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死无对证(1 / 1)
不过现在想到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听了之后,自然不会装作没有听到。
而朝堂上的大臣,其实许多都听过这件事。
之前谁人松香河的女子,传的沸沸扬扬。
而且还听说她已经身染花柳,不久与世。
当时他们听说的时候,还觉得这个状元郎,的确够狠。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装作不知道,因为他们本身也是这样的人。
谁会为了一个那样的女子,牺牲自己的大好前程?
这样的时代,男人的前途,说不定要牺牲多少女子。
而且他们都知道,赵飞龙是尹厚岩的门生,怎么可能参与这个。
“你所奏之事,可有证据?”皇上问着。
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很是严肃。
毕竟这个状元,也是自己钦点的。
如果出了问题,也证实自己被人受蔽了。
赵飞龙已经起头告急了,他刚刚进入朝堂月旬,还觉得自己在尹厚岩的扶持之下,一定会扶摇直上。
没想到,谁人阮芸会找上门来。
最后,她被尹素婳带走了。
虽然宁王府失火,谁人阮芸已经逝世了。不过既然御史这里说话了,一定是有人把事情捅出来了。
他稍微镇定了一下,反正逝世无对证,自己不启认的话,御史他门也没有办法。
马大人并没有犹豫,脸色无比镇定。
对于尹厚岩,他早就不满意了。
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木家,而尹厚岩亏待了木家的独女,还有他看不上尹厚岩的品德。
这样的小人,竟然坐上了丞相的位置,即便是有些真才实学,又能如何?
品德不过关,还不知道是不是庶民的福祉。
“证据确凿。”马大人的话,让赵飞龙吓了一跳。
证据,这种事情,怎么会有证据?
当年自己跟阮芸之间的金钱来往,从来没有给阮芸写过任何字据。
阮芸也是完全相疑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能够相疑的人,准备托付终身,让自己解救她出苦海。
所以,从来没有跟自己索要过任何东西,就当做是投资在自己身上了。
说证据,这个的确不太实际。
皇上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看着有些惊讶的赵飞龙,估计也起头怀疑了。
他很清楚马大人的为人,不会轻易弹劾别人。
虽然他身为御史,有监督朝臣的权利,却从来没有滥用自己的权柄。
他说的这么疑誓旦旦,估计是确有其事。
皇上心情都不好了,这样的状元郎,后续的问题会有许多。
“赵编撰,你怎么说?”皇上给了赵飞龙机会,让他辩解。
“回皇上的话,微臣冤枉……”
赵飞龙还是选择了否认,刚刚马大人罗列的罪名,实在是太多,从根本上就否认了他这个人,只要他启认,就没有办法继承在野堂之上站着了。
这个代价,他不想启担。
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退路。
只要自己不启认,他们总不会来松香河,找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子问话吧。
尹厚岩已经有人忐忑了,这次是莫君夜和尹素婳出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他还没有想通。
看到赵飞龙不启认,马大人并没有觉得意外。
之前给他提供证据的人,也不是没有跟他说过这个情况。
按照赵飞龙的为人,他要是轻易启认了,那就奇怪了。
之前抛弃阮芸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冤枉?好啊,你们一个说是证据确凿,一个说自己被人冤枉,我到底应该听疑谁的?”皇上的语气,明显不对了。
尹厚岩清楚,皇上应该是气愤了。
跟从皇帝这么多年,他知道皇上的性格。
新科状元竟然传出这样的事,而且是一向没有诬告过任何人的马大人提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分量?
赵飞龙进入朝堂时间还短,皇上的脾气,他并不清楚。
所以,他只是觉得,皇上也迷茫了。
“回皇上的话,既然马大人说有证据,不如让他把证据呈上来吧。”
马大人面无表情,这种作逝世的想法,他一定会满足。
他从袖子里取出了几张纸,然后让公公交给了皇上。
皇上展开之后,上面的字迹很熟悉,就是当初赵飞龙用这一手字,征服了他。
不过写出来的内容,却让皇上有些忍不住了。
不是风就是月,还有一些让人脸红的话,竟然都是出自这位状元郎。
落款和题词,已经阐明了,是赵飞龙写给阮芸的。
把把纸张拍在案上,看着赵飞龙。
“竟然还有意思写这些东西,既然你们有这样的豪情,为何不敢启认?”
看到皇上气愤了,赵飞龙虽然惊慌,却想好了应该怎么办。
他跪在地上,赶紧认罪。
“微臣知错,不过还请皇上明鉴,那只是微臣当初年少轻狂,情窦初开,被松香河的美景和美人所迷惑,才会犯下了这个错误,而且这个错误,天下大多数男人,应该都犯过。”
这种把所有人拉下水的说法,自然是不明智的。
就连尹厚岩,都觉得他真是多余说这句话。
原本有意帮他争辩一二,也变得不想动了。
马大人却冷笑了一声:“既然赵大人也启认自己是逢场作戏,为何要接受谁人女子的钱物,还许诺将来发达了,就给她赎身,给她一个名分?”
赵飞龙直接说着:“马大人,这些又是从何说起?”
他认定了,阮芸一定逝世了,所以逝世无对证。
就算是马大人说的再详实,也没有用。
马大人不慌不忙,继承说着:“这条罪名,你不想启认,我再来问你,你自幼父母双亡,是你的二婶把你养大,这个我没有说错吧?”
赵飞龙知道,他想要说自己不孝顺,不如反过来先发制人。
他重重给皇上磕头,然后面色凝重。
“皇上,原本这是微臣的家务事,不想说出来,让大家同情,不过马大人似乎有所误会,微臣斗胆,在野堂上,把这些年,微臣是怎么少大的,说给大家听。”
皇上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竟然有些心烦。
也许直觉已经告诉他,这个状元郎,并不可疑。
他还是保持耐心,让他说下来。
“其实当年我爹娘早亡,是为了救我二叔,而且他们逝世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这些遗产,足够我一辈子衣食无忧,结果因为二叔体弱多病,这些钱,我都拿出来给他看病了。”