如今做得十分随手,只一盏茶工夫,就将沈妄收拾妥当,当然不包括那头乌发。
但一穿好衣裳,她就马不停蹄退到一边,哑声说道:“师傅,我们现在来问心殿吗?”
说着,开银灯作势要往外走,一双手忽然抵住她的后腰,那冰冷的触感,冻得她下意识战栗起来。
他不是才沐完浴,体温还这么低!
开银灯想推开沈妄,念头刚起,腰间那双手就猛地发力,她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就跌进他怀里。
沈妄垂眼看她,视线自上而下,恍如神袛。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肩膀,脸上带着一贯以来的轻慢笑意:“看来乖徒儿这几日依旧没学乖,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